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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重闕宮屹立在山前,散發著神聖的光輝,而在重闕宮的對面,一個紅衣女子或搔首蹙眉,或站立不定,或間接性咆哮,如果湊近的話,還能聽見她的自言自語。

“嗚嗚,重闕宮,那裡是能隨便進的嗎?上次搶走了火煉的妖丹,現在還往仇人的面前湊,作死呀。”

“怎麼辦?怎麼辦?逃?”

“姐是那麼膽小的人么,不是,那麼怕什麼?”

“……”

此處自言自語的不是左子馨,還有誰。其實,事情要從很多天前說起,話說左子馨因為對邪風師父被男人求愛幸災樂禍,而被邪風一陣蹂躪後,又被怒火還沒有消退的邪風委派了一個艱巨的任務。

卧底與火煉的身邊,查清妖族的動靜。

我勒個去,查妖族的動靜不是應該在妖族的地盤卧底么,為何要去重闕宮,為何偏偏還要呆在火煉的旁邊。以她和火煉結下的不共戴天之仇,還不被劈了。

左子馨也抗爭過,掙扎過,可惜最後的結果依然如此。

左子馨,天機閣的少主,被流放了。

左子馨揪着心中,看着重闕宮好幾眼,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拼了。

“什麼人?閑雜人等不能擅闖重闕宮。”一掄大斧子擋住了左子馨的去路,看守的大哥惡聲惡氣地說道。

“呵呵,路過,路過。”左子馨嘿嘿一笑,灰溜溜夾着菊花跑到了山口,躲了起來。

尼瑪,連一個守門的都硬氣得很。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不好操作的話,左子馨一定掄起拳頭,好好地給那個守門人洗洗腦。

重闕宮守衛森嚴,加上之前鬧出裡面出現妖族的姦細,對於上去的人更是嚴格檢查,而且重闕宮有身份禁制,沒有身份牌不能進入。

所以,左子馨想要混進重闕宮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難。

左子馨手一翻,鼓鼓的灰鳥躺在手間,“圓團,去偵察一下,看看有沒有重闕宮的人,然後,嘿嘿,你懂的。”

“啾啾……”圓團的小眼睛一眯,閃着邪惡的光,接着從左子馨手心飛出,飛翔在天空中。

也不知道這一人一鳥在打什麼啞謎,不過看兩個笑得那樣猥瑣,怕不是什麼好事。

天色漸漸晚了,這時候,天空中一道灰影落下,在左子馨耳邊啾啾地叫了幾聲,剛才還沒有精神的左子馨,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地架起飛劍,往城外飛去,一邊飛,還一邊撫摸團圓的腦袋:“小乖乖,如果得手了,姐姐給你加餐。”

“啾啾……”團圓兩眼一瞪,興奮得直叫。

“你這個吃貨。”

飛劍滑過,左子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森林深處。

“該死,如果你殺了我,火煉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飄雪牙關緊咬,看着面前臉上長滿鱗片的妖族手提屠刀,向她走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飄雪現在心中後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為了邀功,不顧其他人的阻擋,追了出來,怎麼會落入這個妖族的圈套。

她不想死,可是,她的元嬰的實力明顯不如面前這個妖族,想不到他為了引自己上當,居然把實力壓成了元嬰,還故意弄出狼狽的樣子。

飄雪是悔不當初,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葯,眼看魔爪越來越近,她渾身的靈力也被抽干,不能反抗。她只希望搬出火煉的名號能夠威懾住他。

“哼,那又怎樣?我們妖族同你們重闕宮是生死仇敵,不殺你,他也不會放過我們,與其這樣,還不如殺了你。”長滿鱗片的妖族冷哼一聲,提刀而起,刀口離飄雪的脖子越來越近,他似乎聽見了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

“當”一聲,一道黑光一掃,把靠近飄雪的刀給打斷後,進入了飄雪的體內。剛才還癱軟在地上的飄雪站了起來,冷冷道:“現在還想殺我?”

妖族看了紅色眸子的飄雪,眉頭一皺,飄然離去。

嗯,這具身體不錯,飄雪,重闕宮九層的人員,是火煉母親娘家的堂叔的妻子的妹妹的女兒,兩人也算是沾親帶故,尤為注意的是,飄雪居然喜歡火煉,還揚言非火煉不嫁。這件事情在整個重闕宮也是廣為流傳,而她也不負眾望地每日都要去騷擾火煉。

嗯,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簡直是完美得很,如此一來,她都不需要找什麼借口去接近火煉了,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好。

整理好衣服,左子馨就一臉嬌蠻地御劍到了重闕宮的門口,好遠處那個守門人就卑躬屈膝,搖尾乞憐,“雪大人,您回來了。”

