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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後,左子馨只要聽說吃肉便產生了陰影。

此時,左子馨正蹲在丹藥園中,一顆小樹苗的旁邊。她的園子中什麼時候又多了幾顆小樹苗了。

莫非是大力丸?

左子馨嘴角一陣抽搐,神識掃過魔園,果然沒有看見一點巨蘑菇的蹤跡,怕這棵樹真是大力丸無疑了。她的園子現在又增加了一種丹藥,真是很不錯。

左子馨臉上露出微笑,拿出瓷瓶。既然丹藥都能種出來,那麼毒藥能不能種出來呢?魔甲蟲的毒液有限,如果成了毒藥樹,那麼便是采之不盡,用之不竭,妙哉。

她掃視園林一眼,將大片的土地劃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丹藥的領地,另一部分是毒藥的天下。她心中有一個想法,只要魔甲蟲的毒液種植成功,她便可種植更多的毒藥。

左子馨眯眼,緩緩將瓷瓶中綠色的毒液倒入土中。魔甲蟲的毒液一遇到泥土,便發出“茲茲”地響聲,泥土也被腐蝕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魔甲蟲的毒液果然厲害,連二百五十升都沒有,居然將土地弄出這麼多的洞,還有着惡臭。

原地被腐蝕出小臉盆的洞,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咦,難道毒藥根本種不出來?

左子馨看着那杯腐蝕的洞口,久久沉思,最後只好將瓷瓶給收進了荷包。好在,她還留了一手,沒有將所有的毒液都倒進去,不然,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哎!毒藥不可行,她還是去多採摘些其他的東西吧,勢要成為雲綺大陸第一首富。

於是,左子馨便出了魔園,繼續在那個無名的森林中開始挖寶。

此時,上陽君一行人正走在森林的中央,尋找空間的通道。上陽君作為此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當然是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面,而其後則是木槿等三人。

上陽君目光如炬,神識外放,不放過一點兒蛛絲馬跡。

木槿目光落在上陽君的身後,她總覺得此刻見面後,師兄有哪個地方不一樣了。可是,她又看不出來哪兒不一樣?她很想知道,她被妖女打出誅仙陣後,師兄和妖女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惜,師兄一直對這件事避而不談。莫非,師兄和妖女發生了什麼?木槿這一想法剛出現在自己腦子中,便被排除,上陽師兄可是他們地清宗的第一人,斷不可被妖女魅惑,而犯了地清宗的規矩。

“停。”上陽君猛一開口。

身後幾人也都站住,拿出自己的武器,準備防禦。

此時,兩邊茂密的樹林已經消失,只餘下前方一潭清幽的湖,水面沒有一絲波痕,如同一潭死水。不過,就是這死水,讓上陽君的眉頭緊皺,眸子有些動容。

“上陽師兄,這潭水有問題?”歐陽行前進兩步,與上陽君並肩而立,他目光掃過湖水,詢問道。他也用神識掃了湖水,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它是通道。”上陽君沒有回答歐陽行的話,卻爆出一個讓眾人都驚喜的結果。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穆偉鬆了一口氣,他真是受夠這裡了,魔蟲,魔甲蟲數不勝數,白天夜裡都不敢放鬆,唯恐一不小心成了蟲的口糧,現在知道了回去的路,總算是再好不過了。

“師兄,會不會有危險?”木槿清麗的眸子有些擔憂,這個地方魔蟲,魔甲蟲無數,這湖水裡面怕也是危機重重。

上陽君點頭,眼睛炯炯有神,衣袖一揮,踏着烈焰的背,飛向了那湖水。烈焰帶着上陽君,還未飛到湖中央,平靜的湖水就動蕩起來。

湖中央猛然出現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颳起兇猛的罡風,如果不是木槿等人反應及時,做好了防護,怕是要被捲入其中。

漩渦中漸漸升起一對角,接着它的頭便出現了。它長着一副魔甲蟲的頭,卻又比魔甲蟲的塊頭大上幾倍。

這是什麼?

