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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閣的外面看去像是一座寶塔但是進入裡面時候才發現裡面的布局根本就不一樣。左子馨一進入樓閣,就感覺自己踩在軟軟的草坪之上,周圍有着美麗的鮮花。

左子馨沒有理會這些鮮花,據說第一層藏有仙器,又怎麼會長出鮮花呢?一看就知道是守護這一層的花靈故意弄出來的障眼法。

左子馨踩着草坪,直接往前面走去,果然,畫面立馬一邊,一個地底倉庫就出現在左子馨的眼前。陰冷的牆壁上掛着各種的武器,有仙器,有靈器,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左子馨掃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該選擇哪一個?

“如果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走,那麼就給我一些暗示吧。”左子馨輕輕地說道,然後閉上雙眼,用心靈感應着眾多武器。

牆上插着的仙器們微微顫抖着身體,發出嗡嗡的聲音。突然,左子馨感受到自己左邊有東西過來,她反手一抓,隨後睜開眼睛。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彎月般的弓箭,整個弓身是用翡翠玉石做成,扣處還鑲着一顆巨大的萬年巨蚌的妖丹珍珠,弦則是用萬年蛟龍的筋做成,弓身之上還刻着強大的陣法。

左子馨撫摸着弓身,嘴角帶着淺笑,“從此,我們將並肩作戰,我給你賜名為遮月。”一滴精血滴在弓身之上,接着左子馨感覺到了遮月的歡快。

“我們走吧。”左子馨將遮月背在身後,轉身去了旁邊的樓道。做人,是不可以太貪心的,左子馨已經擁有了遮月,那麼剩下的仙器等應該等屬於它們的主人。有些東西是寧缺毋濫,像本命法寶;有些東西是越多越好,像是靈石。

左子馨打定主意,等出了閣樓後,便把遮月煉製成自己的本命法寶。修真者用仙器作為法寶的人怕是不多吧?

左子馨剛走到樓道口,一片花瓣從她臉頰飛過,擦出了一道血痕。緊接着,攻擊便接踵而至,無數的花瓣飛刀,讓人應接不暇。

左子馨一邊聚集靈力化成護罩擋住花靈花瓣的攻擊,另外一個手掌操控飛葉,準備攻擊花靈。花靈算不上花妖,只不過是花妖死後的靈魂所化,它們的任務就是考驗和阻止人進入上一層。

這隻花靈是由一朵葵花妖所化,左子馨感應了半天才感受到她的具體位置,接着手上的飛葉飛出去,以一股破罡之勢殺進花靈的周圍,於此同時,手上的黑線飛出,將應接不暇中的花靈給綁得嚴嚴實實。

“小樣,這點道行怎麼能攔住我。”左子馨瞥了一眼被綁成粽子一樣的花靈,腳邁上了樓底,最後在花靈極為不甘之下收回了黑線。

葵花花靈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束縛被解開,眼神微微閃了閃,身子一隱,消失了在黑暗中。

閣樓高十層,那麼左子馨就要打敗九個守樓花靈才能到達閣樓頂端。幾千年來,花界無數的花妖都進入了閣樓,卻沒有一個人能走到最上面。最厲害的一位則是一千年前的第一美男,他走到了第九層,卻敗在了守樓花靈之下,失敗而歸。

他被傳送陣傳送出來後,有人想去探索最後一層守樓花靈的秘密,卻被他拒絕。第九層的花靈無疑成為最神秘的花靈,因為無人知道她是誰,她長什麼樣,她的修為是什麼,她的本體是什麼?

“哎,左姑娘都進去三天了,難道……”柏樹老者看看香爐,捋捋自己的白鬍子,神色複雜。記得那個第一美男也進去了三天,結果卻被鬆了出來。

不僅是柏樹老者心中焦躁不安,連旁觀的眾花妖心也一上一下,不敢眨眼。傳說,只有一個人能走進最後一層,就是花神自己。況且,她結嬰時候引起的蝴蝶飛舞,百花齊放,更是驗證了那個傳說。

“哦!我的朋友,你難道在裡面迷了路?”牡丹姑娘繞繞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閣樓的大門外面。她此時的樣子十分狼狽,衣裳凌亂,身上沾滿了灰塵。

這三天她可是從來沒有休息過,都一直等在閣樓外。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去撞那層禁制,結果被彈出去幾次,摔得四腳朝天后,才終於醒悟過來,於是就蹲在了閣樓外。

尼瑪,這個破閣樓,裡面到底有多少洞天呀?左子馨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除垢術,將她身上的灰塵神馬的都給去掉,揉揉腦袋,鎮靜地思考。

