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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就是半台戲。小嬌看着那個帶着萌意的孩子,手越發地癢了起來。

好想捏一捏他水嫩的臉蛋,母愛什麼的就是天性啊。

如果風澤知道小嬌所想,一定會瞪圓他的大眼睛。他是戒備好不好,萌意什麼的,大嬸,你眼花了吧。

看着小嬌蠢蠢欲動和風澤戒備的模樣,左子馨覺得該離開了,再待下去就有情況發生了。她牽着風澤的小手,一本正經告別小嬌,到了前廳。

樓霄依然是站在櫃檯後面,不斷地打着算盤。左子馨就想不通了,從她到天機閣千年來,樓霄的標準動作就是打算盤,連武器,飛行器什麼的都是算盤,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算盤男。

這樣也就算了,問題是天機閣到底有多少賬需要他算呀,每天不是算賬就是算賬。其實,她很想吐槽:樓大帥哥,你已經夠帥了,不用拿着算盤裝帥了。再裝就是裝蒜了,有木有?

對於左子馨的到來,樓霄只是習慣性的抬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最後落在胖乎乎的男童身上時,眉頭一揚,不悅之色一閃而過。可惜,他的動作太快,根本沒有人覺察到。

丫的!這人也太淡定了吧。

左子馨挑眉,對於樓霄這種面癱的反應極不滿意。她一不滿意,就容易犯顛,一犯顛就會做出找抽的事情。

就像現在,左子馨一把抱住風澤,款款地走到樓霄面前,擋住他的陽光,等見到他眉頭上挑時將手一送,“樓閣主,這是我的兒子,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樓霄愣了,風澤也傻眼了。

主人,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兒子呀。我是魔藤,你是鬼,按照你給我講的生物進化論和遺傳基因學,我們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好不好?再說了,我們是無性生殖,主人,你能么?

左子馨眼一眯,狠狠地瞪了風澤一眼。不要以為他腦子中想什麼她不知道,他當然和她有關係,只不過關係沒有那麼明顯罷了。再說了,她什麼時候給他講過生物進化論,還有什麼遺傳基因學,她有嗎?

風澤怏怏地閉了嘴,把頭一別,乾脆埋在主人的懷中,裝死得了。

樓霄的眉一挑,骨感的手敲擊着算盤。

左子馨聽着清脆的響聲,有一陣的恍惚。曾經,他也喜歡敲打桌子,發出“噌噌”地響聲。

“你的兒子?誰的?”樓霄掃過風澤的後背,不知道為何,風澤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火燒一樣。

“我的兒子,當然是我的了。”左子馨得瑟地揚起了頭,不過,為何她在樓閣主的注目下,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呢?

不,這是錯覺。

“哇,好可愛的娃娃。”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呼,接着一道疾風襲來,左子馨頓覺手一空,懷中的風澤便落在了來人的手上。

“哇,好可愛。”牡丹公子扯扯風澤的臉,把他的臉扯成了一張大餅,接着又揉成了一個湯圓。

風澤睜着大眼睛,憤怒地望着眼前的這朵爛牡丹。他的臉可以被他額主人揉捏,畢竟那是他的主人。可,這個算什麼,一株牡丹花,居然還敢捏他的臉。魔藤不發威,當他是枯藤呀。

風澤奮起了,胖乎乎的手化成藤蔓攻擊牡丹公子。

牡丹公子一把抓住風澤的藤蔓,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哇,異種,來自魔界的植物,你是怎麼來的呀?魔界是怎麼樣的,好不好玩?”

風澤風中凌亂,左子馨也被驚悚到了。然後果斷地轉頭,她其實和這朵牡丹花不熟悉的有木有?

魔界什麼的可是一個非常陰森恐怖的地方,比如,某個孩子媽媽哄自己的小孩子:大寶,你再不睡覺,魔鬼會把你給抓走,抓到魔界去,你再也找不到娘親和父親……

現在,居然有人問,魔界好不好玩,只能說,牡丹公子的神經果然不一樣呀。

風澤幾番掙扎後發現,反抗什麼的是一點用也沒有的。風澤悟了,用無比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無良主人。

左子馨將臉適時一別,湊到樓霄面前,笑呵呵道:“樓閣主,上次的事情我有沒有感謝你呢?如果沒有,現在我向你表示誠摯的道謝;如果說過了,那麼我就在表示一次吧。”

