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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峰大殿中,除了掌門外其他幾位長老都在,他們一個個神態各異,等着兩個人的到來。

終於,門口出現了一白一青的兩個身影,兩人並肩而行,如同一對金童玉女。兩人到來後,長老們便把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不過,更多的探究是落在了左子馨的身上,畢竟左子馨進入外門弟子行列也沒有多久,居然已經是辟穀期了,不僅奪得了秘境選拔賽的魁首,更在秘境中表現優異。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女子,還不該注視嗎?

在修真的世界中,她的長相算是一般,不過,五官組合在一起又異常的和諧,很耐看,越越覺得好看。當然,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看她的?

“好了,今日我等幾位長老讓你們來,是為了傳達掌門的意思的。左子馨在短短時期已經是辟穀期,又在選拔比賽中奪得了第一,理應該轉為內門弟子。”五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

左子馨的心突地一下,內門弟子,又傳了上陽君,難不成還讓自己拜上陽君為師?莫非他們耳朵不太好使,沒有聽見地清宗的謠言,上陽真人和左子馨才是真愛,想棒打鴛鴦。

左子馨其實猜得不錯,他們正是有這種想法,上陽君年紀輕輕已經金丹,而且是內定的掌門人選。明眼人看來,他就是一個香餑餑。反觀,左子馨,修為不錯,家世卻不怎麼樣?這樣的掌門夫人怎麼行?

“上陽真人,掌門師兄念你結丹已久,座下一個弟子也沒有。左子馨與你有緣,她便拜在你的門下吧。”五長老嘴角噙着笑,明明做着棒打鴛鴦的昧良心的事兒,卻一副理所當然便宜左子馨的樣子。

此話一出,左子馨嘴角浮起冷笑。雲綺大陸素來沒有師徒成為道侶一說,這可是違背常倫的事,是不被允許的。只要左子馨成了上陽君的弟子,那麼想要結成道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們是在堵他們兩人的後路。

左子馨不說話,這種事情還是要男人出面才好。於是,左子馨轉過頭,直直地望着上陽君,等着他的回答。

“左子馨,拜入上陽真人門下,難道你還不願意?”五長老的聲音拔高,暗含着靈力向左子馨施壓,想藉此讓左子馨開口。

上陽君眼一眯,手指微動,輕而易舉便把五長老的施壓給擋了回去。他冷冷地掃過在場的幾位長老,“我不願意。”

五長老語塞,左子馨好對付,另外一個不然。他因為上陽君沒有說話,都差點忘了當事人不是一個,而是兩人。

“上陽真人,掌門師兄的意思你該不會違背吧?”六長老眯着眼,拿出了掌門人,準備逼上陽君服軟。

“六長老,真是掌門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呀?誰不知道你的徒弟喜歡我的夫君,你明明就是想給自己徒弟找機會?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木仙子一廂情願,夫君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木仙子。”左子馨目光婉轉,話鋒犀利,嗆得六長老老臉一紅。

他其實就是這樣打算的,木槿是她從小帶大,而且又是本家的人,他當然希望木槿和上陽君結為道侶,這件事在地清宗也不算什麼秘密,但是現在被左子馨一個小輩提出來,老臉羞紅。

其他幾位長老互相看了看,怎麼回事?不是說上陽真人和木仙子互相愛慕,只不過是左子馨橫插一腳,讓他們兩人產生了誤會。當然,這個版本是六長老說出來的,所以另外五個長老都默認了讓上陽真人收左子馨為徒,而杜絕了左子馨的念想。

現在聽左子馨一說,感情不是那麼一回事呀?不過,什麼時候上陽真人有喜歡的人了?他們一個個都是地清宗的長老,平時各自鑽研着各自的修為,哪兒聽見什麼閑言碎語。更何況,外面傳的都是謠言居多,實在是不可信。

當然,還有一人倒不是被六長老給誤導,他便是五長老,他是見左子馨身份不行,不適合成為掌門夫人,所以也同意六長老的辦法。

“左子馨,放肆。”六長老畢竟是長老,姜還是老的辣,六長老片刻臉紅後,一拍桌子下,一聲怒吼,金丹修為壓向左子馨。

如果左子馨的修為只是一個辟穀期,被六長老這麼一聲怒吼,怕是要直接被壓得跪在地上,但是她偏偏也是一個金丹者,雖然修為及不上六長老,但是也不至於屈服於他的威壓之下,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她的男人,真當他是死人嗎?

