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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馨一直以為這件事算是已經結束了,畢竟她放了紫韻一馬,她又受了重傷,不可能那麼快來找茬。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紫韻倒是沒來,來的人是東道君。

“哦,我的朋友,外面有一個兇巴巴的人,不知道在嚷嚷着什麼。我的朋友,該是顯示你英勇無比的時刻了。”牡丹公子突然闖進了房間,徑直來了一段奇怪的話。

左子馨放下手中的書,眉頭一挑,“牡丹,我一直覺得你很英勇,你是我見過最和英勇掛上邊的人了。”

牡丹頓時一喜,上前揪住左子馨的袖子,整張臉幾乎快貼近左子馨的臉。牡丹的一系列動作可把左子馨嚇了一跳,手上的書也應聲落在地上。

這貨又想幹什麼?

“我的朋友,你也是這樣認為的,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哦,讓我出去趕走那個兇巴巴的人吧。”

語畢,就化成一股風飄了出去,那速度快得讓人咂舌。

左子馨揉揉眉心,無奈地撿起地上的書。剛才發生了什麼?雲里霧裡的有木有?哎,牡丹公子這個二貨越來越二了。

話又說回來,外面會是誰呢?

左子馨本打算出去瞧一個究竟,但一想到牡丹公子在外面,興趣就變得怏怏。外面,還是留給牡丹公子發揮吧。

她拾着書,才剛剛找到剛才讀的地方,門再一次被人大力地撞開了。剛才還衣裳整齊的牡丹公子,居然以披頭散髮,衣裳凌亂的姿勢返回了。

好狼狽,左子馨感慨。

“嗚,我的朋友,原來世界上還有那麼可怕的人。”牡丹撲過來,卻被左子馨巧妙地避開,只用手扶住他的手。

其實,她很想問,牡丹到底是花還是八爪魚來着?

左子馨象徵性的拍打牡丹的後背,問道:“外面是誰?”牡丹的難纏指數可謂是四星半,居然鬧得如此狼狽而回,難道是遇見高手了?

“哦,我的朋友,那人長得青面獠牙,虎頭蛇身,恐怖至極。我的朋友,你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吧。”牡丹高呼,手腳比劃。

左子馨臉一沉,這是仙界,不是魔獸世界有木有?讓她相信虎頭蛇身的人,簡直是難於上青天。仙界長得不好看的仙人多了去,但是也不會有長得這樣離奇的人。

想必,牡丹公子誇大其辭了吧。

“嗯。”左子馨點頭,不打算辯駁他的話,只接着問道,“他嚷嚷什麼呀?”敢跑到日曜仙君來嚷嚷的人,膽子一定很肥。

牡丹拖着頭,十分糾結地回想了那人嚷嚷的內容,“他叫罵道,‘左子馨,你給我滾出來,左子馨,不要躲在裡面,給我滾出來。’”

他鸚鵡學舌一番後,支着腦袋奇怪道:“我的朋友,左子馨是誰?我們這裡有這個人么?”

牡丹一副抓耳撓腮模樣,讓左子馨頓時有種無力感。

我的朋友,左子馨就站在你面前好不好?你到底有多忽視她呀?什麼最好的朋友,連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叫最好的朋友,有這種朋友么?

左子馨嘆了一口氣,將臉一別,對於陷入不惑的牡丹公子,她沒有絲毫想要提醒的意思。

果然,她不要指望牡丹能靠一次譜。

她衣袖揮揮,在牡丹還沉醉在自己思考中時候,邁步離開了房間。

出門後,她便看見一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怒氣沖沖。哈,這個男人不是東道君還是誰?

果然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左子馨無奈地搖搖頭,行走兩步,換上和煦的笑臉道:“喲,這不是東道君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東道君牙痒痒,可不吃她這一套,一手指着左子馨,“左子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語間,其攻勢也就展開,打得左子馨是應接不暇。

她一邊抵擋,一邊鬱悶不已。她又沒有殺她女兒,用得着趕盡殺絕嗎?

“東道君,封印之記沒在我手上,你不要欺人太甚?”左子馨憤怒,捂住自己的傷口。這個東道君簡直是在拚命,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自己是病貓嗎?

