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說道:「老弟,你這也太不務正業了。」
「咱們現在要拯救世界啊,你還有心思研究婚姻問題呢?」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嘛。」
「不過這也正好證明了一點,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幻覺。」
「這兩個人太真實了,應該是真人。」
這時候,我們聽見隔壁一家也吵起來了。
我們走過去,看見地藏王正在笨拙的勸解他們:「哎呀,都是一家人,不要分那麼清楚了嘛。」
裡面兩個男人卻不依不饒,說道:「親兄弟明算賬,就是得分清楚。」
其中一個說道:「沒錯,必須得分清楚。」
「去年你的豬,跑到我家偷吃了兩口袋麥子,這怎麼算?」
第二個說道:「放尼瑪的屁,誰家的豬能吃兩口袋麥子?」
第一個說:「連吃帶糟蹋,可不就是兩口袋?」
這兩個人吵著吵著,就開始動手了。
在他們身後,有兩個女人抄著手,互相冷冷的盯著。
地藏王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退了出來。
我問地藏王:「這是兩兄弟啊?」
地藏王嗯了一聲:「是啊。」
「妯裡兩個不對付。天長日久,兩兄弟也不對付了。」
「我今天算是體會到枕邊風的威力了。」
我們正說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叫罵聲,然後車釐子被推出來了。
有個男人站在門口,把一些破爛砸在車釐子身上。
我們連忙跑過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車釐子哭著說道:「踏馬的,我看他老婆病了。」
「我尋思著,我一個煉丹的,也算是半個醫生了。」
「我們剛剛來到這裡,立足未穩,要不然幫忙治療一下。」
「誰知道這小子踏馬的不知道好歹,一會說我態度不好,一會說我沒給人徹底治好。」
「開始的時候罵我庸醫,緊接著就又開始打我。」
金生水說:「你收人家醫藥費沒有啊?」
車釐子說:「象徵性的收了一點。行醫治病,不是搞慈善,不收醫藥費恐怕不行吧?」
金生水說道:「你收了人家醫藥費,不僅態度不好,而且還不給人治好,換我我也打你啊。」
車釐子:「你踏馬的,你到底哪頭的啊?」
「不對啊,你踏馬不是我徒弟嗎?你這算是欺師滅祖吧?」
金生水乾咳了一聲,說道:「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他扭過頭去,一臉諂媚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說道:「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咱們倆進去聊聊?」
男人:「聊個屁。」
咣噹一聲,他把大門給關上了。
車釐子在那幸災樂禍:「嘿嘿,舔屁股是吧?舔到馬蹄子上了吧?」
金生水:「……」
金生水向周圍看了看,說道:「姬衍聖哪去了?」
我們都說不知道。
秦廣王在我們身後幽幽的說道:「我看見他進了那座大宅子了。」
那大宅子,是這裡最富麗堂皇的一家了。
金生水嘖嘖連聲:「還是姬老聰明,進去享受去了。」
「裡面肯定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吧?」
我們徑直向宅子走進去,結果剛剛進去,就有一個大鐵籠子從頭頂上扣下來,把我們全都鎖在裡面了。
我們都懵了。
這啥啊這是。
我用手晃動了一下,發現這就是普通的鐵籠子。
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就能把籠子給拆了。
我們這麼多人都被這個鐵籠子關著,可以說只要我們想,隨時都能從裡面出來。
甚至我們還要小心一點,不要把籠子給擠爆了。
金生水兩手抓著欄杆,衝外面嚎了一嗓子:「冤枉啊……」
老金朝著他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別踏馬給我丟人。」
金生水揉著腦袋說道:「活躍活躍氣氛而已,搞得那麼嚴肅幹什麼?」
很快,大宅子裡面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身上穿著綢緞,手裡玩著兩個鐵膽,一副油光滿面的樣子。
他上下打量了我們一會,呵呵一笑,說道:「幸會,幸會啊。」
我說道:「我們的人呢?」
這人說道:「就是那個白鬍子老頭?」
我點了點頭。
這人嚴肅起來了,說道:「那老傢伙擅闖民宅,意圖不軌,已經被抓起來了。」
我說道:「那我們呢?」
這人說道:「你們也是一樣的罪名。」
然後,這人揮了揮手,跑過來十幾個小夥子,把我們給抓了。
抓了之後,就綁在柱子上,開始嚴刑拷打。
說實在的,打的挺疼,但是也在我們的忍受範圍之內。
關鍵是……這事實在是有點侮辱人了。
這些人一邊打我們,一邊看著我們飲酒作樂。
簡直把打我們當成一種娛樂項目了。
金生水說:「大哥,都這樣了,咱們還不揍他們啊。」
我說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這裡的人,每一家都有點事呢。」
「我想象中的桃花源,不是這樣的啊。」
地藏王嘆了口氣,說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眾生皆苦了吧。」
金生水呵呵笑了一聲:「什麼眾生皆苦,我看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