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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換屆大會倒是如火如荼的舉行着,乍一看,眾人倒都是一副笑意冉冉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倒是還以為,這幾人的感情究竟有多好呢?

可是現在,這話語之中的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倒也是只有身處其中,倒是才能夠知曉了。

而另一邊,容婉躺在病床上,她的眼睛微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副模樣,倒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憂愁。容婉歷劫歸來,按理說,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可是,現在這副情景,容婉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可是,自己心裏面又怎麼放得下心來呢?

容婉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迷惘,和蔣成安的談話卻是不歡而散,容婉雖然猜不透蔣成安究竟是要做些什麼,可是心裏面卻是有着一陣不詳的預感,就好像是手中,有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般。

今天天氣很好,容婉看了一眼時鐘,已經九點三十了,想來此時此刻那換屆大會正是討論的極為激烈吧,倒是不知……容婉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愁緒,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嘴唇有些發白,容婉身體本就不好,現在這會兒,整個人縮在雪白的被子中,更是讓人覺得,那臉色,簡直就是比起那被子,更是要白了幾分,讓人看了,竟是心裏面一陣心慌。

容揚走了進來,他的眉頭扭在了一起,他看向容婉,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深思,容婉是他的妹妹,而自從蔣成安出去之後,容婉就是這副狀態……容揚低罵一聲,走了過來,看向容婉,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柔軟,他坐在了容婉的身旁。隨後就是說道:“婉婉,這是怎麼了,你現在還生着病,可別想東想西的。”容揚隨後就是勸誡道。

說實在話,容揚倒是真的稱不上是一個貼心人,他雖然和容婉同時出生,可是這兩個龍鳳胎的性格確實南轅北轍,容揚大大咧咧的,倒是萬事不在乎,而容婉。有的時候。卻是想的太多了。

所謂多思傷神。容婉的身體,固然有小的時候的原因,可是更為重要的卻是,容婉自個兒。有的時候,當真是想得太多了。

容揚抬起頭來,看向容婉,似乎是怕嚇着容婉了,容揚此時此刻的聲音倒是顯得格外的溫柔。

容婉聽到這話,轉過了頭來,看向容揚,搖了搖頭,隨後就是說道:“哥哥。我沒事,就是心裏面有些煩躁罷了,你別擔心。”容婉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那副模樣。倒是讓人看了更加擔心了。

容揚抬起頭來,看向容婉,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他搖了搖頭,看向容婉,隨後就是說道:“婉婉。”容揚看向容婉,容揚長得極為陽剛,五官稜角分明,他的睫毛又黑又長,他看向容婉,眼神專註,眼睛就好像是兩個旋渦一般,似乎想要看到容婉的心裏面去。

容婉不知為何,心裏面倒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心慌,她看向容揚,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此時此刻的容婉,她看向容揚,兩個人竟也是相顧無言。

容揚並不說話,他隨後就是站起身來,看向窗外,窗外的陽光並不猛烈,反倒是恰到好處,容揚微微眯起眼睛,容婉抬起頭來,放眼看去,什麼時候起,大家卻是都長大了,再也不能夠向小時候一般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想了,人活一世,長大之後,各自都有想法了。

蔣成安是這樣,蘇屽裕是這樣,和容婉一母同胞的容揚也是這幅模樣,就是容婉,她自己也不能說沒有私心啊。

容婉不由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來,看向容揚,眼神變換,竟是讓人猜不透,猶如困獸一般,容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此情此景,這幅現狀,自己無論怎麼想,竟都是無解啊。

這局,究竟該怎麼破,屽裕哥哥不可能妥協,也不能妥協,蘇家一旦敗了,所謂兵敗如山倒,蘇家此局若是破不了,就好像是那甜美的蛋糕,一旦喪失了主權,怕是要被人瓜分的一乾二淨,卻是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可是,若是蘇家贏了,那些和蘇家作對的人自然是要倒霉了。容婉雖不知道蔣家的打算,可是只是看着蔣成安這幅模樣,蔣家想來,卻是要有所行動的。這般各自為政,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一死一傷,這結果,想來就是好不了。

