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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洲是什麼人?絕對和荀墨辰一路貨色,超級無敵大腹黑,還一副天下唯我獨尊,傲嬌的不像樣子。

不過荀墨辰比較內斂狠辣,杭洲是悶騷。

荀墨辰在蘇淺眠的事上不敢冒一點險,因此千叮嚀萬囑咐讓杭洲藏匿起來不要讓蘇淺眠看見。但是杭洲覺得自己堂堂大才子,躲躲藏藏真是荒唐,更何況他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荀墨辰是深陷泥潭看不清楚狀況了。

蘇淺眠問:“你們一起的?”

杭洲看着荀墨辰,那意思是:說不說?

荀墨辰攬過蘇淺眠的肩膀,渾身煞氣驟然爆裂,冷冰冰的對杭洲說:“不知道這位先生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

杭洲看着荀墨辰完全亂了陣腳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玩,不知死活的開口道:“哦?咱們在加州的時候見過,荀先生忘了?”

荀墨辰一頓,對了,見過的,如此反應倒顯得刻意。

蘇淺眠一聲不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靜平和,靜靜的看着兩人。

杭洲拍拍荀墨辰的肩膀,荀墨辰不動聲色一側身子,杭洲拍了個空。

杭洲無奈,對蘇淺眠說:“你老公又婚前恐懼症,找我諮詢,你看看,快病入膏肓了。”

荀墨辰快速反應過來。與其一直躲躲藏藏,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杭洲,也變得理所當然。雖然杭洲這借口有些損,不過不得不承認很合適。

荀墨辰沒做反應,在蘇淺眠的注視下眼神有些閃爍。

蘇淺眠心裡閃閃亮亮的,像是一朵花炫然綻放,然後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一片片花海沿着她心裡的大街小巷迅速開放。

她從來不會懷疑荀墨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淺眠踮起腳尖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熱枕和快樂,笑嘻嘻的對荀墨辰說:“就一個人一條狗,很要養的~”

杭洲在旁邊咳了咳:“這兒還有個單身漢呢,你們別太刺激我了。”

荀墨辰攬過蘇淺眠的腰,禮貌而紳士的說:“家有嬌妻,荀某自然要炫耀一下。”

杭洲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報復他呢!

在加州的時候得到杭洲的照顧,蘇淺眠和他妹妹還是好朋友,請杭洲吃飯神馬的這都是後話。

明天就要開學了,蘇淺眠在房間里試衣服,換一身出來,給荀墨辰看看,荀墨辰在玩從蘇淺眠那裡順過來的PSP,看了一眼就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褲子都扭了,快將褲腿轉過來。”

蘇淺眠咬咬唇。好吧,這個寒假她胖了不少,去年春天穿的衣服今年都瘦了,這條褲子是她最喜歡的,現在緊緊箍在腿上,辛苦的穿了上去,腿側的縫都扭到前面,綳得太近她轉不過來。

蘇淺眠無限鬱悶,轉身回去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褲子脫了下來。因為太費力了,她臉有些充血的紅,頭髮凌亂。

蘇淺眠頹然的倒在沙發上,身上穿着從衣櫥里翻出的荀墨辰的襯衫。荀墨辰穿上熨帖合身,顯得精瘦幹練,蘇淺眠穿上是寬寬大大,遮住了臀部,顯得……性感誘人。

蘇淺眠窩在沙發上,蜷縮在荀墨辰身邊,深深的嘆了口氣。

荀墨辰掃了她一眼,道;“這衣服怎麼看的這麼眼熟?”

蘇淺眠攤煎餅一樣將自己攤開,望着頭頂上方的荀墨辰,刀削般的側臉,挺拔的鼻樑,微薄的唇,色澤很淡卻富有光澤,真是好看啊~

荀墨辰依舊看着電視,電視上演的什麼他也不知道,反正是蘇淺眠調的節目,估計即狗血又狗血,怎一個狗血了得。

他伸手捏住了蘇淺眠的腮幫子:“看什麼看,再看收拾你!”

蘇淺眠啊啊大叫,雙手握住他那雙大手拉離自己的臉蛋/子,荀墨辰意猶未盡的摸了摸/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最後拍了拍,道:“嗯,胖了。”

鑒定完畢。

Biu~一隻利箭插在了蘇淺眠心頭。

蘇淺眠嗷嗚了一聲,在沙發上不動了。

不消一秒,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眼神亮晶晶的對荀墨辰說:“我們去打羽毛球吧!”

