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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小意溫柔,享受暖玉溫香的男人自然沒有向外推的道理,何況一個天生就風流多情之人,庄修文只能感嘆可惜現在是國喪期間,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心無力,只能伸出手在丫鬟的翹臀上拍了一記:“快些起來,公子還有事情要做呢。”

丫鬟幽怨的起身,瞧着庄修文開始研磨潤筆,心裡明白他是要做什麼,只得不情願道:“奴婢去把小星姐叫來。”說完水汪汪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庄修文,期盼對方能給

庄修文頭都沒抬:“去吧。”

丫鬟跺跺腳,扭着腰臀氣哼哼的走了,哼,不知道又是要給那個小妖精寫詩,需要小星那丫頭代筆了,哼,公子卻不知道,小星那丫頭最是心眼多,他寫的詩能傳出去才有鬼,保準的被這丫頭收起來了。

庄修文還惦記着江雪燕,真不愧是第一美人,不論是相貌還是才情都是無可挑剔的,一邊想着詩會上江雪燕的模樣,手底下幾行字已經寫了出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敢向瑤台月下逢。”

詩是好詩,只可惜字跡實在太差,說是狗爬雞爪子也是有點抬高了,基本上除了他自己沒人認得出來寫的是什麼。

不過小星這丫頭委實不一般,不但寫得一手漂亮的行書,就連莊修文這羞於見人的筆跡她也能一眼瞧出來寫的是什麼,難怪庄修文器重這俏丫鬟了。

這邊沉浸在美人鄉,絲毫把之前打噴嚏的事情放在心上,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直到先前出去的那丫鬟回來。

一瞧見自家公子懷裡摟着小星,言笑晏晏的瞧着小星寫字的樣子,這俏丫鬟頓時撇了撇嘴,露出一絲不悅之意,咳嗽了兩聲:“好哇,趁着我不在,你們倆就親熱起來了。”

庄修文也沒放開小星,順便把她也摟過來:“小桃不高興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難不成有什麼事兒?”

“您自然是不願意奴婢回來打攪了您的。”小桃撅起嘴,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奴婢可是特地給公子送信來的。”

小星忽然抬起頭,眼帶寒光的掃了小桃一眼,對外面那些女子送進來的書信她們一直都是直接毀掉的,小桃今日是想做什麼?

“哦?”庄修文頓時大感興趣,拿過信封來一瞧:“百里嵐?這是何人?”

“公子您自然是不知道這等小人物的。”小桃摸出一張銀票來,展開了給庄修文瞧了:“光是給您送個信,人家就給了奴婢一百兩,這般大的手筆可不多見,這個百里嵐是前任皇商辛家招贅上門的女婿,前些日子剛成親的,恰好趕在了國喪之前。”

原來是個男人,小星低下頭去,認認真真的繼續寫字。

商戶人家找上門來,庄修文頓時來了興趣,抽出信紙來瞧了兩眼,拍桌大笑起來:“雖說是個上門女婿,倒是個有眼光的,不錯不錯!美人兒們,以後你們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可就有人包了!”

小桃頓時面上緋紅,眼波如水:“真的?公子居然這般大方?咱們姐妹們這麼多,您每個月到手的銀子怕是不夠吧?”

庄修文一手摟着一個:“那怕什麼,這不是就有人主動上門送銀子來了?”

小桃驚訝的睜大眼睛,看着自己手裡的銀票,咯咯笑起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傻子?”

被說成是個傻子的百里嵐此時卻帶着小六子到了一處生意很不景氣的茶樓前,這地方倒是很不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按理說生意應該很不錯才是,可是實際上就是這茶樓生意門可羅雀,眼看着就快關門大吉了。

“這裡就是了?”百里嵐金色的面具映着陽光,極為刺目。

“嵐爺,就是這兒,小的先把掌柜的叫出來?”小六子瞧見茶樓的樣子也覺得難於啟齒,凡是生意好一點兒的都被二房兩位老爺給吞了,三房老爺夫人沒什麼本事,大老爺也擔心他們夫妻倆分了家活不下去,因此做主分給他們的生意也還過得去,結果就留給自家的是這些朝不保夕的。

“不忙,且進去看看再說。”百里嵐邁開步子進了茶樓,小六子趕緊隨後跟上。

連勝卿下了馬,環顧一下四周,轉頭埋怨朱迅景:“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我這些日子忙着呢,沒事兒我可就回去了。”

“你急什麼?”朱迅景今兒換了一身白色衣裳,他本就生的唇紅齒白的,加上這身衣裳是格外的吸引人:“那邊有個茶樓,進去歇歇腳,我再跟你慢慢說。”

