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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男的到來所謂是一頭激起千層浪,上陽君睥睨雙眼,這人便是剛才用神識探他們的人。上陽君對此人沒有好感,所以直接無視他,只伸出自己骨感的雙手,輕輕地撫摸着烈焰的羽毛。

烈焰被上陽君精湛的撫摸技術所垂服,眯着眼盡情地享受着美好的待遇,哪兒還有空去看那天空中的蓮花男。

蓮花男性格陰暗,本來便不好,見這一人一鳥居然無視自己,那雙眸子煞氣十足,接着握着巨無劍的手也開始鬆動,有攻擊之勢。木槿見此劍拔弩張的情景,只好站了出來,“這位真人,我們沒有見過什麼丫頭。”

蓮花男緊皺的眉鬆弛,然後望了一眼依然無動於衷的上陽君,別有深意道:“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上陽真人,告辭。”於是便駕着其白蓮飄飄而去,不留下一片雲彩。

一場危險便被這樣輕易的化解,可是卻也暴露了大問題,那就是似乎他們一行人的行蹤被暴露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人也已認出上陽君,想必是那隻火鳳凰的功勞吧。眾人看着上陽君的神情都多了絲哀怨,這次行動是低調,這麼高調的出場方式不就是告訴邪修:你們注意了,地清宗的上陽真人一干人等來到你們修羅城了。

想必不出一個時辰,修羅城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一行人了。那麼他們怎麼進城,這真是一件費頭腦的事?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令眾人感到壓力的是剛才那人的身份。那個白衣蓮花男是雲綺大陸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散修異或是邪修的人都十分忌憚,他為人陰險殘忍,不擇手段,所到之處雞犬不留,他因為坐騎為一朵白蓮,所以又被叫做白蓮邪君。

他們此時心中都一陣須臾,剛才白蓮邪君居然放過了他們,想來不是因為什麼良心發現,恐怕是上陽真人坐鎮他有所忌憚罷了。

上陽君這邊是有驚無險,那麼左子馨在魔園中又是怎麼樣呢?

“哎呦,累死我了。”左子馨錘錘自己的腿,揉揉自己的腰,然後把一瓶瓶的丹藥裝進荷包,又放在一旁。左子馨滿意的看着魔園中兩顆丹藥樹,這些天似乎這丹藥也長得特別快,看來風澤閉關也是有好處的,就是自己的丹藥,小荷包終於可以鼓鼓的了。

左子馨沉溺於丹藥的喜悅中,然後樹下還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她正是瀲灧。她的血衣已經被左子馨換了,臉上的污跡也清除,只不過因為傷得太重所以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左子馨於是便放心把其隨意擱放在一旁,放心地干起自己的事來。

左子馨把幾顆樹的丹藥都裝了起來後,一臉開心的模樣,不過當她看見瀲灧的時候,臉色一頓。仇殺?這孩子一定是一個麻煩,自己剛剛怎麼那麼好心了呢?這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左子馨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她只感慨一句:原來我也是好人啊。

左子馨又給瀲灧灌了幾瓶丹藥,見她的面色變得紅潤後放心地把其扔在了樹下,自己一個人跑到了碣石之上。

碣石上一株小苗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它的周身還泛着綠色的光暈。風澤的多餘的藤蔓都已經抽了進去,只留下一個根光禿禿的主幹,看起來就像是枯枝一般。如果仔細看,將會發現風澤的身上正泌出綠色的汁液,那層深綠色的皮也隱隱有褪去的趨勢。

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閉關出來?左子馨看着那近乎枯木的風澤,嘆了一口氣。這些天沒有風澤這個二貨,自己還真是挺寂寞的,這人生都沒有了喜劇,都沒了樂趣。左子馨努力回想以前的點點滴滴,那些欺負風澤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可是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情景再現?

左子馨追憶完往事後便準備離開魔園,就在她剛邁出一腳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破裂般的聲音。莫非成了?左子馨欣喜地收回腳,把視線放在了風澤的身上

只見風澤的身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皮,似乎有蛻變的趨勢,從最上面有一道細微的裂縫,從那處看去,裡面是更加翠綠的顏色。他似乎還在扭動着,隨着他的動作,外面的那層皮上的裂縫越來越大,最後風澤從裡面沖了出來。

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翠綠,那根主藤也抽得老長,有一米長。風澤成功成長了一階,也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於是便又纏在了左子馨的身上,從腳往上,直直把左子馨裹成一個粽子一樣。

