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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好!這次之後,同州就已經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白劭風一回到同州,就聽到了這樣的好消息,大笑着拍打着賈生佟的肩膀,賈生佟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幾天不見,總感覺白劭風就像是偷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變得力氣更大了。

“只是,中央有沒有什麼動向啊?”

賈生佟總覺得事情有些太順利了,雖然這次是藉著中央巡查組的名義,將董宣伯弄下台的。

赫連冷奕現在還能夠命令中央的某些部門,這確實是好事,中央的孫首相雖然愚蠢,但是他能夠走到現在,身邊未必沒有聰明的人,或者說,他背後的那人,未必看不到現在赫連冷奕的舉動。

自己這樣藉著赫連冷奕的威勢掌管同州,那邊的人,難道不會將自己看作赫連冷奕這條船上的人嗎?

“這個賈生佟,是什麼來頭?”

每一個州長的任命狀都是要首相簽字確認的,不管是選舉還是因為某種原因繼任,首相的簽字只是一個形式,但是這個形式也至關重要,主要是讓首相都知道自己手下每個州的州長究竟是什麼人。

孫首相在簽字的時候,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他是不會關注同州這種小地方的,但是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每個州,州長選舉的日子,所以這個賈生佟,只可能是替補上任的。

可是從前同州的州長出了什麼事情了呢?

孫首相從自己的記憶中反覆的篩選,終於想到了一個名字:“原先同州的州長,不是董宣伯嗎?”

請孫首相簽字的人,正是孫首相背後的那個團隊推薦出來的謀士,叫做孫文,因為與孫首相是老本家,再加上平素很能夠給孫首相一些建議,所以孫首相十分信賴這個孫文。

孫文驚訝的看着孫首相,竟然不知道,這個人在什麼時候都知道同州州長的名字了,雖然這個消息有些過時了,但是從前的孫首相是絕對不會關注這種小人物的。

“這個董宣伯,小人物而已,您怎麼會記得他呢?”

孫文問的十分直接,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被自己的直系下屬這樣質問,怕是早就心有懷疑了吧!

但是孫首相併不是一般人,他心大的很,或者正是因為無知者無畏,所以很多事情都做的十分坦蕩,雖然這坦蕩並不算是一個褒義詞。

“他從前在我剛上任的時候,給我送過禮呀!”

孫文一驚,再次看向孫首相,心中有些壓抑不住的憤怒。

孫首相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這個位置的意義,竟然能夠在成為首相之後受賄!

一國首相,吃穿住行都有國家財政負責,每年的薪水雖然不算是很高,但是他們完全不需要花費,所以留下來的錢自然是很多的。

這些都是客觀原因了,古往今來,能夠成為一國首相或者首腦的人,莫不是有堅定的意志或者說,有自己既定目標的人,就算是勉強幸運成為了首腦,也不會因為其他的錢或者權的原因而去受賄,孫首相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

可悲的是,他還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對着自己說出口了!

孫首相併沒有意識到孫文的驚訝來自於自己,只以為對方覺得董宣伯的行為很令人驚訝。

“董宣伯這麼會做事情的人,怎麼就不是州長了呢?”

董宣伯的案件是直接從國家監察機關到了司法機關的,所以政府這邊雖然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經手過,這個孫首相對於事不關己的事情,從來都是高高掛起的。

現在自然是不知道董宣伯因為種種原因已經被判處無期徒刑了。

孫文滿臉焦慮的看着孫首相:“首相大人,這話萬萬不能讓別人聽到了!”

孫首相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看孫文:“我又不傻,跟你說,是因為你是我的心腹,我才不會跟別人說這種事情呢!”

孫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孫首相真的是,太天真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天真,自己的理想才有了可以實現的機會。

現在的首相府,明面上是孫首相在做主,實際上,還是孫文說了算。

因為幾乎沒一件事情的背後,都有孫文的出謀劃策,甚至有些事情,直接就是孫文全程在出主意,孫首相只負責下達政令,孫文對於現在的日子十分滿意。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是絕對不可能擔任華國的首相的,所以他要是想做些什麼事情,就只能仰仗自己是孫首相幕僚的身份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只能保證孫首相的地位牢固毫不動搖了,這些還需要自己多費心了!