可惜,人家連一個正眼也沒有甩他,玉牌一划就進了宮門。守門員摸摸鼻子,等人進去了後,孫子又成了大爺。

左子馨一路直接往十層而去,好在,飄雪也是常客,到了通卡處,並沒有被人阻止。於是,披着飄雪外皮的左子馨輕車熟路地到了火煉的府邸。

“飄雪小姐,至尊正在閉關。”左子馨剛走到內院,一隻大手就將其給攔住,公式化道。

左子馨頭揚起四十五度,打量着來人。這個人就是火煉旁邊的忠犬,名字叫閆肅。每次飄雪來找火煉的時候,閆肅都要用相同的借口打發她。

飄雪作為一個嬌蠻的大小姐,可不是那麼好打發,每次都會和閆肅大打出手,可惜,十次有九次不敵,還有一次就是火煉恰好出來。

閆肅面無表情,手上卻凝聚靈力,準備和她大打出手。哪兒知道,這位嬌蠻的大小姐一改常策,隨手拿出一張椅子,往上一趟,涼悠悠道:“嗯,火煉哥哥又在閉關,那麼我就在這裡等他好了。”

閆肅的眉角抽搐,由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深感無力。這樣的飄雪小姐,他還真是找不出借口趕她走。

可是,不趕她走,難道真讓她一直躺在椅子上,擋住至尊大人的房間門。

尤其是飄雪小姐還一副享受地從收納袋中拿出瓜子、水果,各種點心……咔嚓咔嚓地吃個不停,讓閆肅一個頭兩個大。

終於,閆肅受不了了,面色僵硬地擼擼手,“飄雪小姐,至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關,你是不是…..”

飄雪毫不在意地打斷閆肅的話,正經道:“沒事兒,我在這裡等火煉哥哥出關我已經準備好了零嘴兒,玉簡......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所用的物資我都準備齊全了。當然,我們這裡可是重闕宮。又怎麼會出現凡人的天氣。”

總之一句話,她就在火煉的門口安家了。

閆肅的眉頭突了突,他,寧可去和天狐一族叫板也不想和飄雪小姐在這裡難纏。哎,飄雪小姐果然是越來越難纏了,武力不行現在改成軟暴力了。

終於,門“吱嘎”一聲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黑袍的男子,他一見躺在門口的女人,眉頭不覺一皺,那眼眸處閃過厭惡之色。

可惜,那個女子一點兒眼色也沒有,從椅子上躍起,居然抱住了火煉至尊的腰,而且小手還一通亂摸。

火煉臉成了魚肝色,正待發怒,那身上的人卻如同泥鰍一樣滑到了一邊,拋着媚眼道:“火煉哥哥,你終於出關了。我好想你。”

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整體形象一個詞,男人。眼神睥睨,對於飄雪是深深的不屑和厭惡,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在拚命往前湊了千年還有命,簡直是奇蹟呀。莫非裡面有什麼內幕,吼吼,求真相呀。

左子馨悄悄和風澤聯繫,讓他記下火煉的三圍,以及對他的性格分析,當然,還有飄雪和火煉不得不說的姦情,這點她一定要持續跟蹤。

哎,她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火煉本來打算直接將飄雪給打發走,卻敏銳地發現她的不正常,於是,改了主意,點點頭,“嗯。”

咦!火煉居然主動和她說話了也?換了平時,他一定是一個冷眼,隨便找一個借口,就讓飄雪本人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沒臉每皮地湊了上去,主動地挽上火煉的胳膊,敏銳地覺察到某男渾身的不舒坦。對嘛,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用無比愛慕的眼神盯着火煉,聲音甜得發膩,“火煉哥哥,我給你炖了一盅湯……”

火煉的眉一皺,不由揮手,如同遇見一隻蒼蠅一樣默默地退了兩步,和飄雪隔開了一個安全距離,“不用了。”

語畢,人出現了百米外的地方。

飄雪拎着帕子,不甘心地揮揮手,“火煉哥哥,那湯很補的,可是用妖鞭熬成的,那東西可不好找……”

火煉早已經走出了老遠,飄雪的話自然沒有聽見,可惜慢了一拍的閆肅卻把飄雪的話盡數收進了耳朵,使得靈力一滯,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卡死。

妖鞭?那是什麼東西?他聽說過虎鞭,牛鞭……就是沒有聽說過腰鞭。不過,那東西該不會是妖族的那玩意兒吧?

呃!

閆肅只覺得胃一陣感受,一股噁心感從心底冒上喉頭。

切,小樣,和我斗,也不看看我是誰?

左子馨收回帕子,冷哼一聲,什麼妖鞭,她可沒有,只不過是說出來逗逗火煉的。嗯,風澤,記上一筆,火煉至尊身邊的閆肅很悶騷。

邪風這一項決定是明智的,她哪兒是來受罪的呀,分明是來噁心人的。從進入重闕宮開始,她成功地噁心了兩個終極人物,一個目標人物,一個是隨便人物。

想來,她在重闕宮的日子一定是異常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