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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名義上為容婉的四叔,可是確實不姓容,姓越,單名一個野字,照這名字來猜測,這四叔的身世確實是有一番來歷的,只是,容婉看着四叔這模樣,容家的男人個個男子漢十足,就連性情溫和的二伯,都是長得極為高大,丰神俊朗,容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遺傳了容老爺子,至於容婉的姑姑們,則是像奶奶比較多了,溫婉可人,容婉的奶奶現在雖然久居上京,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帶了江南的味道。

自古江南出美人,這話不假,容奶奶雖然已經兒孫滿堂,可是只是瞧着她,從現在的眼角處,就可以想到年輕時的絕代風華了重生低調生活。

只是,這四叔的模樣,雖然高大英俊,可是容婉瞧着,倒是既不像爺爺,又不想奶奶,莫不是這四叔不是奶奶生的,要不然,這麼多年怎麼沒個消息。容婉止不住的亂想,瞧着越野,那黑溜溜的眼珠子是不停的轉悠,這眼神,是怎麼瞧都不對勁。

越野本就是個冷酷的人,若不是老爺子拜託了他來瞧瞧,再加上好兄弟馮浩然的囑咐,越野想着,這容婉也是容家人,既然想着要見自己了,那必然有什麼事情,這才抽了空,來看看容婉。只是,沒想到,一見容婉,這小妮子話倒是沒說什麼,就是一直盯着自己亂瞧,那眼神,自己怎麼瞧着,倒是賊兮兮的,說不清的怪怪的感覺。

越野本就是氣勢十足的人,只是考慮到,容婉是個小女孩,又是個病人,這嚇壞了就不好了,另一方面,這畢竟是名義上的侄女。總不能一直冷着張臉,是不?所以便收了這氣勢,只是越野一向習慣冷着臉,即使這氣勢微微收了,讓人瞧着,還是有些慌的。沒想到,這容婉倒是不慌不忙的,瞧着越野,也是不說話,反倒是觀察起他來了。

越野這一招卻是錯了。容婉這孩子,從小見過的大人物不知有多少,若是前世的性子的。容婉有可能還被嚇着,只是,現在的容婉確實不會了,這都習慣了,要是容婉想。憑着自家爺爺的耳濡目染,外加乾爹馮浩然的親身傳授,容婉若真的是板起臉來,倒也不是一般人受的住的。

越野咳了一聲,倒是把那廂想入非非的容婉給驚醒了,容婉一拍腦袋。倒是不好意思的對越野笑笑,盡顧着瞎想了,倒是把正事給忘了。

容婉這一笑。讓人看了倒是極為舒服,不是說容婉笑得有多好看,而是這笑容,讓人看了,極為舒心。倒是給人心曠神怡之感,越野本來對容婉的印象。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雖然長得漂亮,真本事確實沒有的。

越野也知道,這一孫子輩的容家,就容婉一個女孩,又是帶着龍鳳胎的吉兆出生的,再加上,容婉這小丫頭,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自然是極為討容家人的喜歡的了,一個個,都恨不得把容婉捧到天上去。

容婉這樣子,若是簡簡單單的做個單純的世家女,那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好的不能再好了,畢竟兩個實價的聯姻,女孩子不用太過有才華,雖然這個年代,講究什麼男女平等,可是,依照越野看來,按照現在的國情,豪門世家之間的聯姻,容婉現在這樣,已經足夠了,只是,沒想到,容婉的乾爹馮浩然硬是要讓容婉繼承公司,你說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給份嫁妝就夠了,還要把整個公司給她,再怎麼寵都不是這麼寵的。

而且,越野站在旁觀者清的角度看,這培養容婉,這事,懸着呢?自己只是訓了她一下,就是哭哭啼啼的,還是神思不屬,越野可不相信,按照平時的描述,容婉這人,多仔細的一人啊,會橫穿馬路,肯定是和自己給她上過課有關係。

你可別指望越野心裡有什麼愧疚,這人心裡冷着呢?就算對着容婉,這名義上的侄女,要不是老爺子拜託,兄弟求助,還真的懶得看容婉一眼,這麼嬌嬌弱弱的,這都能出車禍,雖說女孩子要柔弱一些,可也不是這樣的吧。

所以在越野眼裡,這小侄女不但沒什麼出色的地方,反而是個惹禍精,所以啊,越野對容婉還真的不是很喜歡。

今天來啊,也是來的不是很心甘情願,不過,沒想到,今天這一瞧容婉,倒是讓人耳目一新,不是容婉模樣哪裡變了,而是容婉給人的感覺,感覺不一樣了。

若是一直和容婉接觸還不覺得,只是似越野這樣的局外人,見過出車禍之前的容婉,現在又見到醒來後的容婉,自然很容易就意識到了。更別說,越野一向極會揣摩人心,最會觀察別人了。