按照時間,她進來也已經三天了,這三天簡直被不亞於在天涯的五百年,每天遇到的各種花精草怪簡直是數不勝數,當然,她也在裡面得到了非凡的好處。

現在,她已經到了九樓和十樓之間,只要打敗最後一個花靈,她就能成功進入第十層,得到花神的傳承。

“來者何人?”就在左子馨思考的時候,一聲嬌喝響起,接着樓梯口出現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子,她的目光凌厲,面上遮了一層紗,看不清她的樣子。

左子馨也試圖用神識探去,卻也窺探不出她的樣貌。她臉上的面紗怕是能阻隔神識的東西,儘管如此,左子馨也覺得這個人在哪兒見過,看起來異常的熟悉。一種久違的感覺襲上心頭,但是她又敢肯定,她根本沒有見過她這個人。

修真界的人的記憶力都超乎常人,這也造成了大部分的修真者異常的記仇,小氣。左子馨這樣想可是有依據的,十部修真小說中就有十部會寫某女主或是男主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然後在幾百年後,或是幾千年後那個人才報復。

左子馨看來,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爛穀子的事兒了,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不報仇還心有不甘。這,足以說明修真界的小氣是出了名的,記憶力更是超好。

按理說,左子馨既然對這個女人有熟悉感,那麼就一定見過她。可是,她把自己的從到雲綺大陸然後輾轉幾個小千世界的記憶都給梳理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這個人到底是誰?

記憶中沒有,難不成還是夢中出現的?

“來者何人?”蒙面白衣女子又拔高聲音,詢問了一遍,聲音中隱隱帶有仙威。

“這位前輩,我是左子馨。”左子馨感覺到背上的遮月顫抖了幾下,似乎在表達一種愉快,高興的感情。左子馨眼眸不覺一閃,遮月認識面前的這個女人?

遮月是仙器,面前這個女人周圍有仙威,難不成是上面下來的人?可是,仙界的人不是不能隨便到人界中來么?再說她也沒有去過仙界,更不可能見過仙人……左子馨突然嘴一張,腦子中有東西一閃而過。

她終於知道在哪兒見過她了,夢中。

“既然想要上頂樓,那麼就必須通過我這一關。”白衣女子冷冷地拂袖,閃閃星光飄在左子馨的面前,接着她腦子一白,倒在了地上。

這是哪兒?她悠悠地醒來後,奇怪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她只記得那個白衣女子一拂袖,世界就靜止了,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通過她這一關,難道這一關和這個幻境有關?

左子馨現在處於一個山洞中,這裡空無一物,而在正前方則有一段陽光。她想了想,還是望着陽光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從山洞中走了出來,而懸在她面前的則是一條深不可測的深淵。

深淵的那頭是另外一座山,兩者相隔了幾百米遠,周圍還瀰漫著白茫茫的霧氣。這是哪兒?

左子馨轉過身後,驚訝地發現剛才出口已經消失不見,只餘下她獨自一人站在一個凸出的石頭上。石頭很小,連一平方米都不到,更讓人驚訝地是石頭居然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尼瑪,這是什麼鬼地方呀?

左子馨倒不驚慌,她現在可是半個仙人,幾百米的距離飛過去是小菜一碟。她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然後腳一提。

微笑漸漸地變了味,因為無論她如何腳都沒有一點反應,而且她根本不能調動身上的靈氣。尼瑪,一遭成了普通人了。一個用慣了靈氣,法訣的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這些東西,是異常驚恐的。

左子馨不僅驚恐靈力的突然消失,還有腳下的石塊。尼瑪,她是在玩3366小遊戲呀,居然還有會消失的浮石。眼看腳下的石塊消失了一半,她的心跟着也忐忑不安。

沒有靈力,從這裡到那邊,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靈力,她還有風澤呀,左子馨想到自己魔園中的風澤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風澤的藤蔓那麼長,搭成一座橋不在話下。

於是乎,左子馨一伸手,召喚風澤。

結果,魔園也根本沒有反應,她和風澤失去了聯繫。

尼瑪,這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情大概就是她擁有一大堆的財寶卻在一個根本換不到糧食的荒島之上。

現在,石塊已經只夠兩隻腳站立了。

天亡我也?除非她長了翅膀,否則根本不能過去。

如果她是蝴蝶就好了,能飛過去。左子馨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結嬰時候的天象,既然那個時候能夠引來萬隻蝴蝶朝拜,那麼她現在也應該能引來蝴蝶吧?

理論上只這樣的沒有錯?

成敗在此一舉。

左子馨深吸一口氣,眸子變了色,眼角的蓮花顯現出來,化成戰鬥形態,輕輕地哼唱起了歌謠。

蝴蝶,蝴蝶,你們快點來吧。我需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