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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美的眼淚瞬間就順着雙頰流下來了。

白芊芊搖搖頭,小美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明白的孩子,同時,她的心中有一種無言的鈍痛,雲雅能夠毫不留情的利用這個孩子,但是自己不能,這可能就是自己跟她之間的區別。

“對不起!”小美後退了一步,對着白芊芊重重的鞠了一躬,之後就轉頭飛奔着離開了。

白芊芊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好半晌之後,才終於離開了這裡,這個地方,她以後可能都不會在來了。

傭人正好到了小美幼兒園的門口,還咩有進門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小美跑了過來,一句話也沒有對她說,直接坐上了雲家的車。

傭人習慣性的回過頭,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這樣,不跟人說話,毫無存在感,要不是平常還會自己吃吃喝喝,她真以為小美是一個自閉症的孩子了。

回到家的時候,小美一下車正好看到雲澤帶着雲雅離開,小美站在角落裡,面無表情的看着兩個人走出家門,上車,須臾之後,車很快的離開了雲家的別墅。

小美的嘴角勾一勾,然後抱着自己的大書包回到了房間。

雲澤和雲雅最近都回家住,因為過兩天就是雲父的60大壽了,古時候的人們到六十歲才算是活出了整壽,所以六十歲的生日是最重要的,雲家準備利用這個時間宴請賓客,跟世交好友們好好的聚一聚。

雲雅自然也帶着自己的行李回來了,畢竟成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個人品德還是很重要的,不說是真實性格是怎麼樣的,就說是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個個滿口的仁義道德。

雲澤作為雲家現在的掌門人,更是忙得腳不點地。

整個家中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唯一一個悠閑的就是小美了,她安安靜靜的,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視,要不是雲母忽然想起來自己家還有一個小孩子的話,怕是小美可能都不會出現在雲家的宴會上了。

這段時間的安暖暖也覺得諸事有些不順,她的運道一直都算是不錯,總是能夠逢凶化吉,甚至能夠大難不死,後福無窮,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過去之後,她總是覺得,似乎還是有些人無法接受自己。

安暖暖其實能夠理解這種想法,因為輿論作用十分巨大,所以很多人總是會對輿論的宣傳持懷疑態度,但是懷疑無所謂,只要不是反感,總是能夠將這個觀點扭轉的。

但是現在,不管是很多人的懷疑,還有一些人的刻意刁難。

安暖暖的行程並不對外公開,回歸工作之後,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一些公益活動,一來能夠切實為一個弱勢群體做些事情,二來政治意味上,這也是一種洗白的動作,人們對心善的人總是會格外寬容一些。

安暖暖也是從做公益慈善這方面起來的,因為女人總是給人心更軟的感覺,一個柔軟的有血有肉的女人,同時還能夠在某些方面強硬起來,這樣的女人是真的很有吸引力。

但是現在,面對着堵住孤兒院門口的穿着志願者服裝的人們,安暖暖沉下了心思。

安暖暖今天也是穿着志願者的服裝來的,跟面前擋路的人們穿的是一模一樣,但是雙方之間就像是有一條鮮明的鴻溝一樣,將雙方的人都分離開來了,對面的人們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咩有人組織的樣子,但是都不約而同的喊着口號,安暖暖聽的不是很清楚,因為距離很近的,但是大概能夠聽清楚,是在說自己是不可信的人,不是真心來做慈善的,只是撈一個好名聲。

安暖暖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問題,沒有一個人能夠純粹的生活在這個世界,能夠在做一些對這個世界有用的事情的同時,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一舉兩得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做呢?

就好像有些人怎麼都看不慣某些做慈善的商人高調的給眾人發錢的事情一樣,這種事情有人覺得好,有人覺得不好,都是正常的,但是能夠將這些錢用在需要錢的人身上,這就是一定程度的善意。

安暖暖看着面前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平常經常過來這個孤兒院的愛心人士,因為孤兒院的孩子們看起來跟他們的關係很親密,這就難辦了,如果是有人僱傭過來故意搗亂的還能夠鐵血冷麵的處理,但是真正的義工,就不能那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了。

“諸位,我想大家應該聽我說兩句話。”

就算是審判也是要容許人說話的,這是安暖暖一向都比較擅長的事情,她喜歡跟人將道理,也喜歡在各種場合對着許多人說話,但是這一次,很明顯安暖暖提到了鐵板。

“不聽,說不知道你的口才好,黑的能說成白的!”

