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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馨的話音剛掉,上陽君便霧化般消失在眼前,接着那花海也一點點消失,然後那美麗的世界轟然倒塌。

左子馨這才發現自己還漂浮在空中,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左子馨回想起其剛才的事兒,臉又紅了,自己居然和上陽君那個,那個,這真是逆天了。左子馨想到此嘴角抽搐,眉頭也開始抽筋。

上陽君那張欠了百八十萬的臉居然被扭曲成溫柔地滴出水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左子馨長吁一口氣,把自己的疑惑給壓制住,往下一看。

那朵血紅色的花在綻開到了最大的時候,突然花瓣凋落,散落在了水中,接着花蕊處緩緩鼓起一個小包,那小包漸漸變大,最後有一個西瓜大小。那便是嗜血魔藤的果實?左子馨緩緩落下,然後用手指一戳,那西瓜就掉了下來。

這麼脆弱?那西瓜一落在藤蔓上,又裂了開來,露出裡面鮮紅的蘋果大小的果子。左子馨的太陽穴突了突,覺得這畫面怎麼看怎麼玄幻?不就是結果嗎?居然搞那麼大的排場。左子馨撿起那果子,湊到鼻尖,聞起來似乎很美味的模樣。

這邊風澤開花結果後,那藤蔓又速度抽回了身體,放眼望去,只見魔園中的藤蔓都在動着,如一層層的麥浪,不消一會兒,這藤蔓都抽回了風澤的主幹,他又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枝幹了。

風澤扭着自己的腰肢到了左子馨的面前,枝幹的中間攔腰抽出一條藤蔓,那藤蔓直接飛到左子馨的手中,纏着那顆果子,討好般的湊在她的嘴邊。

“你說這個可以消除我臉上的疤痕?”左子馨捧過果子,一手摸着自己的臉,頂着這張臉,都快要習慣了。

左子馨拿過果子後,某藤的分支便收回去,頭也仰着老高,似乎正在認真觀察着左子馨一樣,這個表情顯然很萌,不覺讓左子馨伸出手,狠狠蹂躪了風澤的腦袋。

左子馨是一手摸着風澤的頭,另一隻手拿着果子,還往嘴中送。一口下去,那果子的汁便溢得滿嘴都是,那清香之氣也沁入心脾。左子馨不禁想,如果這種果子可以當零嘴吃便好了。

於是,左子馨一邊吃,一邊用熾熱的眼神看着風澤,看得風澤瑟瑟發抖。左子馨滿意的吃完了一顆果子,感覺肚子中滿是靈氣,然後手一摸臉。呀!那傷疤怎麼還在?

“風澤……”左子馨黑着臉,指着某藤,那指頭還未戳到某藤的身上,左子馨便感到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燒一樣,疼得緊,她哎呦了兩聲,便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那股熱灼的燒感簡直是透過皮膚直接到了骨頭,然後痛到了神經末梢。

這該死的果子,是救人還是要命啊?左子馨心中憤恨不已,臉上的皮膚就要燒掉了,這種簡直是一種極刑。左子馨忍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眼睛一白,被昏倒在了碣石上。

左子馨昏過去後,那半邊臉突然就燃燒起來,好在左子馨已經暈過去了,不然看到這個場面還不給駭死。那火焰順着左子馨的傷疤燃燒,最後化成了黑灰。

等左子馨醒來的時候也是好久之後的事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探出手,看血潭水中自己的倒影。血潭中倒影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那張臉很清秀,不過另一邊卻是黑成了焦炭。

這個黑白無常是誰?

左子馨迷茫地抬起頭,望望天,接着爆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叫聲。她寧願頂着一張毀容臉,也不要這張讓人倒胃口的面容。她伸出手,使勁在自己臉上搓了搓。

咦!

不搓不知道,一搓嚇一跳,那黑色的東西居然粘在她的手中。左子馨那緊繃的心一松,然後用力一揭,把那臉上的黑皮給揭下,又往潭中一看。

那潭中是一個清秀的女子,有着一雙頗具魅惑的眼睛,俏麗的朱唇,她的嘴角一揚,那笑容更是魅惑人心。明明長得不漂亮,卻自有一番風情。

左子馨望着血潭中的自己放了心,用手撫摸自己的面容。她頂着一張絕丑的臉過了二十來天了吧,如今終於恢復了容貌,她的心不禁很是高興。

好在,這是修真世界,對於人的相貌的要求不看重,如果是生在古代那種,恐怕一出去便會被吐一身唾沫。

她把自己的容貌問題解決完,才轉過臉,準備找風澤秋後算賬。雖然是良藥苦口,但是剛才真的把人給痛得死去活來,要不是某鬼的抗壓較強,還不再被疼死一回。左子馨於是把這種自我錯誤給夾在風澤的身上,於是可憐的風澤不僅被背了黑鍋,還被記恨上了。

