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車之內,雖說並無外人極為安全,不過尉遲恭畢竟還是護衛在外面。
天知曉那尉遲恭是否能夠聽到這二人的交談,所以唐天的話語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僭越就是了。
而那越王李泰此時聽到唐天的如此詢問之後,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詢問一般。
“哈哈!夏國公的確是聰明,知曉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不過你放心,既然本王大膽開口說出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無所畏懼。”
“夏國公此時誠懇相問,本王也不再有任何隱瞞了。”
在這樣的一番話語說出之後,李泰的目光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當即就繼續開口道。
“我那皇兄雖說是太子入主東宮,必過父皇對我卻也極為寵愛,如今的本王已經是督十六州軍事,封地更是多達二十二州。”
“聽聞夏國公不日之後將會在朝堂之上以後大動作,或許本王可以幫助夏國公呢!”
越王李泰這樣的一番話語,可並非是在向唐天吹噓,別看這李泰年紀不大,不過因為受到李世民的恩寵,所以李世民也是直接冊封給了李泰十六州的軍事大權。
只不過這些權利,全部都是虛名而已,真正統領那些州地的副都督,才是真正的一方封疆大吏,可雖說是如此,表面上李泰還是如此權勢滔天。
更為重要的是,從這李泰督十六州軍事來看,也是看得出來李世民對於這李泰的信任和器重。
所以那些並非是太子的嫡系之人,都或多或少地開始向李泰進行了靠近,雖說這樣的一股勢力並不大,甚至可以說還只不過是處於萌芽的階段。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一旦伴隨著越王李泰的年紀逐漸增長,到時候他掌控的實權越來越多之後,哪怕是和李承幹進行爭鬥,到時候越王李泰也是不會有任何的遜色。
此時李泰主動對唐天拋橄欖枝,的確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可就算是如此,真正當唐天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他卻是搖了搖頭。
“越王殿下,並非是唐某不願意接受殿下的幫助,而是因為殿下並不清楚唐某所做的事情究竟何等巨大,一旦真正當唐某這樣的事情做出,恐怕還會遭到不少人的記恨。”
“以越王殿下如今的能力,到時候不僅無法救下來唐某,或許自己也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呢!”
這一句話可並非是唐天危言聳聽,而是的的確確可能發生的事情,要知道唐天的所做的事情,可是變千年以來的法度,極大剝削士族利益的事情。
在這樣的變法之中,直接受到利益損失的士族和間接受到損失的士族多不勝數,其中長孫無忌和十八學士之中的絕大多數人,甚至都有可能會因為唐天的變法,各自損失不少的利益。
之所以他們會支持唐天的變法,一方面是唐天的變法的確是利國利民的好政策,另外一個原因還是因為此時的他們輔佐李世民不久,並未真正和那些士族同流合汙。
不過唐天卻明白變法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很多時候的變法,起初看起來也還像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某一個關鍵的節點極為容易反彈。
甚至就連唐天自己也不清楚,一旦十八學士和長孫無忌他們這些人成為了新一輪的權貴士族之後,他們是否還會如此堅定的擁護變法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牽扯其中,所以唐天自然更加不敢把李世民最為疼愛的兒子也是拉下水了。
這樣一番話語說的極為堅定,哪怕是李泰聽完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濃濃詫異,似乎還在懷疑唐天話語的真實性一般。
而一直都是陷入被動的唐天,此時看著面前似乎還有一些懷疑的越王李泰,當即也是搖了搖頭,對著他提醒了起來。
“越王殿下,你雖說深得陛下疼愛,不過在唐某看來,你卻有一點比不上太子殿下。”
一語說出,李泰目光一凝,當即就詢問了起來。
“哦?還不知道夏國公覺得本王哪裡比不上皇兄?”
此時的唐天也不管李泰如何目光不悅,在聽到了對方的詢問過後,直接就開口了起來。
“太子殿下知曉唐某所做的事情危險無比,所以自從那一次登門拜訪之後,再也並未主動和唐某有任何交集。”
“而越王殿下知曉唐某所做事情危險無比,可在不清楚具體事情之下,竟然還敢跳入其中,實在是太過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