這個倒不是外人說的,而是孤兒院的院長,安暖暖看了一眼麗娜,麗娜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了,這家孤兒院是麗娜選擇的。

通常選擇一個活動地點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但是這次因為事出緊急,所以來不及走那麼多的勘察流程了,只能從附近選一家。

麗娜之所以選這家,是因為這家的車程方便,能夠很快速的來回,而且看到,他們這裡的孤兒院建制比較完善,院長是一個真心實意為孩子們着想的人,氣氛也很融洽。

但是沒想到,就是因為院長真心誠意為孩子們着想,所以才更加不能接受這種的帶着作秀意味的幫助,甚至因為建制比較完備,義工志願者們的體系也比較完整,安暖暖的到來或許能夠一定程度上增加這裡的知名度,但是如果不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對於幫助的態度隨意了,自然就容易被人蠱惑,對某些人心生惡感。

安暖暖的事情,媒體是澄清了,但是因為之前鬧得沸沸揚揚,她的名聲已經損害了,就算是想要挽救,也是一個長期的事情,短時間內,還真是無法立刻將安暖暖洗白。

孤兒院的院長義憤填膺的站在孤兒院的門口,大有一副想要從這裡過,必須踩着我的屍體走過去的感覺。

麗娜感覺更愧疚了,隨同安暖暖來的人,此時都已經是一副旁觀的樣子了,這些都是記者們,本來是想要拍一些安暖暖出來的活動照片的,但是此時,眼前發生的事情很明顯更有意思,也更有新聞感覺。

對面的人情緒更加激烈了,都是在社會上生活的人,當今社會本來就浮躁,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寄託心靈的地方,自然是想要好好守護這裡的,這種感覺就相當於背水一戰保家衛國一樣。

在面對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的時候,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勇氣來,這種勇氣就是現在支撐他們的力量。

麗娜忍不住的想要站出去理論,本來都是做慈善,形式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到好事,能夠幫助孩子們,這就夠了。

但是安暖暖伸手拉住了麗娜,輕輕的搖搖頭。

現場的媒體越來越多了,這件事情已經快要鬧大了,安暖暖看了看日頭,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適合在外面鬧騰,本來這段時間安暖暖就一直出現在社會新聞上,風評不好。

這次的事情不管是怎麼發生的,能夠在短時間傳播出去的消息一定是安暖暖的不好的消息,為了以後,安暖暖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忍下今天的事情,還能搏一個平等待人沒有架子的好名聲。

該怎麼選擇,安暖暖心知肚明,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深深的看了一眼院長背後的方向,安暖暖低頭對着院長之前,微笑着將自己想要幫助小孩子們的心情說明之後,放下了東西就離開了。

志願者們面面相覷,本以為是一場苦戰,沒想到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勝利了,紛紛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時候,有新聞通告發出來,大部分人都比較客觀,但是也不乏有人用一些惡意貶謫的詞彙說安暖暖這次的事情。

說安暖暖作秀,但是被熱心的志願者們阻擋了,當然也有一部分客觀的說話,是雙方價值觀不和,還有一些向著安暖暖的人,自然要說安暖暖的表現,當然,安暖暖的表現也確確實實可圈可點。

安暖暖回到車裡的時候,臉色還是不好看,麗娜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安暖暖,好半天,安暖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臉上有花嗎?”

“啊?哦,沒有!”

麗娜有些反應不過來。

“咩有花,你還看的那麼認真?”

麗娜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暖暖知道麗娜是在自責,畢竟這個地方是麗娜選擇的,她輕輕的拍了拍麗娜的頭:“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候,要去查一查這件事情背後有誰在指使!”

安暖暖的語氣很輕,但是麗娜從裡面聽出了決絕。

她有些迷惘的抬起頭:“這件事情背後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