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鼓動下。
妖魔終於同意,先不殺這些人了。
他坐下來,閉上眼睛,讓枝杈生長起來,蔓延到這些惡人頭上。
然後,我們隱隱感覺到了一股吸力。
我看見那些惡人的魂魄彷彿都被吸出來了。
有大量的惡念,從魂魄中剝離出來,進入了樹杈當中。
時間不長,這些惡念都被吸收乾淨了。
原本一直在抱怨,一直在咒罵的惡人們,忽然安靜下來了。
妖魔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可以了,你們走吧。三天之後,再來送惡念。」
看樣子,他急於消化這些惡念。
臨走的時候,金生水關心的問妖魔:「之前,你好像被人間的炸彈給重創了。現在身體沒事了吧?」
妖魔淡淡的說道:「還行。」
還行就是有事,看來妖魔傷得不輕。
金生水又說道:「現在吸收了這麼多惡念,是不是有助於養傷啊?」
妖魔淡淡的說道:「這兩者不是一回事。」
「我吸收一些惡念,是為了飛昇。」
「當飛昇的之後,我肉身上的一切暗疾都會痊癒。」
我們哦了一聲,說了一些好好養傷的假話,然後告辭走了。
回到人間之後,我們都樂了。
看樣子,上次妖魔受傷很嚴重啊。
而且基本上沒有自己養好的可能,只能藉助飛昇,讓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
這說明,我們要對付妖魔,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至於我們帶來的那些惡人。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有一些迷茫,還有一些清澈的愚蠢。
金生水說道:「大哥,這些人怎麼辦啊?」
我說道:「把他們送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金生水說道:「不是吧?好容易抓了這麼多惡人,現在要送回去?」
我嗯了一聲:「這些惡人,脫離了環境,有可能就不那麼惡了。」
「咱們只割韭菜,不刨韭菜根。」
「他們原來在哪生長來著,現在還在哪生長。」
金生水哦了一聲,低聲說道:「好像也有點道理。」
於是,他把這些人都放了。
很快,有飛機火車輪船,等等交通工具,把這些人接走了。
這些人,是郎大人跨境抓來的。
友邦自然是不爽了。
但是我們現在遍地都是修行人,他們又惹不起。
所以,他們不敢明面上怎麼樣,只要暗搓搓的噁心我們一把。
有不少人回去之後,直接被電視臺請過去了,要直播,說他們經歷了什麼樣的虐待。
本來我對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
但是林雨嬋和傅常舍非要拉著我一塊看。
說這是什麼輿論戰。
如果對方說了什麼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要及時反擊。
也許會給我來個現場直播,跟對方打擂臺。
我們幾個從天外天回來的人,只好打著哈欠看電視。
電視裡面,那些被放回去的洋人,正在侷促不安的對著鏡頭。
記者提問:「你們被抓走之後,是不是受到了虐待?」
「他們有沒有打你們?他們罵你們了嗎?」
洋人茫然的回答說:「他們沒有打我們。至於是不是罵我們了……我們不清楚啊,我們聽不懂他們的話。」
記者感覺目的有點沒達到,臉色有些不太
好看。
他又問道:「他們對你們做了什麼?」
洋人一臉崇拜的說道:「不愧是神秘的東方啊。」
「他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在那裡,我們的心靈得到了精華。」
「我們以前的憤怒、卑鄙、算計,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們現在心靈無比的安寧,我們感覺自己已經昇華了。」
「我們現在是完全的善人和好人了。」
記者:「……」
又有一個人搶著說道:「他們帶我們見了一個白鬍子老頭。」
記者感興趣的問:「這個白鬍子老頭做什麼了?他打你們了嗎?」
洋人說道:「沒有打我們,但是我們見了這個白鬍子老頭之後,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
「我感覺,這個白鬍子老頭,是神仙。」
另一個洋人說道:「什麼神仙?那根本就是上帝。」
「我聽說一百年前,那裡有個人自稱是上帝的次子。」
「結合這次的經歷來看,他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原來,神竟然是一個東方人。」
金生水在電視機前,一直髮出嘎嘎嘎的笑聲。
到後來,他捂著肚子,都滾到沙發下面去了。
我笑嘻嘻的看著林雨嬋:「還用得著輿論戰嗎?」
林雨嬋哈哈笑著說:「輿論戰是用不著了,但是當笑話看也不錯嘛。」
那些記者還在努力的挽回場面:「看來,他們給你們用了一些致幻劑。或者精神控制之類的東西。」
那些洋人全都紛紛搖頭:「我們很確定,我們是清醒的。」
有個人說道:「可惜,我們見到上帝的時間太短了,不然的話,我一定要問他一個問題。」
記者好奇的問:「什麼問題?」
那洋人說:「我要問他,全知全能的你,到底能不能造出來一塊,連你也搬不動的石頭。」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