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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轉過身來,看着容婉,那眼神,無端端的令人發慌,讓人感覺慎得慌,容婉在這種眼神下,不自覺的就感到心虛了,總感覺自己哪裡說錯了,或者哪裡不對了,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容婉甚至連和越野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是看着越野這麼一會兒,就不自覺的低下頭去。在越野面前,容婉的氣勢就要低了那麼一頭,就是這樣,不自覺的感到心虛了。

越野看着容婉,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這個孩子,雖然接觸不深,只是看着哪裡都好,可是就一樣不好,對自己太不自信了,按理來說,容家養出來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是驕傲的,那頭可是昂得高高的,驕傲着呢?那可是認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就這容婉,怎麼就心虛了呢,怎麼在這方面和旁人不一樣呢。她應該高昂着頭,堅持己見的,而不是,這麼垂頭喪氣的樣子。

越野嘆了口氣,身為領導人,這可是致命傷,對自己都不夠自信,又哪來的手段去讓下屬誠服,這可得改改,不然,這樣的容婉,馮氏交給她,就是不垮,那地位可是要直直的往下掉啊,那對馮浩然,可交待不了啊。

越野心裡想了半天,倒是讓容婉感覺更加慌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自己說的不對,可就算自己說的不對,那也該吱一聲啊,這麼沉默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

越野看到這樣的容婉,更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按理說從小千嬌萬寵的,沒寵壞就算好了,怎麼這麼個性子,自己倒是寧願是個寵壞的不可一世的小姑娘。那也好調教,可這溫溫柔柔的文靜性子,什麼都悶在心裡,最是難改了啊。

越野冷哼了一聲,朝着容婉,冷淡的說道:“什麼信服力,你一個領導者,連一點自信都沒有,還談什麼信服力,瞧你現在這幅樣子。畏畏縮縮的,有什麼用,你還是容家出來的嗎?”

越野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容婉一下子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燙了起來,容婉知道,這是羞的,沒錯,自己相比其他人。是少了些自信。

越野朝容婉喝道:“連自己叔叔都不敢看,你怎麼去面對這成千上萬的手下啊,你有沒有出息啊?給我抬起頭來。”越野話雖這麼說,可話里的意思,卻是承認容婉的身份了。

容婉聽到這命令似的語氣,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馬上抬起頭來看着越野,心裡覺得委屈。可是在越野那刀一般的眼神下,居然連眼淚都不敢掉,容婉甚至連自己手腳放哪裡都不知道,總覺得自己在越野面前,全身上下都感覺不對勁。容婉求救似的看看乾爹馮浩然,那淚水。就要掉不掉的,就在眼眶裡打轉了,容婉覺得自己的心酸酸澀澀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一切糟透了。

越野沿着容婉的目光,看到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裡卻是更加不滿的,出口就是一句:“哭什麼哭,你好意思哭嗎?將來你作為一個領導人,你絕對不能示弱,一旦你氣勢弱了,你們整個團隊就弱了,從現在開始,你即使多難過,多委屈,都不準哭。知道不?”越野這一聲喝,如雷貫耳,容婉眼眶裡的淚水就這樣硬生生的給逼回去了。

只是容婉的眼睛仍然是紅紅的,那小模樣,看着不知道有多可憐呢?哎,馮浩然嘆了一口氣,卻沒說話,這孩子,確實應該好好被磨練一番了,這個樣子,自己的馮氏,是沒法交給她的,既然自己不忍心,那就交給忍心的人吧。自己就眼不見為凈吧。

容婉見乾爹沒出聲,也就不說話了,心裡也知道這是沒辦法了,那就套用一句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反正已經開始訓了,那就接受到底吧。

容婉索性就靠在了沙發上,就聽着吧,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叔叔呢,乾爹的好友呢,總不能害自己的吧,也許自己就真的該受些教訓了呢?容婉自嘲道。

有了開頭那個緩衝,接下來的就好接受多了,越野看着容婉這幅樣子,眼睛雖然還有些紅,到底是不哭了,到底還不是無可救藥,這就行,自己總得把她給教好了桃花洞千年最新章節。

