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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左子馨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怕也只是嗤之以鼻,不予理睬。修羅城的護城河可不是那麼好過,不然,邪修們怎麼會在雲綺大陸還生存的好好的,這都是護城河的功勞。

左子馨美美的洗了一個澡後,又從魔園中出來,迫不及待地參觀着城主府。上一次,她到了修羅城,只遊玩了街道,還沒有機會進入城主府。

左子馨也在院子中逛了半宿,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閃,往後面竹林而去。

誰?

左子馨一皺眉,心中好奇,追了過去。竹林幽深,片片的竹葉使得地上只有斑駁的光影。

左子馨追蹤至此,愣是沒有見到一個人。難道她剛才是眼花了不成?正在疑惑之際,虛空之中一隻大手襲來,攬過她的腰身一拉。

左子馨只覺得眼前一花,場景變化,便被竹林拖到了魔園,站在廣袤的草地之上。

“上陽君,你終於肯出現了?”左子馨直接忽略上陽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一巴掌拍下他黏在腰上的手,拉開兩人的距離,咬牙切齒道。

算上在地清宗被囚禁的日子,左子馨已經離開上陽君的視線四個月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就沒有主動找過自己,尤其讓她生氣的是,她都差點掛掉,這個男人都沒有來救她。

面對左子馨的抱怨,上陽君嘴角一抿,無奈地伸出手,腳步沒有移動,人便到了左子馨跟前,那伸出的手正好落在左子馨的柔軟的秀髮之上。

“乖。”上陽君攬過左子馨,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哼哼!這個時候知道錯了。左子馨在上陽君懷中齜牙咧嘴,伸出手曲成拳頭,抵在兩人的胸口,“上陽君,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遭此大難,所以故意避開。”

“乖,我是有事耽誤了。”上陽君揉着左子馨的髮絲,眸子寒光一閃,接着恢復平靜。

“真的?”左子馨脫開他的懷抱,偏着頭,上下打量上陽君後,疑惑地問道。

上陽君面容看起來頗為疲憊,想來是真的被什麼給耽誤了。她見上陽君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夫君,修羅城護城河可不是普通人能進的,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剛才的事情一解決,左子馨不由皺眉,對上陽君怎麼進入修羅城又好奇起來。

“夫人,你相信我嗎?”上陽君面色一變,眸子中暗芒一閃,猛然捉住左子馨的手,古怪地問道。

咦!上陽君怎麼了,這些日子總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難道腦子出問題了?

手背附上他的額頭,溫度挺正常的,那他是抽什麼風,“夫君,是不是又要發生什麼大事?”最重要的是她這條命還能在否?

金手指呀金手指,明明她是帶着金手指穿越的,為何就變成了虐文了。上一次,上陽君對自己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後,她的身份就被發現,然後被虐了。

如今,上陽君又說了一通懸念的話。這番話聽起來比以前的還要玄乎,一股寒氣由內而生,讓左子馨打了一個寒戰。

不得不說,左子馨的第六感一向非常准,上陽君現在便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擺在面前。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間,所以,他選擇了緘默。

左子馨見上陽君老僧入座,不搭理她的模樣,心就痒痒。用官方的話來解釋,左子馨就是好奇心很重;通俗點來說,左子馨其實就是腦賤。

“夫君,到底有什麼大事發生?你告訴我好不好。”左子馨主動摟住上陽君的脖子,貼近和他的距離,不斷拋着媚眼。

上陽君柳下惠上身,不為所動。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告訴她,憑她現在的修為根本應付不了。

左子馨怒了,她都放下矜持誘惑他了,他居然都沒有什麼表示。想當初,她的美人計可是屢試不爽,現在怎麼就出了偏差。

兩人又墨跡了一會兒,左子馨依然沒有從其最終套出有用的東西。

“掌門,修羅城的護城河水太厲害了,沒有弔橋,根本不能過去。”五長老眼皮一跳,他們駐守在修羅城外好些日子,連門都進不了,更何況說抓住鬼修。

一眉道長一手落在旁邊的桌子上,也陷入了深思。之前,他也試過強渡冥河,剛到河中間,一股吸力自河底傳來,差點把他吸下去。

自此後,他又相繼試了好幾次,依然不能過去。

除了地清宗的掌門,歐陽家的老祖宗也試了試,也不能渡河。

修真者可凌空而行,但是,這條河如同他們的天敵一樣,根本只能遠看,不能近戰。

一眉道長思考之際,另外的幾位老者也進來,一起商量着對策。四大世家的人都是為了抓拿鬼修,誰讓左子馨之前跑到三大世家中,搬光了他們的靈石。唯一一個沒有被“拿走”東西的世家老祖又死在她的手上。