眾人心中都出現疑問,手上法寶發出燦爛的光,只等它出來就一網打盡。

烈焰隨着那東西的上升,也忘高空飛去。上陽君俯視蒼穹,終於窺視了那從湖中升起的怪物全貌。一頭長着魔甲蟲頭,魔蟲的身子,蜈蚣的腳的魔物,蟲母。

蟲母居然在通道的入口,連清冷的上陽君臉色都有些動容。蟲母,呵!他眼睛一眯,迸出寒光,接着鳶歌出現在手上。蟲母出現,湖中必然是魔蟲的老巢,他可以想象,湖中到底有多少魔蟲。

“烈焰,交給你。”上陽君猛然一踩烈焰的後背,踏過蟲母的頭山的角,回到了岸邊。

蟲母在厲害,也是一隻蟲,遇見一隻鳥也是被吃的份,更何況,它還不是一般的鳥,而是一隻鳳凰。

烈焰得令俯衝而下,尖尖的喙如刀子般將蟲母刀刀凌遲。一口,兩口,三口……啄得蟲母皮開肉綻,扭動身軀,憤怒不已。

鳳凰雖是蟲的剋星,但是蟲母也非一般魔物,它可是八階魔獸,比雛鳳的等級還要高,如果換了其他的妖獸,早就被它吃掉。

一蟲一鳥打得是如火如荼,而岸上的人則是消滅被蟲母招出來的魔蟲,魔甲蟲。

這方是戰火紛飛,而在森林的另一方,則是悠閑有餘,歡樂無限。

左子馨從魔園中出來便一直是為了發財之路而不辭勞苦,努力在森林中開發,耕耘,而在她旁邊,一隻八爪魔藤也熱切地用其千手幫助左子馨拔着所謂的好東西。一人一藤,配合的天衣無縫,所到之處,只差沒有扒光草皮。

“風澤,怎麼了?發現好東西了?”左子馨正在挖着某一株不明植物,突然發現風澤爪子僵硬,一副發現敵情的樣子。

莫非森林中出現了好東西?

“主人,主公遇到麻煩了。我們要不要去。”風澤扭捏地從遠處八字步移動而來,蹭了蹭左子馨的臉,熱諾道。

“主公?誰呀?”她不認識一個叫主公的人,左子馨不明就裡,繼續手上動作,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主人,主公就是主公。”風澤低頭,八爪藤,擰成一個麻花。主人怎麼會不知道主公是誰呢?之前它不是還瞧見主人和主公在妖精打架嗎?

對於妖精打架這詞,是主人教導的。

話說,風澤拿着瓷瓶得意揚揚地找左子馨邀功,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傳來異常壓抑又帶着興奮的叫聲。風澤於是十分好奇地便伸出一隻藤抵在窗口上,偷窺。床帳拉攏,有兩身軀糾纏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於是乎,風澤本着不懂就要問的原則,沖了進去,結果便被主人一頓責罵,一掌給拍了出去。

事後,風澤越想越不明白,便不恥下問地詢問主人,當即主人的臉通紅,一掌打在其腦門上,告知此乃妖精打架,為功法之一,偷窺會遭到功法反噬。

風澤歪頭,原來主人和主公的感情這麼好啊。

主公算什麼呀!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左子馨哼着歌,繼續挖植物。咦,主公,她的手一頓,揪住風澤的爪子,“你剛剛說主公?”

風澤叫自己主人,那麼主公便是上陽君?

“主人,主公遇見了麻煩,你真不去嗎?”風澤歪頭,主公對他真的很好,請他吃糖,軟軟的,好好吃了。

“呀,風澤,你這麼主動?”左子馨眼睛一眯,有JQ,“說,你是不是看上了烈焰了,我就說,為何這些天你老和烈焰在一起,原來兩人是這種關係?好了,為了你的終生幸福,姐姐就幫你了。”

左子馨嘿嘿一笑,笑得很是猥瑣,讓風澤植物抖了抖,覺得有些冷。

“走,我們去瞧瞧。”左子馨將挖出的不明植物扔進魔園,拍拍手上的灰塵,身子飄在半空,黑線一出,揪住風澤的一根藤蔓,就往出事地點趕去。

“風澤,烈焰那隻臭鳥,你一定要狠狠地蹂躪他,攻才是王道,懂了沒?”左子馨一邊飄,一邊給風澤傳授經驗,不過,風澤卻是耷拉着腦袋,顯然聽不明白左子馨到底在說什麼。

“笨蛋,等我回去給你找些書來惡補一下你,免得被烈焰那隻臭屁的烈焰給騙了。你主人和他的主人,已經事有定局,就這樣湊合了。你可不能走我的老路子,你要強勢,強勢,懂不懂,至少也要做上面那一個,知道嗎?算了,你還是不懂,回家給你書吧……”

左子馨決心把風澤培養成天下第一攻,為自己扳回一局。有句話說得好,不能成為老闆,就成為老闆娘;不能成為老闆娘,就成為老闆的娘;不能成為老闆的娘,就成為老闆的丈母娘。

總之,條條大路通羅馬。

現在,風澤離化成人形怕也要幾千年,時間不是還早么?

左子馨眯着眼,她和上陽君似乎有幾千年,幾萬年的時間,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把一腹黑的狼,變成一隻憨厚溫柔的犬科。時間么,修真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最缺的也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