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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打了勝仗,聖上又下旨和禹國和親,貞國的百姓盼着休戰已是多年,如今願望成真大家都欣喜非常,不管是務農經商的皆一派向榮之景,連那平日里上不了檯面的勾欄青樓都為著打了勝仗搞出個什麼花魁大賽!

雖說不是什麼正經事,但這花魁大賽因為私下請了二皇子來觀摩自然不敢輕慢,貞國這二皇子,好色貪玩是出了名的,仗着梁貴妃的寵愛很是荒淫無度。

貞國的百姓倒是和他們聖上一個態度,對這個二皇子不管不問放任其行,那是因為他們的太子貞國未來的儲君德行品貌俱佳,心地醇厚良善又學識淵博堪當大任,既然已有了個未來的好皇帝他們對這個二皇子也就無甚在乎。

一陣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後,二皇子燕策被人簇擁着走進燕城內最大的青樓,他被請至上座後下面的人才挨個坐定。

要說這花魁大賽也附庸風雅,對外只道是“賞花品茶”,高台四周確實擺滿了各色名花異草,更有那香茗好茶品嘗,二皇子喝了幾口茶,和四周奉承的人寒暄幾句後便有些不耐煩。

又是唱小曲又是說書的好一陣鬧後,管事的看出燕策的耐心已然用盡,忙遞眼色給手底下的人趕緊唱正戲!

樂師們馬上彈奏起來,不久就有身穿羅衫水袖的女子上台來獻舞,燕策到這時才算提起了興趣。

“姿色不過如此。”在看了幾個女子登台後,他有些悻悻然的和管事的說道,“這花魁大賽不過爾爾。”

管事的忙俯身告罪,“殿下說的是,殿下見過的女子那都是天人之姿,小的這裡的姑娘怎麼比得過?不過——小的倒是有件珍品要獻給殿下,還請殿下笑納。”

“哦?”燕策見管事的臉上一副曖昧得意之情,知道他必藏着好的,心裡頗為滿意,“你倒是有心了。”

“殿下,您且看——”

燕策順着管事的往那檯子上看,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頭上蓋着錦帕由丫鬟攙着上得台來。

只見那女子身段婀娜,步履輕盈,風吹仙袂飄飄,舉步輕挪勾住了台下所有的視線。

不用掀起錦帕,就只看她一眼,燕策便篤定此女子一定是貌美如天仙般的姿容。

管事的看到燕策雙眼緊緊盯住台上白衣女子,手一抬,示意人摘了那女子頭上的錦帕。

剎時間四下里消無聲息,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在那女子臉上。

頭上松垮垮綰了個髻,斜插一株梅花固定,長發披散臉側襯得她的臉瑩白細緻,淡掃蛾眉,素齒朱唇,雙目澄澈,韶顏雅容,身着白色紗衣,一雙眼帶着驚恐和疑惑。

可以說這女子的裝扮未免簡單,但就是這樣的裝扮竟猶如仙人之姿!

一陣怪異的靜寂後,台下開始稀稀拉拉冒出些言論。

燕策眯着眼瞧那女子,眼睛一刻也不願離開,抬手召來管事的,在他耳邊說道,“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把她給弄來了!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青煙裊裊,錦紗羅縵,香氣襲人,她被人封了內力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剛才被人推搡着走向高台,眼裡所及分明是青樓勾院之所,她沒料到那黑衣人竟然無恥到這般地步!將她換上女裝示人!

現在最期盼的便是剛才那些人從未見過莫離山莊四公子的樣貌,如此才不會給師父和山莊蒙羞!

雖內力全無但並未被封五識,耳中聽得有人推門進來。

那人走到床榻邊,俯身看她,嘴裡嘖嘖稱奇,“真沒想到,你扮起女人來別有一番風情!”

她驚恐的看着這人,這人的嘴臉她早就見識過的!如今落到他手裡,怕是再無逃生的可能!

燕策知道她被封了內力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手便肆無忌憚的摸上她的臉,嘴裡污言穢語起來,“要說我見過的美人兒竟然沒一個比得了你!男子的你已經勾了我的魂,如今女裝竟然更美!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啊!莫青廷,不管你是男是女,過了今日你便是我燕策的人了!”