左子馨的行為可謂是人神共憤,令人髮指,因而四大世家的人都聯合在一起,勢要抓住她,洗清家族的侮辱。

四大世家和左子馨有仇,集結而來,還說得過去,不過,其他的小宗門也跑上來湊熱鬧,就令人費解。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他們聯合在一起,想必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一眉道長揉揉自己的眉心,覺得耳邊一陣嗡嗡嗡嗡地響,面前的這些人都老大不小了,居然爭得是面紅耳赤,就差揭房頂了。

“罷了,罷了,各位稍安勿躁。”一眉道長站起來,聲音如洪鐘般洪亮,讓還在爭吵的人都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一眉道長。

作為此次攻打修羅城,剷除鬼修這件事的領頭者,一眉道長的話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一眉真人,我等現在坐等於此,如果弔橋不下,莫非我等還要在這裡紮根不成。一眉道長,當初是你提議我等結成同盟,進攻修羅城,隨便雲綺大陸的邪修都一網打盡,但是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等還徘徊於冥河之外。一眉真人,此事該如何,你該我們一個具體的交待吧?”

底下的煉門宗宗主站了出來,率先提出了疑惑。

煉門宗宗主此話一出,其他小宗門的人都互相遙望,小聲地議論起來。據說,修羅城城主府里有一株九品的十子金蓮,吃下一顆蓮子能提升一個等級的修為。

以前,他們是飛升無望,十子金蓮再好,於修真者來說,等同於毒藥。現在不同了,毒藥變成了補品,只要是修真者都想分一杯羹。

地清宗和四大世家承諾,此次攻打修羅城後,得到十子金蓮後,每個宗門都將得到五顆蓮子。

五顆蓮子意味着什麼,說不準就能培育出一個仙人。看在十子金蓮的份上,小宗門也聯合在一起,共同進攻修羅城。

現在,他們與修羅城隔河相望,卻根本不能進入。如果停在這裡十年八年,他們的修為不是要停滯不少。

一眉道長也知道大家的顧慮,於是搖搖手道:“各位道友,此事我我自有安排,希望道友給在等待一天,相信很快修羅城那邊就會用動靜了。”

一眉道長胸有成足的模樣,到讓其他人有些拿不準主意。按理說,想要進入修羅城必須要走弔橋,現在弔橋被邪修給抬上去了,他們哪兒有辦法把它弄下來。

如果有人能打破禁制進去的話,那麼他早就進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僅小宗門的人疑惑,連四大世家的人和地清宗幾位長老也很好奇,難道真有辦法不成?

不管怎麼樣,既然一眉真人發了話,他們就暫且等一等吧。他們都等了那麼多天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想通了後,各大宗門的人紛紛告了退,只餘下一眉道長若有所思地遙望前方的冥河。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晚間的冥河上籠罩着白茫茫的一片霧氣,霧氣中有妖獸隱匿在其中,等着食物自動到嘴。

霧氣越來越濃,東方依稀出現了光亮,天亮了。

“師兄,大事,大事。”一大早,五長老便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火急繚繞地趕到一眉道長的帳篷。

“師弟,怎麼越發地像個毛頭小子,越發地過去了。”一眉道長擱下手中的茶杯,略微一挑眉,對於大清早師弟就急躁地跑來打擾自己很是不滿。

“師兄,外面發生大事了。”五長老也知道自己魯莽了,老臉一紅後,硬着脖子繼續道,“師兄,修羅城的弔橋無端地下來。現在四大世家和其他的宗門都圍在礄口,不知道是該走不該走?”

一眉道長聽此,準備端茶的手一頓,面色一喜地站了起來,“師弟,隨我一同去看看。”

一眉道長率先出了帳篷,到了弔橋一段,圍在橋口的人見他的到來都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好讓他進入裡面,查看個究竟。

一座浮橋憑空地出現,架在冥河之上。一眉道長眉開眼笑,大呼,“大好,此乃天意。邪修作惡多端,本該從雲綺大陸剷除;現在邪修中又出現了鬼修,如果在放任他們,怕雲綺大陸乃至整個世界都危矣。”

“誅邪滅鬼,乃我修道之人本職所在。今日天意至此,我等必順應天意,誅滅修羅城中邪修。”一眉道長說完,祭出自己的飛劍,一個漂亮地劍花後,人便躍上飛劍,往修羅城進發。

後面的人見此,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