東道君收住手,雙眸通紅,“左子馨,是你欺人太甚。”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左子馨幾欲吐血,他們家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什麼,搞得自己有多麼十惡不赦的樣子。

左子馨話音一落,門中就鑽出一隻巨獸,向東道君撲面而去。麒麟可是神獸,又跟着日曜仙君征伐沙場,一出來便仰天怒吼,吼聲震耳欲聾,讓人萌生退意。

東道君非但不退,還前進兩步,看着麒麟的眼更是泛得通紅,像是看見自己的仇人一樣。

“孽畜,今日我便要為我兒報仇。”東道君大喝一聲,腳離地,飛身跨F坐在麒麟背上,拳頭不停地落在它的背上。

麒麟皮糙肉厚,拳頭的力量雖然不能給他致命的傷害,可是不間斷的拳頭夾雜着仙氣也讓她鱗片開始充血。

它不斷搖擺着身體,妄圖將東道君從身上給甩下來。可惜,一連試了幾次,都沒有用處。

左子馨驚呼,腦子有點堵塞,轉不過彎來。藍什麼時候殺了東道君的兒子了?

東道君飛升之前就只有一個女兒,待飛升後又生了一個女兒。仙人的生育力低下,能得一個女兒已經不容易了。據她了解的情況,東道君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吧。

她想不齣兒子是誰?

眼看藍就要支撐不住了,左子馨拉弓射箭,趁着東道君躲避之時,將麒麟給解救回來。她騎坐在麒麟背上,與東道君隔開距離,“東道君,我們雖有結怨,卻不至於置人於死地。你這番到底是什麼意思?”

尼瑪,不僅想殺她,還想殺麒麟,不就是打傷了他的女兒,搶了他的法寶么?用得着那麼拚命?

“左子馨,你們殺了我兒,這筆血海深仇,今日我就要讓你們償還。今日,就算是仙帝到來,都不能阻止我。”東道君說著手中的傘高速旋轉。

來真的?

“東道君,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本來就想殺我,又何必找一些可笑的借口。兒子,你兒子都生不出來,讓我殺你兒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左子馨負手而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東道君要戰,她就戰好了。反正打不贏還可以逃來着,輸了也不丟人。

東道君聽了左子馨的話,一口血卡在喉嚨,指着左子馨差點岔了氣。他是沒有兒子,卻有女兒。他的小女兒是當成兒子一樣疼愛的,想不到居然遭到了左子馨的毒手。

現在,左子馨居然還用此事來嘲諷他。

“左子馨,你害死韻兒,居然還敢狡辯。”

他的韻兒從噩夢中蘇醒過來便不吃不喝,神情恍惚,宛如離了魂一樣。他也就一時沒有看住她,便被她盜走了翻天陣。

東道君也知道她是去找左子馨報仇,基於他們間的仇恨,東道君也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左子馨充其量就是一個上仙,修為再強,只要被困在翻天陣中,料她也翻不了天。

就算左子馨僥倖逃脫,不死也會脫層皮,根本不可能殺害到韻兒。這麼一想,東道君也就放心了,也不去尋找韻兒。

哪兒知道,韻兒出去沒有多久,他的心口突然一疼,感應到韻兒有危險。他到底還是錯過了,等他趕到現場的時候,紫韻仙姬已經倒在血泊中,死去多時,連她的仙魂也被人給滅了。

這一刻東道君是悲憤不已,恨不得將仇人五馬分屍。他通過紫韻仙姬最後眼中的影像,看見了藍和左子馨,於是,便自然而然把這殺人兇手按在了兩人頭上。

“紫韻死了?”

左子馨眉頭一皺,太不科學了吧?她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紫韻還活得好好的,雖然受了重傷,卻還能喘粗氣不是?紫韻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又怎麼會輕易掛掉?

再說了,她可是讓藍手下留情,她不可能會死。

“左子馨,你不要裝了。你不僅殺死了韻兒,居然還將她的靈魂給消滅了。這殺女之仇,不共戴天。”

東道君說到此,又怒視着左子馨。如果韻兒的靈魂還在的話,他倒是可以讓她投胎轉世,可是連她的魂魄都消失了,她是徹底死了。

仙界中能有如此本事的人不多,左子馨恰好是鬼修,又是冥王的徒弟,這種勾魂奪魄術本來就是他們所擅長的,加上紫韻仙姬眼中最後的影像是左子馨等人,他就認定了殺死紫韻且抽走她魂魄的人就是左子馨無疑了。

“東道君,我承認我是打傷了紫韻仙姬,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殺她,更不會抽走她的靈魂。”左子馨眉緊蹙,這件事情真是棘手,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死了。

“左子馨,你認為我會相信你?”他們兩家的仇恨可謂可以追溯到萬年前,讓他相信這件事不是左子馨所為,根本就不可能。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根本就沒有殺紫韻。”左子馨冷冷道,手中已經有了戰鬥的準備。東道君會相信她?怎麼可能?

此下唯有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