樓霄看了左子馨良久,垂頭,繼續把玩着他的算盤。

好囧。

左子馨嘴角一抽,雖然她早就知道樓霄不會理會他她,但是也不至於那麼無視吧。那個什麼算盤,有她長得好看么?就算算盤比她好看吧,難不成他還要娶它為妻。

嗯,一想到樓霄無比猥瑣地撫摸手中的玉算盤,雞皮疙瘩秒殺一身。

左子馨抖了抖,風澤目光更哀怨了。他宛如初生的嬰兒,在牡丹公子的手上毫無殺招。他是殘忍嗜血的魔藤,他是嬌弱柔美的牡丹,兩人的戰鬥水平不在一個水準。

嗯,對,嬌弱柔美的牡丹逆襲了,撲到了殘忍嗜血的魔藤。這副場景宛如老鼠戲耍貓咪,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眼神交流既然沒有效果,那麼大呼救命總成了吧。

於是乎,還在YY樓霄和玉算盤的左子馨就聽見腦子中傳來風澤的求救聲音。這次,她想忽略也沒有辦法了。

她收起自己近乎猥瑣的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牡丹公子,你能放下我的……”風澤兩個字在觸碰到樓霄似笑非笑的臉後,果斷地換成了兩字,“兒子。”

樓霄摸摸自己的臉,剛才他似乎沒有抬頭,這就是所謂的躺着也中槍。

此話一出,牡丹公子手一松,將風澤給扔了出去,一道勁風湊到左子馨面前,“哦,我的朋友,你的腦子真的不太好使,它是魔界的植物,你是一個植物人,你怎麼會生出魔界的東西呢?”

牡丹公子美麗的容顏上顯示出大大的不理解。

左子馨抽搐,真的好想咆哮:尼瑪,你腦子才不好使,有木有?植物人什麼的你才是,有木有?

牡丹公子在左子馨無比猙獰的面孔下坦然自若,然後在思考了片刻後,終於興奮起來,“哦,我的朋友,我知道了。他是你和魔界魔藤的後代,你們的動作挺快的,幾天他就噌了那麼高,他一定還要兄弟姐妹吧。嗯,我的朋友,既然你和魔藤一族有關係,不如我們去魔界看一看……”

左子馨腳下一個踉蹌,果然,這是雞同鴨講,言語不通呀。

被扔出去的風澤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摸到了左子馨身後,灰溜溜地爬進魔園。前腳剛踏進去,就聽見牡丹公子義正言辭的發言,於是,一個哆嗦,滾了進去。

“我的朋友,”還在遠處的牡丹突然蹭到左子馨臉前,只差沒有貼在她的臉上了。

左子馨一驚,下意識地後退,警惕道:“什麼?”

牡丹公子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的朋友怎麼看起來很怕他的樣子,難道他長得很可怕。於是,神經大條的牡丹公子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面鏡子,認真地照了起來。

嗯,他是牡丹族中最美麗的男人,因為牡丹族迄今為止就他一個男人。

左子馨神色古怪,悄悄地摸到了櫃檯。牡丹公子簡直比外面的小怪獸還要可怕,她寧可到犄角旮旯去對付魔頭妖物,也不想和牡丹公子相處呀。

這妖簡直就是一極品呀。

牡丹公子檢查完畢後,旁若無人地收回了鏡子,剛才還顧影自憐的表情頓時就成了萌物可愛的皺眉,“我的朋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嗯,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你下次生孩子我一定會好好觀察,植物人和植物生產的過程到底有何不同?”

“…..”左子馨僵着臉,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難受得緊。

嗯,好冷的笑話。

左子馨好半響才恢復了過來,默默轉身,裝作毫不認識牡丹公子的樣子。她現在很生氣有沒有?七竅生煙,僵硬的臉皮底下藏着翻滾着的血肉,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牡丹公子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左子馨的異常,反而又接着湊了過來,一手搭着左子馨的肩膀,“我的朋友,作為交換,我生孩子的時候我也讓你看吧。”

牡丹公子一副深思熟慮,我們好朋友,不分彼此的正經樣子。

左子馨腳步趔趄,她剛才耳背了吧。牡丹公子生孩子,還以為是傳聞中的天下第一受呀,生孩子這種逆天的事情他也能?

左子馨嗤之以鼻,不太科學的東西她自我屏蔽。她實在後悔當初怎麼和他搭上了話來着,怪只怪那該死的玉簪子,孽緣呀。

左子馨將頭一別,看向樓霄,驚訝道:“樓閣主,你說有任務呀?哦,我馬上去,嗯,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語畢,左子馨飛速地衝出了天機閣,消失在街道之上。

“怎麼走了?”牡丹公子摸摸鼻子,眉頭緊蹙,想不通上一秒她的朋友還挺好的,下一秒就跑了。

想了片刻,他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就把目光落下了目不斜視,手撥算盤的樓霄身上。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哦,我的朋友,你這個東西挺好看的,我能不能……”

“滾!”

牡丹公子訕訕地撅着嘴,縮回手,默默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