碣石上空空無一物,這傢伙又跑去偷吃丹藥了?左子馨的嘴角一抽,自己疼得都暈過去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偷吃。左子馨決定一定不心軟,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左子馨飄過血潭,飄到了丹藥樹旁,那裡風澤果然纏在樹上偷吃着丹果,他身體抽出藤蔓纏在沒棵樹上,然後慢慢地吃着。整個魔園中都只聽得見風澤的拒絕的聲音,然後那些青果果的丹藥便以肉眼的速度消失。

風澤似乎感到左子馨的到來,身子一頓,接着一枝藤蔓卷着一個奇怪的東西遞了上去,停在左子馨的前面。

“這是什麼?”左子馨伸手拿過那奇怪的東西,臉上的怒色還是沒有消。

風澤用其手蹭了蹭左子馨,賣萌。

左子馨手上的是風澤開花時的花粉,那東西的香氣便是使某鬼產生幻覺的物體,而這花粉吃下去後,那效果堪比……左子馨想到這裡,笑得很猥瑣,小心翼翼把東西裝起來,然後拍拍風澤的頭道:“乖。”

那手摸下,那話說出,左子馨便已然覺得不妥,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上陽君的口頭禪。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上陽君這招了?嚴重鄙視自己。這便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左子馨收回手,臉抽得厲害,那猙獰的面孔讓風澤的小心靈嚴重受到了創傷。

她為了犒勞風澤的開花結果的功勞,為了慶祝自己恢復容貌,決定帶着風澤好好出去大餐一頓。

於是乎,一人一藤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魔園,到了黑水山去禍害那些花花草草,魚魚獸獸。

黑水山人傑地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修真者捕着厲害的緣故,一人一藤走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活物。左子馨找到一個小河邊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眼睛眺望着遠方,身旁的風澤也點着頭,然後挨着左子馨,順勢拉着脖子,似乎也在看着遠方。

“風澤,你在看什麼?”左子馨看了老半天,看得眼睛酸痛,驀然回首,發現那藤也眺望着遠處,很裝十三的模樣。

風澤縮着頭,不語。

左子馨一巴掌拍了過去,罵道:“裝深沉。”

風澤攔腰多出一根藤蔓,伸出繞着自己的主幹,像是一隻手正繞着頭。風澤其實很無語,自己真的是站着都中槍。

左子馨見風澤傻傻的模樣,微嘆了一口氣,自己那麼聰明的人,不,鬼,怎麼就養了只那麼蠢的寵物。她拖着下巴,一臉沉思。許久許久,她一拍腦門,一臉欣喜的從荷包中拿出了一隻兔子。

美美從荷包中出來後,本來垂下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那雙兔子眼也賊亮賊亮地打探着這裡的一切,等到看到風澤後,眼睛更亮,然後一蹬腿,從左子馨身上彈了出去,沖向風澤。

美美一爪子按住了風澤,然後一口白牙就咬下。

風澤還處在呆愣中,然後便被一隻兔子給撲倒,接着那兔子還想啃自己。風澤看在主人的份上不與這隻兔子計較,對於她的啃咬也不放在心上。

他的皮可是很厚的,如果就這樣就能便咬斷,那麼那嗜血魔藤還能成為魔界的守衛。風澤還在為自己的皮糙肉厚沾沾自喜,突然‘咔嚓’一聲,然後劇痛傳來。

風澤用力一甩,把兔子從自己身上甩了出去,然後扭動身子看着自己斷了的半截。剛才那種優越感徒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魔藤發怒,那個後果是嚴重的,他又抽出了藤蔓,誓要把那隻咬斷他身子的兔子碎屍萬段。

左子馨把兔子抱出來本來是想摸摸她的毛,哪兒知道她居然就跑去咬風澤。美美真是餓瘋了?左子馨也不管她,風澤那根藤可硬得很,她的小兔牙只怕給蹦斷了,也咬不下一點痕迹。

結果令左子馨大跌眼鏡的是美美居然一口咬下了風澤的半截,當即,左子馨便捧腹大笑了起來。風澤這傢伙拖大了吧?他現在惱羞成怒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左子馨托着下巴看着好戲,看着某藤張牙舞爪和兔子紅着眼。

就在那藤襲向美美的時候,左子馨一出手,把兔子抱進懷中,伸手撫摸着她的頭,笑道:“美美,你的牙還真厲害,連風澤都咬下了。”

左子馨說著便又轉頭,風澤收回自己的藤蔓,然後把那半截斷掉的藤蔓卷了回來,放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然後可憐楚楚的望着左子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