連勝卿掃了一眼門可羅雀的茶樓:“就那個地方?你也不怕陳年舊茶喝壞了肚子。”

“不過是借別人一個地方。”朱迅景牽着馬先過去了,連勝卿只得無奈的跟上去。

茶樓的夥計懶洋洋的伏在櫃檯上打盹,偌大的茶樓一層除了兩個歇腳的民婦坐在那兒,居然就沒別人了,就那兩個民婦喝的也不過是最便宜最尋常的粗茶,不值幾個錢。

有人進來,夥計懶洋洋的抬頭看過去,一間居然是兩個衣着不凡模樣出挑的公子,頓時來了精神:“呦,兩位公子爺,樓上請啊?”

朱迅景有些後悔自己怎麼隨手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可別叫連勝卿說中了,真的喝了陳年舊茶肚子里不受用了:“樓上雅間可有?”

“有有有!”夥計殷勤的頭前引路,朱迅景摸摸鼻子,算了,大不了不喝茶也就是了,這地方足夠清靜,保管沒人來打攪。

百里嵐坐在桌邊看着滿頭大汗的掌柜,手指不急不慢的敲着桌面:“林大掌柜的怎麼不說話了?我不過問問你今年收上來的新茶哪裡去了,總不能直接發霉了?你這不言不語的,是打算玩沉默啊?”

林掌柜拿袖子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喊冤:“嵐爺,這,這可不關小人的事兒啊!是二老爺......”

百里嵐把手邊的茶碗重重一放,蓋在茶碗上的蓋子頓時噹啷一聲,嚇的林掌柜的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說什麼了。

本以為這百里嵐不過是個入贅的女婿,根本就沒什麼底氣來管他們的事兒,大姑娘就算成了親也不過女流之輩,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哪裡知道這位嵐爺毫不客氣的直接就說了,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先送到官府去追究法辦,若是查出來的確與他無關,那也不用繼續留下來了,捲鋪蓋滾蛋就是。

他好歹是辛家的老人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要是換了辛家任何一個人過來都不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可來的偏就是辛家入贅的女婿,他可是不管什麼老人不老人,就林掌柜看來,若是能把這些老人們全都趕走了,換成百里嵐自己的人他大概更滿意。

“嵐爺,老朽在辛家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林掌柜根本就不敢說出來茶樓的那些事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打起了感情牌:“您這樣毫不講理就要將老朽趕走,老朽不服,老朽要去見大姑娘!”

“哼,都快把主家的茶樓貪墨精光了,還敢在這兒叫苦喊冤?”百里嵐像是沒看見這老頭兒悲苦的臉,繼續冷笑:“再說了,什麼大姑娘?那是主母,要叫夫人懂不懂?你既然這麼委屈,直接去官府擊鼓鳴冤就是了,我等着官府給你證明了清白,看看你這些年一家老小富得流油是做了什麼樣的好買賣。”

什麼事情推給二房就像矇混過關?大房和二房關係是不怎麼好,可也不至於因此就蒙蔽了理智,二房那幾個一直是想着把所有產業劃拉到自己手裡的,自然是希望產業越賺錢越好,豈會自毀長城的用陳茶冒充新茶?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去官府?林掌柜心裡發虛,他哪裡敢?若是辛家的人,他花點錢打點一下官府還好說,可這位嵐爺雖說是入贅的,他卻打聽出來這人跟侯府有些關係,官府那邊兒定然不會向著自己,咬緊了牙關:“嵐爺這是要逼死老朽啊!果然入贅進門的不安好心,你是想着逼走了所有的老人們好安插你自己的人!你是想把辛家變成百里家了!”

“變成百里家也總好過變成林家。”百里嵐根本不在乎,幾句話而已,不痛不癢的,愛說就說去,反正辛鑫不會相信:“你不肯交代是不是?小六子,去把所有的夥計們全都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這些年跟着大掌柜他們是不是一個個都發了大財了。”

小六子一臉崇拜的瞧着嵐爺幾句話就把以往仗着自己是老人兒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林掌柜說的啞口無言,聞聲立即答應:“哎,小的這就去!”

一開門,卻瞧見兩位貴公子神色古怪的站在門口,引路的夥計一臉尷尬的樣子,看樣子是他們在裡面說話的聲音太大,叫人家聽了去了。

不過,小六子有些奇怪,喃喃自語道:“林掌柜用陳茶頂替新茶,居然還有人上門喝茶?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