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突厥之患已經被李績李孝恭和唐天三人攻破汗庭之後,徹底地化解了。
不過對於大唐和突厥之戰,卻是有不少士子都開始了反省,此時這個青年如此一番總結,竟然真的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裴行儉真正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隨即也是不屑地開口了起來。
“笑話!閣下的話語全憑臆想,沒有任何真憑實據。難道說渭水之盟,我大唐天子受奇恥大辱,難不成也是李靖李績兩位將軍是為了提防兩年後出現的白蓮教,從而保存的實力?”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四周圍觀的士子臉色均是變得難看了起來,渭水之盟這可是國恥,只要一提起這樣的事情,所有人無不對突厥恨得咬牙切齒,對大唐的孱弱而無奈。
此時裴行儉真正說出這樣的話語,雖說讓他們難受,不過事實卻也的確是如此。
“再者說閣下可知曉白蓮教和霍國公交戰的戰場在何處?又知曉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霍國公柴紹攻打了夏州之後,不尊將令駐守夏州,反而率領大軍在夏州境內東奔西走想要追擊白蓮教信徒,最終被調虎離山攻打下了夏州。”
“作為一個手握重兵的將領,不聽軍令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若他不是平陽公主的夫君,恐怕僅僅只是這樣的翫忽職守,十條命都不夠謝罪!”
“白蓮教雖說得了夏州,可卻也履行了霍國公的職責,正因為如此陛下才會不計前嫌,並且對白蓮教教主唐天進行了冊封,此時諸位卻在這裡說鎮北大將軍如何如何,難不成是自認為不起滿朝公卿,比起陛下都還要聰明不成?”
能夠在平康坊風雲閣的士子,絕大多數都並非是普通人,可就算是他們極為出彩,不過比起真正朝堂之上的公卿,還是要遜色一些的。
此時裴行儉如此一番話語說出,在場眾人也均是變得羞愧了起來,只有那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士子,卻還是氣憤不過就是了。
“哼!閣下詭辯的功夫,實在是讓人敬佩,用結果去推斷過程,實在是太荒謬了!若非是北方混亂,白蓮教已經在夏州和靈州站穩腳跟,只怕唐天也不會被冊封成為鎮北大將軍了!”
聽這如此話語,裴行儉也是目光變得嚴厲了起來,很顯然是被對方的話語給說的認真了起來,最後也是朗聲開口回了一句。
“還是臆想而已!事實勝於雄辯!”
見裴行儉這麼說,那士子也是無奈,隨即便拂袖的告辭了。
而在經過了這樣的一番爭論之後,在場眾人此時再看向裴行儉的目光,均是變得敬畏佩服了起來。
雖說這裴行儉是在為唐天開口說話,和他們絕大多數人的想法都並不相同,不過對方的的確確是說的他們啞口無言,自然能夠贏得這些人的尊敬就是了。
那裴行儉見無人再反駁自己,此時也是不屑一笑,當即就打算離去。
只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之前被他雙掌推下去的那個士子,此時卻是艱難的開口了起來,雖說此時的他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不過還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一番威脅。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裴行儉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畏懼,當即就開口了起來。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妖言惑眾生成鎮北大將軍有謀逆之心,只要裴某願意把你殺了都行!既然你不讓裴某離去,裴某倒要看看,你能夠叫來什麼人了,看看在這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說完之後這原本打算離去的裴行儉,最後竟然直接在這等候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一時之間不少士子,也開始對這裴行儉的身份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