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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康現在還不知道,不遠處有三個在他眼中稱之為孩子的人,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來的堵自己。

“是,找我們的電話么?”

剛才一直表現十分膽大的男生,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

鍾康哼笑了一聲,覺得有點意思。

心中從前那些蠢蠢欲動的撩撥小孩子的惡趣味又重新燃燒起來。

“是,又怎麼樣呢?電話那邊那個人似乎不是十分想來救你們呀。”

鍾康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白了一瞬。

剛才電話里的聲音他們都能聽到,也能夠聽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都明白鍾康說的不假,再加上之前他們因為赫連家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對着赫連花爵有些不對勁,所以現在,就算是赫連花爵不來救他們,也是說的過去的。

不要說中國的道德怎麼樣,道德要求是什麼,他們自小接受的教育確實是以德報怨,但是生活中的實踐,卻都是以直報怨,能夠讓那些得罪自己的人不好過就可以了,絕對不會冒着將自己拖下水的風險去救他們。

他們在軍校裡面接受的教育更是如此,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足夠優秀,如果在隨意救人的時候,能力不足的話,就會損失兩個人,既然結果更不好,不如不去救那個人。

這是他們一貫接受的教育,也是他們平日里的行為準則,但是一旦自己成為那個即將要被放棄的人,那種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鍾康心中才覺得有些高興。

剛才赫連花爵跟他說的話,雖然並沒有讓鍾康生氣,但是總歸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喜歡的,所以將這一點點的燥郁發泄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他們比自己難看的多,又怎麼都遮掩不住的表情,鍾康的心中總算是能稍微平靜一些了。

“過來吧!”

鍾康也不能算是真正只有一個人,畢竟他在西南這種亂象頻出的地方,總是要生存的,而要生存,勢單力薄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鍾康,因為凶名在外,很是收了一些小弟。

當然,最初還是因為那個大毒梟的手下總是來找鍾康尋仇,久而久之,鍾康不厭其煩,於是找了一批人來專門應付這件事情,後來大毒梟的手下漸漸的離開的離開,死去的死去,真正為他打抱不平的人早就已經消失了,但是鍾康的手下就這樣留下來了。

鍾康其實過得不如何講究,很多時候,還是手下幾個有心眼的人來給他抬場子,時間長了,很多事情的便利也能夠看出來了,鍾康也就接受了這些人,時不時的帶在身邊,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動手去做的事情。

現在,鍾康對於那個掛掉自己電話的人就十分的感興趣,所以想要親自去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而其餘的這些人,自然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走。

“敢問,你綁我們做什麼?”

眼看著鐘康不理會他們即將離開,生怕自己被送到什麼不知名的地方,一輩子老死在山中,所以有人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鍾康笑了笑:“不做什麼,暫時請你們去一個地方做客而已。”

這次的事情,其實是鍾康偶然知道自己的一個手下,摻和進去了中央政府爭權奪利的鬥爭,而這是從前鍾康一直三令五申不許手下人觸碰的地方,所以鍾康大怒,出現在這山裡,希望能夠將手下抓回去。

但是沒想到,進入到這山裡之後,卻發現那個手下的人早就已經死掉了,屍體旁邊還有一具屍體,正是平常一起進出的兩個人。

鍾康並不如何看重這個人,因為這個人其實很不合他的胃口,但是對方既沒有做什麼惹人厭煩的事情,也沒有不識抬舉的主動勾攀,看起來還算是一個安分的手下,因此鍾康也就隨意的收下了。

但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鍾康看着那人的屍體,心中嘆息了一聲,有些發愁。

他原本只是想着將這人找出來,狠狠的是以懲罰,之後不管是對方目的是什麼,都能夠有完善的應對策略,或者是大罵一頓,將對方逐出自己的勢力,或者說是將對方交出去,換取短暫的跟中央政府的安寧。

不要看現在的赫連家也已經退出了中央政治舞台,但是其實,整個赫連家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在現在,赫連家的基本利益沒有得到觸動的前提下,赫連家能夠忍耐住按兵不動。

