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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馨翻了一個白眼,當然,這個白眼翻得很有水平,憑着魏賢的角度壓根也看不到。她現在心情不爽了,她有認識什麼玉門宗么?幹嘛要給玉門宗面子?

於是,左子馨冷冷道:“玉門宗,本尊沒有聽過。”

魏賢的臉色頓時一變,冷汗涔涔,大氣也不敢出,看着師妹的膝蓋處瀰漫出鮮血,還有那張美麗的容顏上面布滿了痛苦之色,手心發涼。

就在魏賢快要絕望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驚訝之色,“咦,他們跪着幹什麼?瞧瞧,他們臉色都蒼白了。”

左子馨嘴角一抽,看着牡丹屁顛屁顛地小跑而來,好奇地看着跪着的兩人,還說了一通傻話。

魏賢用無比感激的眼神看着牡丹,相信只要是人都看得出來,魏賢是讓牡丹向左子馨求情。

可惜,牡丹壓根也算不上人。

所以,在魏賢期待的目光下,牡丹衝著魏賢一笑,接着指着他對着左子馨道:“哦,我的朋友,你是想製作花肥嗎?我還沒有用過人肉做的花肥,要不,我先試一試。”

牡丹一邊說還一邊撩開袖子,蠢蠢欲動地看着兩人。

魏賢幾欲暈倒,手打着顫抖。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花肥?為何這個看起來絕美的男子說起狠話來那麼輕鬆,連一點羞恥感也沒有?

李玉瑤雖害怕,但是更多的怨恨。她腦子裡想的是,等她回去後一定讓自己的爹爹把這裡給滅了。

李玉瑤壓根也沒有想過這個女子會殺自己,畢竟玉門可不是一個小宗門,這個女子最多只是嚇嚇自己而已。

可惜,她被左子馨壓制着,不然非說出一些瘋狂的話不可。

左子馨摸摸鼻子,掃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牡丹的身上,“如果誰用這種花肥,就自我放逐出花界,省得我看了忍不住餓了。”

嗯,對於一個鬼修來說,她好久沒有進補了。鮮美的靈魂,真是她的最愛啊。

左子馨再次低頭掃蕩了兩人一眼,那赤果果的眼光不由讓魏賢一顫,最後思索再三,還是開了口,“前輩,我們師兄妹兩人無意闖入這裡,還望前輩……”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子馨給打斷了,她指着死去的榴龍道:“它是追着你們來的?”

魏賢點頭。

“好,那麼本尊就去你的玉門宗看看。”左子馨一拂袖,腳底開出一朵紅蓮托住她整個身體。

嗯,左子馨不得不承認,這樣真的很騷包。至於這朵紅蓮是哪兒來的,當然是她丹田中元嬰的那朵了。

只不過她想起了當初白蓮邪君那個飛行器,再加上她實在不想乘坐一柄劍,於是便暫且把紅蓮作為代步的工具吧。

左子馨一離開,魏賢就感覺到身上的威壓消失不見。他一把拉住李玉瑤的手,撫摸她的後背,“師妹,你還好吧?”

李玉瑤搖搖頭,沙啞着嗓子道:“師兄,我沒事。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兒告訴我的爹爹,今日之仇我一定要……”

魏賢捂住李玉瑤的嘴,眸子閃爍,低聲道:“師妹,慎言,前輩她……”說著小心地看了看走出去不遠的女人,搖搖頭。

“師兄,你…….”

“師妹,我們跟上去。”

左子馨倒不介意兩人跟着自己後面,反而還默認了。嗯,她不是有暗示么,去玉門宗?左子馨直接去了傳送陣,將靈石鑲在裡面,開始着手準備。

兩人則在旁邊看着,隔着十米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當然,在左子馨的身邊還少不了一個聒噪的牡丹公子,他一邊和左子馨聊着,一邊打量着兩人。那熾熱的眼神真是讓人招架不住,魏賢相信,只要那個女人一句話,這個男人一定會二話不說歡樂地扛着他們,然後弄成花肥。

對,是扛着。

魏賢想了想,在不久之前,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這個看起來像是女人的男人一手舉起了死去的榴龍,然後空手將其撕成了碎片,成了無數植物的肥料。

那血腥殘暴的一幕讓魏賢臉色煞白,而他的師妹當場就吐了,什麼報仇之類的話早在看見漫天的鮮血後就只剩下恐懼了。

一路上,魏賢小心地觀察了那個男人,發現他的性格真是……嗯,不好說,也說不好,反正不是一般人。

一切準備就緒後,一行四人就歡快並且顫抖着去了所謂的玉門宗。當然,這個歡快指的是牡丹公子,而顫抖則是魏賢和李玉瑤。

玉門宗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宗門,宗門所在山峰有好幾座,弟子也是上千。不過,此時的玉門宗正沉浸在一種悲愴氣氛中。

玉門宗的弟子誰不知道,宗主的獨女李玉瑤小姐和宗主的徒弟魏賢師兄失蹤了,而且要命的宗門根本查不出他們到底在哪兒?