“風澤。”左子馨咬牙切齒的看着被綁的自己,二貨果然是二貨,長大了這智商還是那麼點。

風澤不明就裡,還以為左子馨是開心自己長大,於是更加往上纏繞,最後纏在左子馨的脖子,用其腦袋蹭了蹭左子馨鐵青的臉,很興奮的模樣。

左子馨刀子般的眼一直注視着風澤小腦袋的行動,然後那個火氣也一直往上噌。終於,風澤意識到主人可不是什麼開心,於是迅速低下頭,從左子馨的身上退了下來,拉聳着腦袋,認錯的模樣。

哼!左子馨活動自己的手腕,扭扭她的脖子,剛才風澤如蛇一樣黏上來,這個殺傷力還真是大。左子馨瞧着自己手上的青紫,這個簡直就是極品兇器啊!左子馨打算以後遇到什麼人自己搞不定,就把風澤甩出去,也不需要吸血了,直接纏都會把人給纏死。

左子馨對於風澤的閉關還是很滿意,身體抽高,力氣變大,真是長大了不少。不過,話說這果子在哪兒?左子馨放下手,把風澤渾身上下都瞧了個遍,都沒有看到什麼果子。莫非,這一切都是風澤胡謅的?左子馨磨牙……

風澤被左子馨看得渾身起了毛,主人的眼光也太嚇人了,居然想把自己給吞了的模樣。於是,某藤為了自己的自身的安全,學着左子馨很沒節操般的蹭蹭她的腳,賣着萌。

左子馨可是不為所動,一把揪住風澤,然後東折騰,西折騰,把風澤甩得頭暈目眩後,惡聲惡氣地問道:“風澤,你的果子呢?嗯?”

那神情大有你不給我果子,那麼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風澤歪着頭,原來是這樣啊!於是乎,某藤掙開了左子馨的魔爪,到了碣石的中間,站着一動不動。

額!這是演哪出?左子馨被風澤彪悍的金雞獨立給蒙到了,正要開口,突然發生了奇異的一幕。

風澤站在碣石上,那主幹開始抽出了藤蔓,新新簇簇的藤蔓迅速把碣石都鋪滿,有的甚至是垂進了血潭中。左子馨腳一陣猛退,最後只好乾脆漂浮在空中。滿碣石的藤蔓,看起來煞是好看,左子馨屏住呼吸,想看看後面會發生什麼。

藤蔓還在繼續抽出,等到那藤蔓把魔園都站了一大半的時候,那藤蔓上又發出了新芽。那新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成了一片片針一般的葉子。左子馨頭皮一陣發麻,這哪兒是什麼葉子啊,這分明是他的吸血管嘛!

左子馨眺眼望去,自己的魔園居然被風澤給佔領了,這還不算,他垂到血潭的藤蔓居然在吸食血潭中的水,裡面的血水不斷地減少,減少,看得左子馨一陣肉疼。她努力制止自己想要扒光這些藤蔓的衝動,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不過,心中卻在盤算,如果風澤搞不出什麼名堂,那麼自己就把他抽骨扒筋。

那真像一朵菊花?左子馨在高空俯視,發現風澤抽出的藤蔓形成的一朵花的圖案。她緊盯着那花,不出幾秒,那中心又發生了變化,那主幹的頂端徒然綻開,然後開出一朵花。血紅色的花越綻越大,最後長得有那碣石一般大小。

花中間有無根花蕊,上面還沾着細細的花粉,那花瓣搖曳,陣陣香氣便傳來。

好香!

左子馨深吸了一口氣,這香味就像什麼?左子馨的腦袋昏呼呼,然後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香氣盈人的花海。

這裡是哪兒?好美,左子馨看着一片紅色花的海洋,還有天空中也掉着花瓣,她伸出手,接過了一片,湊近鼻子。嗯!真香!左子馨一襲紅衣穿梭在花海中,好不自在。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花海中,那是穿着白色錦袍的上陽師叔,他的嘴角帶着淺笑,眸子晶亮如狐狸一般,他踏着花瓣到了左子馨的面前,輕輕將其擁入懷中,“馨兒,喜歡嗎?”

“喜歡。”左子馨溫柔地靠在上陽君的懷中。

“馨兒喜歡就好!”上陽君的手撫上她的眉,她的鼻,落在她的唇瓣上,那眸子的神情讓左子馨的臉緋紅。終於,那蝕骨般的吻便落下,一點一點地浸入了心脾。那兩唇相依時產生的劇烈高溫,瞬間灼熱了兩人的心,然後甘願一起沉淪。

“主人。”突然,一聲尖銳的喊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左子馨猛然睜開眼,推開了上陽君,大聲質問道:“你是誰?”

“馨兒,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夫。”上陽君被左子馨推開,一臉受傷的模樣。

“不,你不是。”左子馨看着那溫柔似水的上陽君,搖搖頭,上陽君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