孫文嘆息了一聲。

“您還不知道吧!董宣伯他已經被法院判處了無期徒刑,罪名是貪贓枉法。”

“什麼?”

孫首相果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孫文只好將這件事情掰碎了給孫首相講清楚,從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害怕孫首相在這些事情中學到什麼,或者說成長了政治覺悟,以後不好把控。

但是每次一出什麼事情,孫首相總是一臉懵懂,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孫首相永遠不可能有開竅的那一天,尤其是對方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

愚蠢了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忽然因為自己多講了兩句話而聰明起來呢?

孫文講完之後,孫首相依然是滿臉的獃滯,怕是沒怎麼聽懂,孫文也不願意在講第二遍了,反正這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知道怎麼做就好,孫首相這個傀儡,只需要聽從自己的就可以。

“董宣伯以後再也出不來了?”

“無期徒刑的話,怕是不好說,尤其是董宣伯這次的事情,在整個華國社會影響都不好,”孫文看到孫首相的表情,簡直可以說是如喪考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心疼。

“不過,如果我們的地位穩固,到了下一次連任首相之後,可以大赦,您如果實在是挂念董宣伯的話,到時候就可以趁機赦免他。”

孫首相聽到這句話之後,面色十分怪異的看着孫文,一直看的孫文都有些心虛了。

不知道自己說的哪句話讓孫首相聽的不開心了,現在的他還不能得罪孫首相,所以他低下頭。

孫首相盯着孫文的發旋,發了好半天呆,到孫文都有些受不了的時候,孫首相才繼續痛心疾首的說:“孫文,你怎麼年紀輕輕就發癔症呢?我怎麼可能會繼續連任首相呢?”

孫文的心一瞬間就落地了,臉上的表情卻有一種空茫茫,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樣子。

看起來,孫首相自己,還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

孫文苦笑了一聲,表忠心道:“首相大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儘力幫助您連任首相的,在我心中,也只有您能夠勝任首相的職位!”

“真的嗎?”

這話一說出來,孫首相立刻喜笑顏開,真是一個好哄的人。

孫文笑着點點頭。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孫首相雖然有些不高興,還是給賈生佟的繼任書上簽字了,畢竟就算是不想簽,他也是沒用辦法去抗衡法律的。

“這賈生佟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一邊簽字,一邊抱怨着說了兩句。

孫文心中一動:“這個賈生佟,據說是赫連冷奕的好朋友,他之前對董宣伯下手,就是借用的赫連冷奕的名頭,不然的話,京都的巡查隊,怎麼就能好好的去了同州呢?”

對於孫文說的話,孫首相是一千個一萬個的贊同,因此立刻站起身來。

“確定是赫連冷奕?”

孫文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看起來赫連冷奕現在在同州,要不要我們趁這個機會去探一探他的底?”

孫首相先是搖搖頭,再接着點點頭。

“去還是要去的,但是關鍵是誰去呀?”

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孫首相竟然會思考了?

孫文看了一眼孫首相,然後笑了,他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了自己的見解:“我去吧!”

於情於理,這次都必須是他去。

他早就想要見一見赫連冷奕,從前的他,是絕對沒有資格見赫連冷奕的,一直到孫首相上位,他才能從那個地方出來,面對這一切帶着光芒收人愛戴的人,他都有些嫉妒,對於赫連冷奕的嫉妒,自然是最多的。

再者,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派誰去,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功效,因為他還想着趁機勸服賈生佟,賈生佟是個人才,他從調查資料上就能看出來,可惜的是,這個人才現在是在赫連冷奕那一邊。

孫文自命不凡,總覺得他的能力十分了得,賈生佟現在能站在赫連冷奕那邊,為什麼就不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呢?

“我想要趁着這機會去看一看賈生佟,最好是能讓他站在咱們這一邊,從前董宣伯在的時候,同州就是咱們的州府,現在董宣伯雖然離開了,但是絕對沒有將自己的東西隨便讓給別人的道理!”

這是孫文勸服孫首相的話,孫首相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習慣聽話的他,還是認同了孫文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