接下來的氣氛倒是融洽多了,越野心裡雖然想要狠狠訓容婉一頓,可是畢竟,人長着一張好臉,倒是真的佔優勢,容婉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瞧着挺讓人不忍心的,再說,這也不是一日之功啊,還是不能操之過急,慢慢來。越野鬆了口,容婉又一向是個好學生,這樣相處着,除了一開始的尷尬,倒是挺不錯的。

只是,這次課程之後,容婉深深的意識這個意外出現的四叔越野,他的本事很強,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沒到這個程度,可與這個真的差不了多少。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懂的事情特別多,拋開他那冷淡的表情,容婉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越野,自己的四叔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課程結束後,容婉收穫頗豐,只是當容婉邀請越野去容家坐坐時,越野的表情一下子變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睛裡的熱度卻是散了不少,越野拒絕了,可是容家才是他的家,為什麼他心裡這般不歡喜呢?容婉不解,這應該是屬於越野的故事了吧,只是,越野明明是容婉的四叔,卻怎麼不姓容呢?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容婉腦子裡盤旋,容婉看了看高大的自家四叔,依舊什麼都沒說,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無論是誰,都無法輕易開口說出來,容婉抬頭看看天,她自己也不是有秘密嗎?雖然那個世界已經離自己很遠,卻是始終擺脫不了,如影隨形,這一輩子,怕都是不能忘懷了吧。

容婉一直都意識到自己有着自信心缺乏這個問題,哪個世家女,活得像她一樣這麼不瀟洒呢?做事情總是畏畏縮縮的,瞻前顧後,總是想了太多,卻錯失良機,容婉知道,前世自己的陰影太深了,總是擺脫不了,如影隨形,畢竟活了十多年了呢?受過的苦哪能輕易忘懷,容婉覺得自己有些恍惚,搖了搖頭,和乾爹馮浩然說了聲再見,卻是打算去看哥哥容揚了,容揚受的傷雖然不重,但傷筋動骨至少要一百天,容揚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呆在醫院裡簡直折磨死他了,總想着有人能夠來陪他,打發打發時間,他一個人簡直無聊死了。

容婉也是知道這點,所以一有空,就去瞧瞧哥哥容揚,即使什麼都不做,聊聊天也是好的。兩兄妹也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倒是趁這個機會好好聊聊,天南地北,什麼都講,即使有的時候幫不了忙,就這麼傾訴傾訴,也是好的,除了容婉那個來自異世的秘密,兩兄妹什麼都聊。

說來也是奇怪,雙胞胎之間總有着一些特別的感應,就像是上次容揚出事了,容婉就覺得自己心跳的特別快,感覺十分慌張,莫名其妙的,只覺得自己難受極了,這種醫學上也無法解釋的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對與容婉和容揚來說,又是一種特殊的聯繫,這是他們之間的,比其他家人更為親密的聯繫,而且是與生俱來,誰都無法分開他們,這種聯繫,讓兄妹倆,都感到竊喜,相識一笑,分享着屬於獨屬於的他們喜悅。

容揚翹着二郎腿,他剛和容婉通過電話,聽說妹妹要來看他,心情好的不行,容揚一個人在病房裡閑得發慌,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們,雖然都來看過他了,只是一個個都忙,高三這個年級,不是忙着出國,就是忙着參軍,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未來,一個個都沒什麼空來陪容揚玩玩,而容揚,這麼些年,也看透了,是自己的好朋友,那就是真心的,不來看自己,那是真心的忙不過來,那些趨炎附勢趕上來的人,容揚也不屑與他們為伍,容揚也不求着他們,委屈自己幹嘛?

容揚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一向是皮糙肉厚的,這傷,雖然看上去很嚴重,其實也是不過如此,治療了這麼幾天,容揚覺得自己又活蹦亂跳了。只是家裡面的人,還是挺擔心的,所以不放容揚出去。

容揚也知道家裡面人的想法,索性也就住着,省的家裡人不放心。

這邊呢,容揚吃着蘋果,正翹首以盼呢?而容婉那邊,只聽刺啦一聲,這邊容揚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絞痛,彷彿生命中有什麼東西要消失了,容揚捂着胸口,只感覺自己難受的不行,這是怎麼了,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怎麼會這麼難受,難道是?婉婉出事了,容揚拿起手機,一直不停地打容婉的電話,只是電話那頭出現的始終是無人接聽,容揚有預感,這次,好像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