左子馨是有恃無恐,冷冷道:“六長老,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

“左子馨……”六長老的放肆兩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被五長老給制止了,他威嚴的眼光掃過上陽君,道,“你真的不願意收她到你的座下?”

“五長老,如果你要讓我拜她為師也不是不行的。”左子馨先於上陽君開了口,眼波中帶着詭譎的笑意,讓另外幾個長老有些奇怪,剛才不是還不願意嗎?怎麼就改變了?

面對神色各異的長老,左子馨緩緩開了口,“我忘了告訴你們,早在很久前,我就和上陽君結成了道侶。如果你們不介意地清宗傳說師徒結成道侶,我也不介意拜上陽君為師。”

一席話在長老們的心中炸開來,已經結為道侶,怎麼可能?他們神識往左子馨身上探去,左子馨也不遮蔽,大方地讓他們神識掃過。

果然,元陰不在了?

他們在掃過上陽君的身上,臉色頗為無奈。

“罷了罷了,既然事已至此,那麼你們的事就等掌門出關了再說吧。”五長老揉揉自己的眉心,頗為無奈道。

左子馨和上陽君一事兒,兩人還沒有出大殿,他們的事兒就傳了出去,尤其是六長老欲讓上陽真人娶木仙子一事,更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地清宗的每一個角落。

此事後的好些天,只要大華峰的弟子一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會被其他弟子議論紛紛。

“師姐,以後不要讓劉師兄去大華峰了?”

“為什麼?”

“萬一劉師兄被大華峰的某位師姐看上,劉師兄還不得乖乖地取那位師姐?”

……

“師弟,木仙子如此純美,想不到都是裝的。”

“師兄,不會吧。”

“怎麼不會?逼婚都能幹得出來。”

……

“師父,我去撕爛他們的舌頭。”華莀一拍桌子,滿身戾氣,聽聽外面是怎麼說他們大華峰的,是怎麼說師父的,她真想去殺了那些人。

“莀兒,站住。”木槿皺眉,喚住了怒氣沖沖的華莀,見其眉心隱有黑氣,輕輕地撫摸華莀的背,醇厚的靈氣讓華莀的黑氣退卻,“莀兒,此事畢竟是師父不對。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早就結成了道侶。”

最後一句話似乎在對華莀說,又像是在對她自己說。

“師父,我一定不會讓左子馨得意太久的。”華莀一聽左子馨,剛被木槿撫平下去的火焰又冒了上來,她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

木槿皺眉,莀兒的心魔越來越嚴重了,看來必須讓她去修鍊塔修鍊一段時間。木槿思及此,便道:“莀兒,明日你便領我的玉牌,去修鍊塔修鍊吧。”

華莀的臉色一變,手微微抖了抖,咬着唇艱難地點點頭,“是,師父。”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木槿便將玉牌交給了莀兒,讓她去修鍊塔修鍊。鞏固道心才是重要的,但是,幾天後,木槿想去瞧瞧華莀修鍊的怎麼樣。她一去修鍊塔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到過這裡。

莀兒,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才好。木槿仰望蔚藍的天空,微曲指頭,嘆了一口氣。

“夫君,你說那些老頭子是什麼意思?”左子馨斜躺在上陽君的懷中,挑着他落於她胸口的頭髮,細細地把玩。

他們從大殿回來已經半個月了,長老們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左子馨大半月都呆在紫雲府,每日和上陽君相親相愛,就等着長老們發話了,哪兒知道,一等就等了半個月。

上陽君微眯着眼睛,沒有回答左子馨的話,倒是左子馨自己又開口道:“夫君,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這些天,她的心口一直跳個不停,壓抑得緊。如果在現代,這種感覺怕也沒有什麼?但是步入了修真,就不同了,修真者往往對事情有敏銳的預知力。這些天她心中的不寧靜,怕是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乖,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上陽君把左子馨緊緊摟在懷中,吻着她細細的眉梢,你知道,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受到一點兒傷害。

“咦!什麼意思?”左子馨本來閉着眼享受他的柔情的,猛然聽見這句話,睜開了眼,從他懷中起來,狐疑道。

“乖,你只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一切有我。”上陽君不回答左子馨的提問,又把她擁進懷中,吻吻她的唇角,眸子中有一絲心疼。

左子馨閉上眼,上陽君怪怪的,看起來她的預感是正確的,真有大事要發生,還和自己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