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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洒離去的男人沒有發現,在街道的拐角處,安靜的泊着一輛車。光影搖曳在特殊定製的防彈玻璃窗上,車窗緩緩搖下,顯露出一張妖孽般的臉。

若非這張臉的線條都太過凌厲,那麼或許這會是一張讓所有女人都忍不住驚聲尖叫的臉。

墨鏡掃過孟修斯那張堪比三月桃花的美男臉,赫連冷奕的眼底,閃過一道情緒。

“首相大人,到了。”王媛四平八穩的聲調恰好響起,標準動作將車門打開,赫連冷奕長腿一跨,直接下了車。

電梯直接上了18樓,王媛輕輕地敲了敲門,門五分鐘之後終於磨磨蹭蹭的開了,露出的一張臉卻差一點把王媛嚇到。

“你誰啊?找誰?”安暖暖糊着滿滿一臉綠色的膏狀物,嘴上還貼着兩片黃瓜。

麻蛋,做了幾天的戶外huódòng,老娘一身嬌嫩的皮膚都要晒黑了!必須趕緊敷個面膜!

“安暖暖,對吧。”一道低沉冷峻的男聲響起,王媛安靜的退下,四個矯健的男人簇擁着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安暖暖的面前。

“我嘞個大擦擦——”

安暖暖看着眼前這四個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動作流利的直接摔門!但是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一隻線條優美的手輕輕地抵住了防盜門,赫連冷奕摘下墨鏡,那張在電視上新聞里無數次出現的臉出現在了安暖暖的面前。

“安暖暖xiǎojiě,我可以進去嗎?”赫連冷奕慢條斯理的將魔鏡別在西裝口袋裡,動作優雅、篤定。

在這裡,他的這張臉就是一張通行證,從來都是暢通無阻。

直到,他遇到了安暖暖。

“神經病啊你,趕緊滾,再不滾我報警了!”作為一個奇葩,安暖暖就是那種除了美食韓劇之外對任何東西都不感冒也不了解的外星生物。所以赫連冷奕想刷臉的企圖,在她這裡,完敗!

赫連冷奕鳳眸微微眯起,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眼前這個叫安暖暖的女人。

她居然不認識他?

是該說她段數高,故意想通過這種極端手段來引起自己的注意呢,還是說,她真的不認識一國首相?

冷眸掃了一遍那略帶ròugǎn的小身板,赫連冷奕發現,從自己的這個角度,可以輕易低頭看見她寬大睡衣里的美好春光。

這女人做派難道一直都這麼豪放?今天如果不是他,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飽覽她睡衣下的美好景緻?

想到這裡,赫連冷奕的臉一沉,本就冷肅的臉,此刻更是殺氣凌然。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暖暖被他肅殺的眼神一瞪,頓時底氣全無。媽媽,這個男人好可怕!

赫連冷奕沒理會她,長臂一掃,直接把她撥拉到了一邊。而後便優雅從容的進入了她的家裡,一雙利眸像雷達一樣逡巡着,最終落到了兒童房的門上。

“站住!你,你到底是誰,要幹嘛!”安暖暖母雞一樣的擋在了赫連冷奕的面前,張開雙臂,拒絕男人窺探的視線。

但是太晚了,門從裡面打開了,穿一身小黃鴨子睡衣的安佑斌手裡拿着一個大大的ipad從屋子裡走出來,胖胖的小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點擊,而在上面,那些紅藍交錯的曲線就跟鬼畫符一樣的凌亂,偏偏他卻看得津津有味,一雙黑寶石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廢話,能不炯炯有神嗎,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炒玉米炒的二十億,全都投在裡面了。

“嗯,傑克,可以,先hold住,三點一到立刻全部拋售,然後購買大英帝國的……”

胖胖的小短腿終於停住,小奶包抬起頭,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杵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呵呵,首相大人居然親自駕到。

難道,是自己媽咪的桃花運?

可是看自己媽咪那一臉呆萌的摸樣,媽咪該不會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吧。

很有可能。

小奶包頓了頓,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甜美微笑,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hello,首相爹地,大駕光臨,寒舍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什麼,什麼,他是首相,首相?”

“你知道我是你爹地?”

小奶包的一番話炸的兩個大人瞬間蒙圈,安暖暖遲鈍的只反應到了麻蛋眼前這男人居然是首相!

而赫連冷奕則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最重點的部分。

“廢話。如果你不是我爹地,為何我跟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小奶包揚了揚手中的ipad,上面是赫連冷奕的詳盡資料,其中那張童年照,可不就跟眼前的小包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親愛的爹地,我已經等了你兩年啦!你以為,像我這樣的男子,會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誰咩?哼!

赫連冷奕看着眼前這個圓滾滾的小奶包,發覺這孩子不簡單!

看似笑的蠢萌蠢萌的,但是那邪惡的小眼神兒,跟他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赫連冷奕一向平靜的心湖忽然極其輕微的震顫了下,高大修長若神邸的身軀輕輕地蹲下,黑曜石的眸子跟小奶包齊平,放緩了呼吸,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張粉嫩嫩的小臉蛋。

吹彈可破的肌膚,圓溜溜的大眼睛,挺翹的小鼻子,還有那紅潤潤的嘴唇兒。

上帝,這是他的兒子,是他的親生骨肉,是沿襲了他血液的小東西!

王媛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赫連冷奕露出一個笑容,雖然只是薄唇微微勾起那麼一個弧度而已,但是這已經很罕見了好嘛!她跟了赫連冷奕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人身上還有如此接近人類的一種表情!

這一刻她真的激動要哭了好嘛?

“那個……打擾一下下哈……”氣氛正好,父慈子孝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弱弱的響起。

孩兒他親媽,也就是安暖暖童鞋,一把將寶貝兒砸撈了回來,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艱難的開口:“那個,咳咳,你說你是這孩子的爹,對吧。”

“嗯哼。”男人從容的站了起來,紆尊降貴的俯視着眼前這個穿劣質家居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