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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緊緊地咬着下唇,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比安暖暖強百倍的,不管之後安暖暖做了多大的改變,她還是覺得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平凡到骨子裡的人,如果沒有她阻礙,自己一定早就進了赫連家的門。

而赫連花爵的話顯然就是當頭棒喝,讓雲雅一時間從雲端掉到了深淵。

不過越是這樣,她越要得到赫連冷奕,她一定要做首相夫人,讓那些看輕自己的人後悔!

赫連花爵今天在議會上的所作所為,已經被王媛一五一十的全部彙報給了赫連冷奕,所以當車子駛進首相府時,管家直接候在了車門口。

赫連花爵剛下了車,便被管家放大的臉嚇得縮了回去。“史密斯,你這是鬧哪一出,這大白天的可別嚇我!”

史密斯依舊是公式化的笑容。“三少爺,首相大人吩咐您一回來就立刻去見他。”

“二哥是不是知道了議會的事情?”赫連花爵試探地問。

“您過去就知道了。”史密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赫連花爵心想,他才不傻,現在叫他過去肯定沒好事,他還是趕緊溜之大吉吧。於是將車門一關,對司機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

赫連冷奕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邊,因為病態而發白的嘴唇微微抿起,深邃的眸子盯着赫連花爵的車子被門口的保安攔住,裡面的人直接被架了出來,往大門這邊送過來。

一分鐘後,赫連花爵很是鬱悶地坐在自家二哥對面,剛才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見到冷若冰霜的赫連冷奕所有的小情緒都收了起來,很慫地耷拉着腦袋,不敢看赫連冷奕。

“說說吧,今天在議會上做的好事。”赫連冷奕嗓子很不舒服,強忍着還是咳嗽了兩聲。

赫連花爵撓撓頭。“這個鍋我可不背,今天王媛也在,我當時問那些議員,誰有事趕緊說,但是沒有一個人說的,那我們總不能在那裡干坐着吧,所以我就說沒事就散了吧,這沒毛病啊。”

“我們赫連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草包。”赫連冷奕很無奈地看着他,自己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不學無術了些。其實今天這個情況他也想到了,議會那些個老古董都不是善茬,平時自己應對他們尚需要耗費一些心力,更何況現在是對政事一竅不通的赫連花爵,他們不欺負他就怪了。

“二哥要是不放心給我,就趕緊好起來去主掌大局啊。”赫連花爵今天不過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一想到還要繼續代首相幾天,就覺得人生都無望了。

赫連冷奕哼了一聲,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難得能放個假,我沒打算這麼快就回去。”他說的很輕鬆,眼底卻閃過一絲神傷。

赫連花爵知道二哥是在為安暖暖的事情難過,要是他知道那件事,怕是現在會更加崩潰吧。

寧寧和心心及時的出現,將逐漸冷淡下來的氣氛瞬間變得熱鬧起來,他們拉着管家的手,一進來就全部跑到赫連冷奕的懷裡。

“”爸比,你的病好點了沒啊?”心心趴在赫連冷奕身邊,小手攀在他的膝蓋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看見小公主的樣子赫連冷奕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一想到之前那個叫百里的臭小子竟然想娶自家小公主,他就一股莫名的火氣,將心心抱在懷裡。“爸爸沒事,心心不要擔心。”

“我都說了,爸爸現在需要休息,心心非要過來。”寧寧站在一邊,明明只是個小鬼頭,卻要裝成大人的樣子去嗔怪mèimèi,不肯過去和赫連冷奕親近。

赫連花爵被他的樣子逗笑,摸了摸寧寧的小腦袋。“你小子和你爸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臭屁,不過後面的話他是打死都不敢說出口的。

看着一雙兒女在赫連冷奕身邊陪着他,赫連花爵暫時放下心來,這樣他就不會想到安暖暖的事情了吧。

可是赫連花爵不知道,越是看到心心和寧寧,赫連冷奕越會思念他們的母親,想着她現在在做什麼,跟皇甫少凡在一起是不是很開心,或者那個人有沒有讓她受委屈。

這幾天沒有人的時候,赫連冷奕一直在想自己和安暖暖的關係,他們兩個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向對方表達過心意,所以他一直都不肯定安暖暖心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而他也只是一直用各種牽絆將她留在身邊而已。

