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麼意思,威脅我,拿我和那些人相比嗎?”王榮霍冷笑道。
“哪能呢,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嘛,我也只是發發牢騷,我也知道你們的不容易,誰都不待見你們,但是就像是李書記對我那樣,他說的很對,為了黨的機體健康,誰都可以利用,包括你我,對吧,萬有才算什麼,一個商人而已,就算是把他宰了,你們能得到什麼,國庫裡多點錢而已,再說了萬有才也不見得有罪,他被人設計的可能性比較大,許弋劍你們不敢抓,一拖再拖,等到跑了再大張旗鼓,為什麼,是你們瞎了聾了還是故意的?”丁長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丁長生,你膽子不小啊,敢非議領導”。王榮霍冷笑道。
“我說你也不用和我來這套,無論誰在我面前我都會這麼說,我也不怕你拿這段話去找誰彙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吧?”丁長生問道。
“你小子,還是這麼刺頭”。
“我不是刺頭,這些年身上的刺都被拔的差不多了,但是偶爾還會長出來幾根而已,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只是巧合了發發牢騷而已,不過我告訴你,我現在雖然也是個黨員,還在體制內,但是我相比你們來說,就是個老百姓而已,我現在這麼想,老百姓也會這麼想,在老百姓看來,你們現在就是飯桶一堆,人跑了再花錢去追,早幹嘛去了,中汽集團內部的紀委幹啥去了,許弋劍橫行這麼多年他們一點沒發現,我看他們才是該抓起來審問的人”。丁長生說道。
“好了好了,別發牢騷了,萬有才這邊有啥需要我帶話的沒?”王榮霍問道。
“你有這麼好心?”丁長生笑笑,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你看你,看誰都是壞人了是不是,我這是在自己辦公室裡打的電話,沒人知道”。王榮霍小聲說道。
丁長生想了想,說道:“好吧,謝謝了,要是可以的話給他帶個話,好好活著, 一定要活著出來,別到時候被人公佈自殺了,就算是他死了,屎盆子還是會扣著他一輩子,也會扣在他的後代頭上,活著出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臥槽,你這啥意思,敢情他是無辜的,我們是有罪了?”
“哪能呢,我的意思是你們辦你們的案子,按照程序辦案就行,其實說實話,我對我們的制度是有著複雜情感的,章瑩穎案子,嫌疑人死活不交代人在哪,當時我在想,要是放在國內,一天就讓他懷疑人生,肯定該交代的不該交代都交代了,但是美國不敢刑訊逼供,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憐,可是放在我們自己身上,又覺得刑訊逼供不可以了,所以,這是個複雜的個人和制度問題,我也不知道對錯了,雖然看守所審訊室中間有一道鐵柵欄,但是局裡沒有,大部分人在局裡就招了,會等到送看守所嗎?”丁長生問道。
“廢話不少,行了,就到這裡吧,我先忙了,有什麼事我再和你打電話吧”。王榮霍說道。
“好,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丁長生說道。
“嗯,還真有點事,我妹妹的孩子在英國讀書,但是現在面臨讀大學了,可是他的成績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被我妹妹慣壞了……”
“我知道了,牛津還是劍橋,或者是美國的學校也可以,磐石投資在這些大學都有捐助基金會,到時候我可以和他們說一聲,這是小事”。丁長生沒等他說完就說道。
“仗義,老弟,你等我消息,我問問她給你回話”。王榮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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