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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暖和一眾擁護者提出來的新繼承法案,自然是引起了整個國會的重視。

但是這種法律性質的條例,自然是不能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定下來的,必須經由國會的全部人員商討,三分之二絕對多數同意,才能算是通過。

國會立刻開始着手準備全體會議,好在五天之後,就是國會的大集會了,所以安暖暖只需要等待五天,就能夠得到這個結果了。

現在看起來,安暖暖這邊似乎佔據了多數,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確定,三分之二和五分之一之間的差距並不算是很小,尤其是在國會中的議員大部分都是男性的情況下。

“雲議員,您對於這次安議員提出來的新繼承法案有什麼想法嗎?”

雲雅這邊還在收拾雲家之前快速擴張留下的爛攤子,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焦頭爛額的,不過最近差不多能夠清閑下來了,這才發現,在她忙亂的這段時間,這個世界似乎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皇室重新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雲雅被問道這個問題,竟然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不管有沒有什麼想法,他們從政的人從來都是記得謹言慎行的。

外人問起來,雲雅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但是雲雅自己卻是有傾向的。

她跟安暖暖不和,而且這種不和由來已久,差不多已經擺在明面上了,但是很矛盾的,兩個人在做的事情其實差不多。

都是在男權社會中闖蕩出來的女人,不管這種上位是因為背後的身份地位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劍走偏鋒的原因,都是走出來了。

兩個人一直在倡導的理念,其實也是有相似之處的。

這次,雲雅低頭看了看報紙上安暖暖清晰的照片,以及關於繼承法案的說明,她確定自己想要表達的意願是支持,不管是支持李嘉懿還是支持安暖暖。

她是一個女人,雖然因為命好,出身在好的家庭中,父母兄長都對自己特別好,但是這麼多年,她走南闖北,還是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發生在女人身上的。

這個社會的發展已經到了速度最快,文明程度最高的時期了,人們的衣食住行甚至思想文化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是唯一跟從前幾十年都沒有區別的,就是女人的自我意識了。

如果這些都是一個女皇帝能夠改變的,那麼,她願意支持這個女皇帝。

雲雅這種平素里反對安暖暖的人都能夠在此時站出來支持,但是偏偏有人提出了明確的反對。

那就是豐家。

豐家這樣的大家族,雖然平素里看起來各方面都十分的開明,但是畢竟是傳承多年的家族,傳承多年,說明家族的歷史甚至遠遠比這個國家的歷史都要悠久。

所以很多方面,他們遵守的並不是這個國家的法律,而是他們源遠流長的家規,其中就有女子的地位這一項。

李斯憲自然知道安暖暖提出來的這個議案,沒有一個時刻比此時更清晰的意識到,安暖暖確實跟他不在一個世界。

四大家族中,唯一願意去拉攏的豐家,李斯憲原來不是很想去,但是現在卻是不得不去了。

正準備出門去的時候,在門口不遠處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過去一看,正是這段時間不被允許出現的侍從官。

李斯憲嘆息了一聲:“你在這裡做什麼?”

侍從官很明顯沒有想到李斯憲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被嚇得幾乎一個激靈要從台階上倒下去了。

“沒,沒做什麼。”

侍從官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是他又心中愧疚不安,總是想要看看李斯憲怎麼樣了,他已經習慣出現在李斯憲需要的任何地方了,乍然在自己的視野中失去了李斯憲的身影,整個人都有些不習慣。

再者,這樣的時刻,本來就是李斯憲需要別人的時候,他怎麼能容忍自己沒有出現在李斯憲的身邊呢?

今天本來只是忍不住了過來看看,但是沒想到,卻被李斯憲當場抓住了。

李斯憲看着侍從官有些泛紅的眼睛,又想到自己過來之前,對方似乎在擦着眼淚的動作,心幾乎立刻就軟了下來。

“算了算了,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李嘉懿出去就出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當時也不是你的錯。”

是安暖暖的錯。

李斯憲一直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只是心中不願意承認而已,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接受不了安暖暖徹底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感覺。

“我”

侍從官蠕動着嘴唇,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李斯憲揮揮手,卻不想在聽了。

侍從官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會過於自責,什麼事情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有時候,李斯憲想要遷怒到他的時候,也就順着他,但是有時候,李斯憲思維清醒理智的時候,卻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你,”李斯憲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跟我去一趟豐家吧!”