剛開始越野才進來,他倒是不覺得,只是覺得容婉膽子大了不少,容婉這麼一笑,越野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怎麼除了場車禍,感覺整個人都清明了不少,那隱藏於眼神深處的懦弱都不見了不少馭麟最新章節。

這是最讓越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來說,容婉這麼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嬌嬌小姐,沒寵壞就不錯了,怎麼著都得頤指氣使吧。容婉到好,瞧着溫溫和和,骨子裡卻是個懦弱的,真的讓人想不通。

現在也是讓人想不通,這除了場車禍,倒是這個人清明了不少,可算是有個人樣了,越野嘆了口氣,想到老爺子的囑託,想到好兄弟的不放心,倒是在容婉身旁坐下,慢慢的說道:“容婉,聽說你找我,倒是有什麼事?”越野的語氣冰冷,嚴肅,讓人不敢接近。

平常的家人都叫容婉叫婉婉,從越野口中聽到這容婉二字,倒是感覺有些奇怪,容婉聽了越野的話,彷彿是在意料之中,卻只是笑笑,看着越野,眼神堅定,毫不猶豫的答道:“四叔,既然叫你一聲四叔,侄女我就想讓你幫我一回。”

聽了容婉這話,越野倒是來了興趣,這容婉,怎麼瞧着,倒是有些不同了啊!越野心裏面思緒亂飛,面上仍舊是嚴肅的模樣,讓人瞧着倒是極為滲人,一般人在這種目光下倒是受不住的了,即使面上不顯,也會有小動作出現。

倒是容婉現在,鎮定自若,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越野。

越野這下,才百分百的確信,這容婉是真的不一樣了,現在這身氣度,可不是以前的容婉有的。

越野示意容婉,讓她繼續講。

容婉微笑着點點頭,道:“四叔,你也知道,我這次昏迷,有十多天了,醒來以後,我突然覺得這世間所謂因果報應,倒是真的存在的,一直以來自己放不下的心結,原來冥冥之中老天真的自有定數,只是我自己束縛太久,不能放開罷了。這次歷經生死,我倒是真的想通了。”

見越野疑惑的模樣,自己小小年紀,說出這番對世間看開的話,聽着倒是有些未老先衰的意思,讓人聽到,倒是以為她經歷了什麼,只是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平時又是金尊玉貴的養着,又能經歷什麼事呢?這是,這是這些卻是不能對人言罷了。

容婉看着越野,淡然一笑,道:“四叔,想必你也極為疑惑,只是我經歷生死,四叔,你也別笑我,我彷彿忽然之間感覺一下子通透了不少,四叔,我覺得我想通了,這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自在,活得開心,才是最為重要的。我突然覺得,我以前的活法都錯了,渾渾噩噩的,自己看不下去,就是四叔你也看不過眼。”容婉的聲音沉靜,讓人聽着,就如一條涓涓細流,讓人聽了她這話,不由自主的相信。

越野聽了容婉這番話,倒是信了大半,越野看上去雖是五大三粗,心裡卻是個信佛的,往往經歷生死的人,若是大難不死,便是會有一番際遇。容婉這番話,聽上去沒理可據,其實卻有她的一番道理在。只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越野瞥了容婉一眼,道:“你有這個想法,自然是好的,只是,為何找我說道?”

這才是關鍵啊。容婉微微一笑,道:“四叔,我們之間雖說不是很親近,但畢竟是親人,自從上次聆聽了四叔的教誨,我心裏面就頗為佩服四叔,四叔,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孫女,難免嬌慣了些,我身邊正是需要一個像四叔一樣的人,能夠在我做錯的時候好好提點我一番,再說,管理乾爹的公司,以我目前的本事,真的做不到,這些還需要四叔好好幫忙一番。”

說到底,容婉就是仗着這越野是唯一一個不買她帳的人,希望能好好的鞭策容婉自己,反而求起他來了,越野聽了這個理由倒是一笑,這個小丫頭,怎麼感覺醒了以後,不僅人自信了不少,就連腦袋瓜子都聰明了不少啊。越野心裡笑了一番,看着容婉,倒是難得的不板著臉了。

容婉睜大着眼睛,滿懷期待的看着越野,就怕他拒絕。越野站起身來,背對着容婉,向前走去,不會拒絕了吧。容婉心裡心慌慌。越野卻是笑出聲來,說了一聲:“好,這事,我答應了,小傢伙,長進了不少啊。”說完,越野便打開了們,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