他對莫青廷一直是既愛又恨,愛她的絕世美貌恨她的清高不聽話,如今人在自己面前,這麼個大好的機會他焉能錯過?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早就下了狠心要辦她!他倒要看看這個沽名釣譽的神仙公子一會兒在他身下是如何的放=盪模樣,嬌媚的求他多疼她!

她說不出話來,只拿一雙眼仇視他,毫無掩飾對他的憤恨和殺意!只要她活着,她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燕策絲毫不在乎她對他的恨意,反而笑意融融,“你以為你自己就真那麼乾淨?”

他滿足的看着她惶恐害怕的神情,“你和我皇兄兩個。。。早不知做過什麼齷齪事了!那次你落水後聽說和我皇兄同浴同眠。。。嘖嘖,沒想到你倒是肯讓他碰你!我倒很好奇皇兄那樣的人竟然也愛男色!不過這也怨不得他,誰叫你長着這樣一幅姿容呢?連你那自恃甚高的師父都要把你囚困在身邊!”

燕策鄙夷一笑,“想不到荊之痕那樣的人也有此等心思!怪不得傳聞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卻原來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了!”

她閉上眼自封聰識再也不願聽他的污言穢語!

“怎麼,聽不下去了?”他的手一點點向下移,停在她衣帶處,“你們不過都是些自命清高背地裡卻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的人!人都道我無恥荒淫,可我偏偏是那個最不虛偽的人,我喜歡你,就直截了當告訴你而且非得把你弄到手,可他們呢?哪個心裡不對你存着卑鄙心思?卻還整天一幅正人君子的摸樣!真是噁心!”

用力抽掉她的衣帶,感覺到她身子一顫,“不要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莫離山莊內充滿肅殺之氣,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不敢隨意出聲走動。

一干侍從依次跪在懷恩閣外,頭抵地,腿發顫。

付南站在書房外,屏着氣息生怕惹怒裡面的人。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莊主發這麼大的火!蓮花小築服侍的眾人皆被罰去受刑,派去保護的人也都跪在門外,一天一夜過去,大公子那裡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別說是荊之痕了,連他也擔心不已。

哐啷噹——丫鬟送去的茶水又被全部掃到地上,付南遣退丫鬟,親自拾起地上的殘片。

“都是群沒用的廢物!”荊之痕負身背對付南,陰沉着一張臉。

“養這些廢物有何用!去,將他們全都趕出莫離山莊!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來何用!”他就知道他那個徒弟是個不安分的,這才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卻不曾想還是把人給弄丟了!

自從昨日大徒弟沈晨陽派人回府稟告小徒弟失蹤,他便派人四處查找,直到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他心裡又怒又急,怒的是她竟然又不聽他勸告做違背師命的事,急的是心裡清楚抓走她的人必是神秘高手,竟然能在自己的人眼底下把人帶走!她若落在他們手裡不知是個什麼慘法!

“莊主——”付北突然闖進書房,臉色焦急。

“怎麼了?找到人了嗎?”付南詢問弟弟。

荊之痕轉過身看着付北,厲聲道,“還不快說!”

付北朝着荊之痕跪下,“人已經被大公子帶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荊之痕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出事了?

“莊主放心,四公子沒事,只是大公子在救人時誤傷了二皇子殿下。”

聽了付北的話荊之痕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人沒事就好。

付南卻聽出了弟弟話中的蹊蹺,“這和二皇子又扯上了什麼干係?”

“大公子是在勾欄里找到四公子的,那時候二皇子正欲對四公子行。。。不雅之事,大公子一怒之下打傷了他。”

“傷的如何?”對方畢竟是皇子,茲事體大,付南趕緊問弟弟。

“聽說。。。傷的很重!”

當時的情景,別說是大公子了,連他都忍不住上去一劍劈了那個混蛋,他竟敢對他家公子無禮!幸而他們及時趕到才沒讓那畜生得逞!

“該死!”一直不說話的荊之痕咬牙迸出兩個字。

付南以為他責怪沈晨陽和付北意氣用事慌忙跪下,“莊主息怒,這件事我一定會重罰付北。。。”

“那燕策——真是該死!”荊之痕眼中殺機盡顯,狂怒中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