傳聞中稀奇古怪的家族,他還真不想去接觸,但是現在又不得不去,如果有個人陪着,應該感覺可能會更好一點吧?

這只能是李斯憲的自我安慰,實際上他也知道,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感覺的話,侍從官也幫不了什麼忙,大概只能有一點心裡意義上的寬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快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門口守衛的人小跑着進來了,一看到李斯憲就覺得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太子殿下,門口,有人找你!”

李斯憲沒當回事,這段時間,皇宮門口說找他的人有很多,大部分都是他之前在演藝圈工作的時候,積攢的那些粉絲們,當初是為了打開他自己的知名度,現在知名度他是不缺了,所以也沒有將那些人當一回事。

但是很快,李斯憲就察覺到了門口的那個人應該不是自己的粉絲,因為這些守衛們是接收到明令禁止的,禁止無關人士接近。

“來的是什麼人?”三個人一邊走着,李斯憲隨口問了一句。

這正是門口守衛的人之所以激動的原因:“來的人,自稱是豐家人。”

豐家人在整個華國都十分特殊,從前宗教盛行的時候,豐家人是宗教也就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言人,每個豐家人都是神神叨叨的,甚至最初一個信封神明的豐家人還是親手手刃了自家不信這個神明的其餘家人。

後來,宗教收到了壓制,整個國家儒教盛行,豐家的人又開始推行儒學,著書立說,成為了儒教中除去孔孟荀之外的聖人,教化萬民,開宗立派,甚至建議當時的皇帝凡是不信儒教的人都殺掉,因為那些人是亂世之根本。

可怕的是,當時的皇帝也確實是跟隨者他們的指令走了。

後來開始革命的時候,豐家的人又是第一個跳起來革命的,當時的豐家家主第一個主張暴力革命和徹底革命,也就是純粹使用武力和將整個皇室都徹底消滅掉。

這只是其中的一些比較典型的豐家人,除此之外,還有一言不合就跳舞的,不不穿衣服到處跑的,甚至三無不時到鬧市區演講,但是講的東西誰都聽不懂的。

久而久之,似乎所有人都認定了豐家人有遺傳的某種精神病徵,但是李斯憲卻還記得豐家做過的那些事情,這絕對不是精神病能夠解釋得了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不正常還好,可怕的是這群不正常的豐家人,似乎有某種天生的才能,他們家的子弟們,在社會的各個領域都有所成就,四大家族中,其餘中規中矩的家族都已經沒落,唯有豐家還活躍在社會的各個階層各個領域。

當今豐家的家主,其實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因為豐家從來不會對外宣稱自家家主是什麼人的,甚至這個家主還是可以隨時更換的。

這個家族的奇葩事情數不勝數,真的說起來,甚至能夠說上一個月都不停止,這也是李斯憲不願意主動接觸豐家人的原因,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按那個套路出牌。

說不得某一句話說的不對了,對方就會跳起來持刀行兇,甚至殺死你,反正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

李斯憲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對一整個家族的瘋子,就覺得有些不安,好在,這個時候豐家的人上門了。

“只有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李斯憲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守衛的人點點頭,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就是聲音稍微粗一些,胸不是很明顯,不過,這樣的女人在如今的社會並不少見。

李斯憲拿不準對方來找自己到底是什麼意圖,不過這無疑是他打開豐家大門的一次好機會,豐家極度排外,有個契機能夠跟這個家族接觸,也是一件好事。

走到門口,李斯憲一抬眼才發現守衛說的其實有些含蓄,面前的這個女人豈止是有些美麗,最起碼李斯憲這樣自認為眼界高的人,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都覺得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