平心而論,無論是哪一個結局,這都是容婉所不願看見的,可是,容婉又能如何,一個閨閣嬌小姐,又能夠做什麼,才能夠阻止這大事的發生。

容婉不由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這情景,容婉怎麼想,都是無解啊。

容揚看向窗外,隨後又是嘆了一口氣,容婉一時之間倒是覺得他的聲音彷彿是從那遙遠的地方傳來,竟是有些不分明。

容婉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側着身子,注視着容揚,只聽容揚嘆了一口氣,隨後又是說道:“婉婉,你知道嗎?你這一次被綁架,容家付出的代價不是那麼簡單的,除了人力物力,我們心力交瘁之外,更為重要的卻是……”容揚停頓了片刻,隨後他又是抬起了頭來,看向容婉,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光芒,閃爍着,倒是讓人更加看不清晰,容揚緊接着就是說道:“婉婉,你能夠回來,不可否認,蘇家做了很多,可是,不僅僅是蘇家,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婉婉你此次的失蹤,帶來的影響不,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想象的。”

容婉聽到這話,心臟一縮,抬起頭來,看向容揚,眼睛瞪得老大,容婉的瞳孔微縮,雙手緊握,容婉的嗓子不能夠出聲,可是此時此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容揚站在容婉的面前,他看向容婉隨後就是說道:“婉婉,我本來卻是不想說的,只不過……”容揚長談了一口氣,他看向容婉,隨後又是說道:“婉婉,我本來不想說的,只不過……”容揚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猶豫。

容揚長談了一口氣,隨後就是說道:“婉婉,你自從被綁架以後,各方的勢力,都是在找尋你,這其中,我們付出的……”容揚長談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看向容婉,緊接着就是說道:“婉婉,我所想要告訴你的,不是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想要說的,我們容家想要你一直開開心心的,容家的男人頂天立地,我們並不需要,也不希望容家的女人愁眉苦臉。婉婉,你是容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孩,我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們所希望的,只是你能夠做你想做的。你不需要擔心,這凡事,看似絕境,其實都有解決的方法。”容揚的聲音擲地有聲,似乎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容婉一愣,隨後低下了頭,抬起頭來,看向容揚,容婉纖弱的手指隨後就是在紙上寫道:“哥哥,我們家究竟是付出了什麼?”容婉的眼睛晶亮,她看向容揚,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

容婉的眼神之中倒是露出幾分不依不撓,在這之前,容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回來了,真好。而現在,既然容揚說了,那麼就迫使容婉不自覺的就要去面對。

容婉想要活得明明白白,毫無負擔。

容揚和容婉的眼神相對,兩個人的眼神之中倒是互不相讓,容揚微微皺眉,他嘆了一口氣,隨後就是在容婉的面前坐下。

而與此同時,蔣成安離開了醫院,他坐在車子里,年紀雖然小,倒是自有一番威嚴,蔣成安抬起了頭,他看向前方,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隔着車窗,容揚抬起頭來,那眼神,恰恰好就是容婉所在的病房。

“少爺,現在去哪兒?”前面的駕駛員態度恭敬。

蔣成安聽到這話,不由嘆了一口氣,蔣成安的五官冷峻,帶着些許不怒自威的意味,倒是讓人想要不自覺的臣服。

蔣成安眯了眯眼睛,看向前方,精光閃現,不過還是個少年,可是這一身氣勢就是一般的大人都是尚有所不及。

蔣成安抬起頭來,看向前方,隨後就是吩咐道:“去大會那兒。”說完這話,蔣成安不由眯起了眼睛,他似乎顯得極為疲憊,眉眼之中難言鬱結。

那司機聽到這話,倒是不說話了,點了點頭,車子穩步地向前駛去。

蔣成安靠在車子上,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蔣成安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車子里流淌着鋼琴曲,可是這音樂,非但不能讓人的心靜下來,反倒是讓人心裏面覺得愈發的煩躁了。蔣成安靠在車座上,雙手不自覺的轉動着,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麼。

這結果,究竟會是如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一切的一切,結果究竟如何,現在,沒有人能夠知道,而換屆大會,此時此刻,依舊是在如火如荼地舉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