但是如果,正在這個檔口,赫連家最優秀的子孫,毫無污點的一個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還能夠順着線索查到自己,鍾康到時候可不願意成為這個觸動赫連家的最後一根草。

交出這個人,現在政府和皇家的當權者可能會一時半會對他有些意見,但是鍾康絲毫不怕,兩個人的在軍部和西南的勢力都不算大,最起碼就算是對方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在他的眼中,怕是也沒有赫連家一家來的厲害。

現在,這個已經死了。

活着的人能夠各種處罰,但是死去的人,卻只有最後的哀榮了,這也是整個華國的風俗,如果一個人去世的話,是不會有人說他的壞話的,因為死者為尊。

人都已經死了,自然不應該接受人的品評。

而同樣的,一個手下在自己面前被打死了,作為主人和被追隨着的鐘康,自然不能眼看着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不然的話,以後怕是不會有人跟着鍾康了。

鍾康有些犯難,只好順着手下去世之前走着的路繼續走了走,沒想到正好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小房子,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在手下去世的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情跟這些來自皇家軍事學院的學生之間畢定有着某種關係。

鍾康的屬下在身後帶着一群學生跌跌撞撞的走着,前面的鐘康卻是在思索。

後面的這些學生,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身份動作,都不像是能夠殺人之後毫無感覺的,所以,兇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正在懷疑的時候,電話就打過來了,雖然只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但是從聲音中的張狂恣意能夠感覺出來,聲音的主人必定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鍾康試探着告訴在現場的眾人,打電話來的那個人不會救他們,他留着這些人的表情,紛紛都是果然如此的樣子,但是也有一些拎不清的人收起了剛才喜上眉梢的表情。

這就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這個人必定不是太好相處的人,這麼多人都跟他不和,可能是真的不會做人,二就是,那個人確實是有從自己的手下救人的能力,不然的話,這些人也不會忽然之間就變得這樣失望。

他的消息雖然不算是靈通,但是相關於西南方面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比如前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飛過來的皇家軍事學院的學生。

當時校長聲明,是有人認為誤導他們的方向,所以載着學生的那架飛機才會偏離正確的航線,當然,這是糊弄社會上某些不懂得政治,卻又想要參與政治的人的。

而真實的原因,不知道身為華國皇帝的李斯憲,又摔了多少杯子和餐具。

鍾康知道,這次被針對的人應該是赫連家的人,赫連家的三公子,之前在南方雪災問題中,也曾經以學校學員的身份獲得過一等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等一會可能就會見到那個叫做赫連花爵的小男孩,鍾康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他是驕傲的,驕傲與自己年紀輕輕就能夠熟練的掌握各種士兵技能,而傳說中的赫連花爵,更是一個軍事小天才,就是不知道昔日的小天才和現在的小天才比起來,到底是誰還能夠更勝一籌?

這樣一種還未見面,就能夠將對方視為敵手的狀態,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鍾康眼看着自己的人將一邊的學生們陸續帶走,手指無意識的在椅子扶手上敲。

竟然難得的有些亢奮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赫連花爵到底有多厲害?又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鍾康忽然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怕是當時所有有意識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曾經越過獄,還真刀實槍的殺過人。在法治社會中,出現這樣的一個人,各大電視台法制欄目,是一定要拿這個人做些樣本的,所以怕是赫連花爵早就已經知道了鍾康的來頭了。

打起精神,繼續端坐在太師椅上,剛才打過電話的人,既然是赫連花爵,那麼不管他說些什麼,赫連花爵應該都是會主動上門來找自己的。

更何況,鍾康看了看手中的信息,怕是對方會提前找上門來,赫連花爵在大學三年級的兵法考核中,就能夠熟練的使用兵法了,所以,對於這次的事情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鍾康從來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就算是對方在他眼中只是一直螻蟻,但是在這個世界上,螞蟻多了還能咬死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