荀墨辰朝她額頭彈了爆栗,特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卧室走。

黑燈瞎火的,打什麼羽毛球。

更重要的是,打一晚上的羽毛球能瘦下來嗎?能嗎?

荀墨辰勾了勾唇角:其實現在挺好的,手感不錯。嗯嗯。

蘇淺眠從沙發上爬下來,一溜煙躥進卧室,跪在床上,對另一邊的荀墨辰說:“做會兒運動吧,有利身心健康!”

蘇淺眠的意思當然是做做仰卧起坐了,或者讓他教她一些防身術了,什麼的。他不是打架很厲害么。

荀墨辰看着穿着自己襯衫跪坐在床上的小白兔,曖昧而危險的笑了笑,伸出修長如玉的食指,勾起蘇淺眠的小下巴,聲音黯啞性感的道:“好啊。”

當第二天早上荀墨辰叫蘇淺眠起床的時候,蘇淺眠的一雙眼睛簡直能噴火,恨不得將荀墨辰啃噬乾淨,骨頭渣都不剩。

荀墨辰那個容光煥發啊~~

蘇淺眠掀了被子,怒放衝冠的跑去洗漱,快洗完的時候荀墨辰正好進來,看着滿嘴白沫的蘇淺眠,愣了愣。

蘇淺眠瞪眼:看什麼!

荀墨辰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蘇淺眠仔細一看,可不么!她買了情侶牙刷,一個藍的一個粉的,跟拖鞋一樣。拖鞋是她用粉的他用藍的,但是牙刷她給了他粉的,自己用喜歡的藍色。最開始荀墨辰不幹,後來被她武力鎮壓。

可能是穿粉拖鞋習慣了,或者下意識以為粉色應該是自己的?反正她現在的確是用的荀墨辰的牙刷。

蘇淺眠那個恨啊,將自己的牙刷給他,道:“別擔心,我不嫌棄你。喏,恩准你用我的牙刷。”

蘇淺眠吃了飯,荀墨辰開車送她到學校。

一個多月後重新回到學校,蘇淺眠頓覺豪邁異常:親愛的們,我回來了!

她的心境向來平和,但不隨波逐流,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則,她勇敢執着,卻不驕不躁,熱枕真誠,就像一株梅,給人清爽和明媚向上的正能量。她總是那麼燦爛,當荀墨辰看到她站在學校大門口露出的笑容時,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這段時間給了她太多壓抑?

荀墨辰忍不住下車,嘭的關車門聲,讓蘇淺眠回頭。

荀墨辰依舊西裝筆挺,身子挺拔,肩寬腰窄,富有力量。

他神情有些閃爍,聲音輕的像是要飄走:“淺淺,你……真的明白結婚的含義嗎?你還在上學,以後可能會遇到更好的。”

婚前恐懼症嗎?蘇淺眠心裡有些無名的優越感和驕傲,本着同情可憐他的心情,道;“那又怎樣?”

一陣風吹過,吹動了荀墨辰的衣角和蘇淺眠的頭髮。她的頭髮已經漲到了脖頸,隨風飄動。

是啊,那又怎樣。

蘇淺眠拉起他的手,再接再厲道:“結婚就是,死生契闊,與子攜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荀墨辰別過她毫不掩飾愛戀的目光,聲音裡帶了一絲顫抖:“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傷害了你呢?”

蘇淺眠不明白他為什麼今天如此糾纏於這類問題,這病症是不是太嚴重了?要不要給杭洲打個電話?

作為準老婆,蘇淺眠有義務來安定他准老公的心。

“你有車有房有公司,哪個小夥子敢來和你比?你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美的驚天動地山河變色,簡直就是皓月當空抹殺了所有星星和石頭們的活路。荀大人,你要對自己充滿信心。上學怎麼了,遇見喜歡的人,對的人,為什麼不在一起呢?我不是儒酸夫子,沒那麼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

荀墨辰沉默了十秒,看向她,然後又轉了目光問:“那如果……”

“打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外遇了?還沒結婚就一直問我傷害我的問題。”

荀墨辰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表情已經換回了一貫的從容不迫,銳利沉穩。

臨走前,蘇淺眠對荀墨辰說:“我那麼愛你,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放過你。”

荀墨辰說:“不會的,放心嫁給我吧。”

蘇淺眠喜滋滋的,跑去上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