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說道:「你這還真是純理論啊。這是不是也太純了?」
車釐子一巴掌抽在金生水後腦勺上:「叫師父。」
金生水:「你踏馬的……」
老金一腳踹在金生水屁股上:「你小子不尊重我就算了,連師父也不尊重?」
金生水快被打哭了。
好一會,他終於躲到了斷了的那座山峰上,居高臨下,總算把老金和車釐子擋住了。
金生水大聲嚷嚷:「怎麼了這是?不讓人說話啊?」
「真理越辯越明。」
「讓人說話,天塌不下來。」
車釐子抱著胳膊說道:「你說吧。」
金生水說道:「你那純理論,我看就不靠譜。」
「我們在妖魔體內的想法,只是靈光一閃提出來的。」
「萬一錯了呢?」
「萬一這個人體和我們的身體不一樣呢?」
「萬一咱們根本找不到什麼血管呢?」
「萬一這個血管通向一個大磨盤,這個磨盤能把我們碾成渣子呢?」
「你什麼都沒有考慮到,兩眼一抹黑,就讓我們找血管,你這不是那我們的生命做實驗嗎?」
車釐子哦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挺有道理啊。」
「不過,我的理論如果不行的話,那你提一個有用的唄。」
金生水說:「我評論一個冰箱,我還得學會製冷啊?」
車釐子說道:「首先,你也是冰箱。」
「其次,就算你不會製冷,你也不能要求冰箱製冷達到零下一千度啊。」
「你不能拿無知當擋箭牌啊。就因為你傻缺,所有人都要讓著你嗎?」
金生水:「……」
得了,他現在肉體和精神都受到打擊了。
車釐子看向我,說道:「你說吧,我們怎麼辦。」
我笑了笑:「除了這個辦法,咱們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就這麼辦吧。」
車釐子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
我們現在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們嚴格的按照人體的結構,開始尋找血管。
金生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過來了。
他乾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就那麼確定,妖魔的身體和我們的身體是一樣的?」
我說道:「理論上應該是一樣的。」
「老弟,咱們的經歷已經證明了。」
「人體是最精妙的系統。是天道的終極表現形態。」
「我覺得妖魔也沒有超出這個範圍。」
金生水說道:「可是妖魔頭上長出來了一棵樹。」
「這總不能說,妖魔進化不完全吧?」
我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棵樹是妖魔的武器呢?」
金生水說道:「把武器長身上啊?」
「這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另外……黃門主長生的時候,不是把自己改造成一棵樹了嗎?」
我說道:「黃門主很有可能走偏了。」
「又或者,黃門主曾經偷看過妖魔的形態。那是沒看太明白。」
「所以,黃門主照貓畫虎,學了個四不像。」
「最重要的是,目前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金生水嘆了口氣,說道:「那算了,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不過,妖魔的血管怎麼找啊?」
「如果這裡是胃的話,我們先得找到胃的邊緣吧?」
車釐子指了指
腳下的岩漿,說道:「咱們繼續向下,應該能觸碰到胃的邊緣。」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有個人從岩漿下面冒出頭來了。
是秦廣王。
他狼狽的爬上來,氣鼓鼓的看著金生水:「你踏馬的胡說八道,下面哪有天道碎片?」
金生水說道:「沒有嗎?」
「上次我看的時候,我感覺有啊。」
「可能被沖走了。」
秦廣王說道:「沖走個屁,我在下面摸了很長時間,一點天道碎片的痕跡都沒有。」
金生水哦了一聲:「那算了,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秦廣王暴跳如雷:「你踏馬一句看錯了就算了?」
我們攔住秦廣王,說道:「彆著急,彆著急。咱們先說正事。」
「你用了多長時間,摸到了岩漿底?」
秦廣王說:「不到五分鐘。」
「下面很危險,到處都是亂流,還有一處大漩渦。」
「這漩渦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幸虧我實力比較高,換做別人,早就被沖走了。」
我們都哦了一聲。
秦廣王坐在一塊石頭上,對金生水說:「今天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和你沒完。」
金生水說:「怎麼沒完啊?」
秦廣王說:「沒完就是讓你寢食難安,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
我對秦廣王說道:「大哥,你別鬧了,你是陰間的大王。他金生水就是個小小的走陰人。」
「你跟他較勁,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秦廣王:「……」
他瞪著眼睛,盯了金生水好一會,然後恨恨的說道:「這小子……踏馬的,他早就不是走陰人了。」
車釐子走過來,對秦廣王說道:「算了,算了,咱們辦正事行不行?關係到三界安全的大事。」
「等辦完了這件事,你怎麼揍他,我們不管。」
「這件事,少了你,我們辦不成。」
秦廣王眼睛一亮,說道:「說吧,辦什麼正事?」
車釐子說:「你再下去一趟。」
秦廣王:「你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