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畢竟還是在軍中有影響力的,真正當他如此一番話語說出,再由蘇定方進行轉發之後,那前線大軍之中,儘管柴紹對於唐天取代了自己的行為極為不滿,可終究還是帶著李道宗一同來到了李孝恭和唐天這不足千人的軍陣之前。
儘管此時柴紹身後有五萬大軍,可他也清楚這五萬大軍絕對不可能聽從自己指揮,他能夠操控的恐怕也就只有三五千人。
而且就算是他能夠操控三五千人,在這李孝恭的面前,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只因為這李孝恭作為李家的真正皇親國戚,不論是名望又或者是能力,都遠在他之上的存在。
所以真正見到李孝恭之後,饒是傲慢的柴紹,此時也是主動上前一步,對他進攻了拱手相拜。
“柴紹拜見河間王!”
李孝恭早些年受到平陽公主提拔,所以對於柴紹一直都是沒有幾分惡意,如今依舊是如此。
在看到了柴紹過來之後,他的臉色也是緩和了許多,很顯然沒有把之前那柴紹的傲慢當一回事,而是一眼瞪向了旁邊的李道宗,話語毫不客氣地質問了起來。
“李道宗!你本應該奉旨撤軍,大軍撤離的方向,兵部應該有所指示,如今你為何沒有任何稟報,卻肆意修改大軍歸途!”
如此一番質問之中,話語充滿了嚴厲,如果說蘇定方之前在三軍之前的詢問,只不過是責問的話,那麼此時的李孝恭的話語,則完全是問責了。
以他李孝恭遼東戰局三軍主帥的身份,在這柴紹和李道宗並未按照旨意進行撤軍的情況之下,他完全可以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和柴紹的無所畏懼不同,李道宗雖說也是皇親國戚,可真正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頓時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只能連忙解釋了起來。
“河間王有所不知,我等是按照兵部指定的路線進行撤軍,可高句麗兵卒在知曉了我部打算撤離之後,還對我們進行了埋伏。”
“雖說這樣的埋伏,已經提前被霍國公發覺,高句麗兵卒不僅沒有成功埋伏我大唐將士,而且還折損了數千兵卒,可我等也是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而且聽聞河間王和夏國公正在輕裝奔赴而來,我等也是擔憂兩位將領遭遇埋伏,這才主動退兵至前線道路,並非是故意阻攔河間王和夏國公!”
儘管李道宗知曉自己成為了那為柴紹脫罪的羔羊,不過此時卻也沒有一句怨言,直接就說出來了自己的五萬大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也幸虧這一次來到這裡,李道宗是出於一片好心,如若不然看著李孝恭那嚴肅的眼色,絕對不可能青衣放過對方就是了。
同時也正是以為聽到了柴紹和李道宗此番前來,並非是如同唐天和李孝恭猜測的那樣來者不善後,不論是唐天又或者是李孝恭,對於柴紹也是多了幾分歡迎。
其中之前還對柴紹頗有幾分為此的唐天,此時也是露出了幾分尷尬,知曉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後,隨即也是連忙開口補充了起來。
“呵呵,既然是如此,那唐某還真的要好好歇歇任城王和霍國公了,兩位一路從前線奔赴回來,相比已經是舟車勞頓,咱們不妨在此先行安營紮寨休息一番,說起來關於前線的戰局,唐某和河間王也是都想要詢問二人一番呢。”
唐天的話語充滿了客氣,而且還是主動以公務進行相邀,不管是柴紹又或者是李道宗,此時也均是看出來了唐天的熱情,當即也是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了。
“夏國公心懷前線戰局,我等又怎能拒絕,只是恐怕還叨擾夏國公安寧了。”
一番客氣之後,在這唐天的邀請之下,一行人也是進入了軍帳之內,開始商談起來了前線高句麗戰局的事情。
真正說起這高句麗的戰局,儘管唐天因為有金懷恩的存在,所以在大局之上了解的極為清楚。
不過畢竟還是缺少真正的交手,所以在很多細節之上,哪怕是金懷恩也無法告知唐天。
而和那高句麗將士交戰過了的柴紹和李道宗,卻能夠很好地彌補唐天在這件事情之上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