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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亞美尼亞,已經成功的開採出了石油,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莫斯科先鋒報》只是想藉助着這樣的辦法來打擊自己而已。

別爾斯托卡大公爵葛里高利顯得有些慌亂。

可是,《莫斯科先鋒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他們沒有把握的話,難道真的敢如此的信口雌黃嗎?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怎麼辦?

不,絕不可能是真的——絕不!

葛里高利在內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着自己。

為了整個亞美尼亞油田,葛里高利投入進了無數的心血和資金,他不顧人反對的將美國援助俄國的大量軍事資金投入到了油田,這甚至可以說押上了他一大半的政治生命。

如果,僅僅是說如果......如果亞美尼亞真的沒有油田那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啊......

政府會因此而破產,因為國庫早就空空如也。軍隊會因為軍餉的再度被嚴重拖欠而有嘩變的可能。至於那麼民眾,則會將抗議浪潮推向一個新的頂點。

太可怕了,葛里高利想想都覺得太可怕了......

果然,《莫斯科先鋒報》的報道在俄羅斯引起了軒然大波,俄羅斯的民眾完全被激怒了。他們在莫斯科等地的街頭舉起了大規模的集會遊行抗議,要求政府作出解釋,要求別爾斯托卡大公爵立刻辭職下台,並接受相應的調查。

在沒有準確的消息之前,葛里高利用嚴厲的手段宣布所有的集會遊行都是不合法的,自己是一個“愛國者”,自己從來沒有做過《莫斯科先鋒報》所宣導的那些事情,並且,他已經就《莫斯科先鋒報》對自己的污衊向法庭提起了訴訟。

可是,僅僅做這些還是不足以平息民眾們的怒火......畢竟。俄羅斯民眾對葛里高利和整個政府的不滿由來已久......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葛里高利指使着自己的親信金沃克召開了一場特別的新聞發布會。在這場新聞發布會裡,有一半是外國記者,而另一半的記者,則是葛里高利專門指定的官方記者。

他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為自己扭轉劣勢......

金沃克本人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畢竟。這件事情的影響真的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可有什麼辦法?誰讓這是大公爵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呢?

“金沃克先生,您對於《莫斯科先鋒報》上的指責持什麼樣的看法?您認為先鋒報是在進行污衊嗎?”

一個官方的記者首先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一上來就給《莫斯科先鋒報》做了一個定位,這也讓金沃克覺得非常滿意:

“是的,毫無疑問,《莫斯科先鋒報》對別爾斯托卡大公爵進行了污衊。大公爵的品格值得尊敬,大公爵從來都沒有做過先鋒報宣揚的任何事情。我們已經向法庭提出了訴訟,這就是大公爵尊重民主的最好體現......”

“可是,您對切爾納克博奇上校事件怎麼看?”一個記者大聲說了出來:“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切爾納克博奇上校指證了別爾斯托卡大公爵命令他對記者波爾多夫進行了刺殺。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這是對以正直善良的記者公然的死亡威脅!”

“無稽之談!”金沃克想都不想便說道:“切爾納克博奇上校只是一個賣國者。他犯有貪污罪和叛國罪正在接受特別委員會的調查,為了逃脫正義的審判,他不得不逃進了美國大使館尋求政治避難。我們已經和美國駐莫斯科大使普蘭迪先生進行了交涉,要求他們立刻將切爾納克博奇上校交給我們......”

“但是,波爾多夫先生在哪裡?”一個聲音打斷了金沃克的侃侃而談:“他既是當事人,而且也是一名記者,你們為什麼沒有邀請他?是疏忽了,還是故意這麼做的呢?”

這些該死的記者啊......還沒有等金沃克想好應該如何回答,先前那個《紐約時報》的記者又大聲說道:“可是我的手裡還掌握了切爾納克博奇上校交出來的證據!請您看看這個,這是1964年別爾斯托卡大公爵下達的對著名的人權鬥士沃爾諾夫斯基下達的暗殺命令......這份。是1965年6月,別爾斯托卡大公爵對其政敵最高法庭大檢察官德爾金下達的暗殺命令......”

金沃克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見鬼,切爾納克博奇上校居然還保留着這些命令。他勉強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這些所謂證據的,但別爾斯托卡大公爵閣下從來都沒有下達過這些命令!”

“是嗎?”記者的嘴裡帶着譏諷:“這些都是影印本,原件就在美國大使館,我已經採訪了普蘭迪大使,大使確認了這些命令的真實性!”

金沃克知道事態已經逐漸變得無法控制了......

“我拒絕再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金沃克能夠說的只有這個。

這頓時引起了一片的噓聲。就連金沃克親自指定的那些俄國記者也覺得他的回答實在讓人無法信服。

“那麼在紐約呢?”又有一個美國記者忽然問道:“大公爵的兒子在美國輸光了全部,而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美國援助俄國的專項資金,甚至還包括了無數俄國十幾代人珍藏下來的珍貴文物和藝術品!您對此事是如何看待的?”

說實話,金沃克到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他甚至開始責怪起別爾斯托卡大公爵來了......

大公爵到底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讓自己的兒子伊利亞去美國輸光了全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為他拼死拼活的部下。他在這些年來聚攬了如此巨大的財富,他下台的話還沒有跑到國外繼續逍遙快樂的過完他的下半輩子,可是自己呢?自己又能夠得到一些什麼呢?

心態上起的微妙變化,讓金沃克的回答也變得無精打采起來,甚至他已經有些敷衍似的在那裡回答了......

俄國國內的記者還好,但那些國外的記者卻根本不想放過金沃克,咄咄逼人。尤其是那個《紐約時報》的記者,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同伴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耳朵邊低低說了幾句,美國記者點了點頭,隨即便再次開口說道:“金沃克先生,我必須要通知您。啊,讓我一個外國記者來通知您實在有些荒謬了......現在已經得到證實,別爾斯托卡大公爵的兒子,剛德普特侯爵伊利亞在美國紐約證券所和美國紐約房屋契約交易所輸光了他的全部。這其中就包括俄國葉卡捷琳娜二世在內的大量俄國珍貴文物和藝術品,金沃克先生,您還需要看所謂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