每次想到這裡,赫連冷奕的心中就已經默認,安暖暖就是不顧一切地離開自己。

此時此刻,s國的頂級醫院重症監護室內,安暖暖身邊的儀器顯示她現在的脈象很平穩,她平靜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烏黑的長髮乖順地貼在枕頭上,就像現在的她,安靜而順從。

皇甫少凡堅持守在這裡,甚至不管任何人來催促,都一律趕走,在他眼中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安暖暖還要重要。

“少爺,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安議員這裡就交給屬下,一醒來就通知您。”張叔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他見皇甫少凡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很是擔心。

皇甫少凡卻搖了搖頭。“我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可是您也要顧着點自己的身體啊,安議員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您在旁邊的病房裡休息一下也行。”張叔實在是擔心他。

“別煩我。”皇甫少凡已經很沒有耐心了,話說的很重。

張叔無奈,只好靜靜退到一邊候着。

安暖暖是大概凌晨的時候醒過來的,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她看到自己兩個寶貝笑着向自己跑過來,而身後的赫連冷奕還是一副臭臉,但是他身上就像是披着陽光,目光也變得柔軟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在她醒過來時化作虛無,入目的只有白色的天花板,她感覺到手腕一陣刺痛,艱難地抬起了手,看見上面纏了厚厚的紗布。她的記憶開始緩緩重疊,反映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s國,皇甫少凡不肯放她回去,所以精神極度崩潰的她,最後選擇了自殺。

皇甫少凡看見安暖暖醒過來,很是驚喜,看着她幾乎是撲過去的,眼底的緊張不假。“暖暖,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暖暖因為之前失血過多,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講話,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並不肯看他,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皇甫少凡看着她這個樣子很心痛,有些艱難地開口。“你就這麼不願意留在我身邊么,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肯么?”

安暖暖當時想的確實是這樣,既然他怎麼都不肯放自己走,那她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皇甫少凡想要自己,那総ōurén懶巳慷劑舾販⑺慷際撬摹2還灰鈄牛筒豢贍芎突矢ι俜蒼諞黃稹?/

“暖暖,我從沒想過,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皇甫少凡聲音有些顫抖,他捂着自己的頭,將頭全部埋在臂彎里,就像是很多年前安暖暖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只是一個倔強的少年,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變了,變成彼此不熟悉的樣子了。

“放我走。”安暖暖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雖然很小聲但是字字入了皇甫少凡的耳中。

皇甫少凡裝作沒聽見一樣,還是將頭埋起來,不肯看她。

“少爺,老爺想見您。”張叔進來的很是及時,將皇甫少凡從窘迫中解救出來。

“等我回來再說,好么?”皇甫少凡在安暖暖的耳邊輕聲說,他從來沒有一刻會這樣想見到皇甫壑,儘管他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越是待在這個病房內,他越會感覺到安暖暖就要離開自己了。

皇甫少凡走出病房,對門外的張叔囑咐到:“看好安xiǎojiě,要是她出了什麼差錯,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少爺放心,屬下一定照顧好安議員。”張叔點點頭說。

皇甫少凡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內瘦弱的身影,這才嘆了口氣,大步往醫院外走去。

安暖暖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她在思考應該如何離開這裡,皇甫少凡不會傷害她,但也不會這樣輕易放手。就算是自己以死相逼,他還是不肯面對不是么?

皇甫少凡出了醫院,就坐着豪車直奔皇甫家,他倒是很好奇,皇甫壑究竟想和自己說什麼,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早就是仁至義盡。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着,s國是熱帶沿海國家,路的一邊是碧海藍天,道路兩側有成排的椰子樹,不少遊人在海邊戲水。這些年s國開始慢慢轉型,旅遊業是最先開始扶持的行業,每一年來自各個國家的遊客,就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豐厚的財政收入。不過這些在皇甫少凡看來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是s國更深層的財富——石油。

藏在地底下幾千米的軟黃金,不過因為內閣大臣的保守和堅持,開採石油的事情一直都被擱置下來,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們每個人都想要壟斷整個行業,不想任由肥水被旁人分去,就這樣誰也不讓步,乾脆就誰都不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