查不出位置,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死了,第二就是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魂燈沒有滅,卻找不到人,這到底有多麼詭異?

玉門宗宗主李剛因為李玉瑤的事情大發雷霆,幾乎將滅魔同盟中的人的茬都找了一遍。李剛的性格越發暴躁,逮住一個人就是劈頭蓋腦的一番痛罵。

玉門宗上下都籠罩在悲愴和擔驚受怕的氣氛中,壓抑得讓人踹不過氣來。

“前輩,前面就是玉門宗了。”魏賢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左子馨掃了一眼前面巍峨的山門,不屑的癟癟嘴道,“玉門宗也不怎麼樣,就是一個垃圾。”

嗯,左子馨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個小宗門還不值得左子馨放在眼裡。說實話,這裡還比不上地清宗,儘管地清宗裡面的人的修為真的不怎麼樣。

魏賢哽咽,李玉瑤睜大眼睛,咬着嘴唇,一路上的壓制的氣憤就快要爆發來,卻被魏賢適當地捂住了嘴。

李玉瑤不甘心地跺跺腳,繼續當自己的鴕鳥。誰讓這個還有一個興趣怏然的煞星呢?是實在的,李玉瑤正的不敢惹那個牡丹公子,儘管他長得十分有親和力,但是只要看過他殘暴手段後就生不起好感了。

一時間,四人又是一陣沉默。不過,沉默也沒有多久,因為四人已經到了玉門宗山門前了。

兩人把手山門的弟子在看到李玉瑤和魏賢出現的時候,驚訝地揉了揉眼睛,然後仔細端詳。沒有看錯,在揉眼睛,在看。再三確定了後,兩人終於將手上的東西一扔,抱着頭大喊着衝上石階。

“哎呀,我的媽呀。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一陣風飄過,山門處空空蕩蕩,只剩下四個神色各異的男女。

“我的朋友,他們跑什麼?難道是被我的美貌驚呆了。”牡丹噌到左子馨面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摸着頭頂上的圓團的羽毛,撅嘴問道。

左子馨嘴角抽搐,翻了一個白眼,緩緩抬腳邁上了山門的台階。

“宗主,宗主,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剛剛守門的弟子一溜煙爬上了主峰,闖進了宗主的府邸,一手捂住跳動不已的心口,喘着粗氣道。

李剛看着面前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的弟子,臉色一寒。本來他的心情已經夠不好了,居然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結結巴巴的弟子,真是氣煞他了。

李剛飛起一腳,那個結巴的弟子完美的飛出門,落在另外一個趕來的弟子腳邊。另外一個弟子見此,眼皮一跳,硬着頭皮進了門。

這次,這名弟子可是吸取了剛才自己師弟的教訓,進門縮在門角處,直奔主題道:“宗主,夢瑤師姐和魏賢師兄回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激動不已的李剛提住衣領,“說,瑤兒在哪兒?”

他吞了吞口水,喘着氣道:“在山門口。”口字一落,興奮中的宗主就扔下他,往山門而去。可憐他直接被宗主一甩,落在牆上,彈跳後滾落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李剛急急忙忙駕着自己的飛行器就往山門處而去,才到半路上便看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徒弟。

“爹爹。”李玉瑤猛地撲了過去,圈住自家老爹的粗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水地嚶嚶哭泣。

“乖,瑤兒受苦了。”李剛拍拍李玉瑤的後背,只差喜極而泣了。

“師父。”魏賢上前去,輕輕地喚了一聲,見自己師父點頭後,老實地站在一旁。

嗯,一段父女久別重逢的戲碼在玉門宗石階上演繹了。而且,這兩人似乎沒有發現這裡除了他們還有別人,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感應到了,卻沒有把來人放在眼裡。嗯,誰讓兩人修為壓得很低呢。

玉門宗宗主沒有看見,不代表沒有其他人沒有發現。尤其是魏賢,本來虎口脫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自家師父硬是對兩位前輩不理不睬,就讓魏賢有些擔心了。

他可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很奇怪,這個男人的性格很殘暴。不過,兩人還是有共同點的,就是想干是什麼就幹什麼。

魏賢很擔心,如果他們翻臉了怎麼辦?

其實左子馨是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被晾在一旁的,嗯,她只是有點不爽而已。左子馨一不爽,腦子就會生出壞心眼。

好想放風箏。

額,她什麼時候變得和師父一樣,居然喜歡這個詭異的嗜好。

左子馨是心中翻滾,牡丹就是直言不諱了。他湊在魏賢的臉前,好奇道:“喂,你說他們是在幹什麼?好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