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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執意要攻擊樊氏兄弟,必然將後背置於陳雲生的刀下。楊碧落看到此情此景倒吸一口冷氣,此刻她才知道陳雲生的真正實力,之前只不過陪她玩了兩下。

一陣又羞又惱的情緒衝上腦門,為什麼他有這般的神通卻要在自己的面前隱藏實力,為什麼他不對自己的美麗讚歎,為什麼他偏偏喜歡一個醜女。

女人的心思總是如此無厘頭,尤其是漂亮女人,即使在生死瞬間的戰場上也是如此。

白衣人身子突然翻轉,身子由於向前的力道過於強烈而有些前傾,現在面對陳雲生則由前傾變成了後仰。他手腕微動,那道鞭子化作一條利刃掃中麒麟斬,兩種法器交錯在一處,發出咯吱吱的響聲,令人耳朵非常的不適。

麒麟斬被對方的大力拽向了一個方向,陳雲生的身子也隨之偏向那個方向。白衣人翹起左腿,重重踢在陳雲生的右肋下,那層黯淡的灰光自然騰起,幫他擋了一下。可即使這樣,他的身子也如風箏一般被重重地踢了出去,接連撞倒了兩個大樹。

此時侯自直大呼一聲,“大家一起攻擊那個白衣人。”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方才修士都被突發的場面所震懾,此時反應過來,大家各自操縱法器迎敵,一時間天上電光閃閃,烈風瑟瑟,頗有一番肅殺的景象。

白衣人手中的鞭子圍着他高速的旋轉着,不停擋開四周射來的飛劍。這麼一耽擱,樊氏兄弟也狼狽地躲開了白衣人的攻擊。兩人各自操着自己的本命之物,兩柄短戟,加入戰團。

此時眾人結成了一個簡單的戰陣,比之最初要好了很多,白衣人無法輕易的殺人,戰局變得膠着起來。陳雲生拎着麒麟斬,不時攻擊着白衣人的漏洞,讓他無法得心應手。

長久無法建功讓白衣人焦灼起來,他對着樹林深處大吼道:“斗木獬,你在做什麼,打算公報私仇么?”

他這一吼不要緊,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緊,難道樹林中還有人。陳雲生早就探到那裡仍有一絲靈元,故而並不怎麼吃驚,不過對方召喚幫手倒是對自己這方極大的不利。

樹林中頓時颳起一股旋風,幾棵大樹七扭八歪,一個身穿同樣白衣的中年人如風一般沖了出來。

所謂戰陣,最重要的就是配合,一旦這種默契被打破,那麼將是一盤散沙。如果這個白衣人從包圍圈的外面強行攻擊,那麼戰陣將被瓦解。這群修士的狀況堪憂。

就在這個時候,戰群中爆發出一聲怒吼,侯自直身上爆發出一層古銅色的光芒,彷彿天神下凡。手中掄起長刀,擋在斗木獬身前。那斗木獬手持一根狼牙棒,舞動如風,看樣子也是一個煉體的修士。

兩人間頓時迸發出無數點星火,須彌塔外的樹木橫七豎八地被兩個人衝倒,場面一片混亂。不過侯自直的挺身而出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危機,陳雲生等人有更多時間對付第一個白衣修士。

他決定不再保留,如果不滅掉這個人,自己的計劃絕對會泡湯。他將金剛法相運轉到了極致,一層層灰色的光芒騰起四丈多高。這是他屢次與高手交戰的結果。

一手的元磁掀起一股無邊的力道,數塊重逾千斤的巨石被他緩慢托起,然後擲向人群中的白衣人。那人鞭子微抖,幾塊大石便如同豆腐一般被切開。

陳雲生原本就沒有打算用這幾塊石頭建功,只不過用來吸引對方的視線而已。他飛快地衝到白衣人身後五丈的地方,再次施展元磁,無數元磁線在白衣人身後聚集,逐漸凝成了一隻手,抓向那人。

白衣人感覺身後一股巨力襲來,心中一驚,手中的長鞭自然飛出,卻宛如打在空氣中一樣毫無着力的感覺,可那股巨力卻明明在他身後。鞭子迴轉,擋開三柄飛叉和兩團火球。

白衣人跳向空中。這一舉動正和陳雲生的心意。他右手早就掐好一道魂法等着對方了,數道人臉從四面八方貼向空中的白衣人,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沒有躲開的可能性。

一張人臉正好印在白衣人的後心,他身子抖動了一下,從空中急速下落。陳雲生見識過楊碧落師兄中招後的表情,知道自己改良過的魂法的威力。不過白衣人的修為要遠比楊碧落的師兄深湛很多。

此時樊明手中的短戟掀起一道冰息向白衣人砸來。那人踉蹌地躲開,身前的袍裾被冰息掃中,凍成了一坨冰晶。白衣人急忙將一粒藍色的丹藥塞入口中,一抹淡藍色的光芒將他裹挾。他的速度又重新恢復了之前的水準。

陳雲生不知道對方吃的是什麼葯,可能夠恢復自己魂法的傷害,一定不是凡品。而這兩個白衣修士的來歷更讓他琢磨不定,從兩人的手法來看並不似修羅門的人。可除了修羅門的人,還有誰恨不得殺自己而後快呢?

他想不出答案,就不去想,戰場上生死一瞬,就算他能夠躲過,可還有很多人仰仗着他的庇護才能不被殺死。陳雲生操縱着元磁盾,擋開了白衣人鞭稍的攻擊,保住了一個修士的腦袋。

此時楊碧落的一個很長的法訣施展完畢,她雙手按在地上,一連串古老的符文從她白皙的手指向外散出,大地上掃過一陣風。這陣風的吹拂之下,地面湧起了一片深綠色的植物。

植物宛如手臂一樣伸展着向白衣人裹去,好幾次都險險套住對方的腳踝,卻被他手中的鞭子削斷。白衣人顯然認識這種藤蔓,他此時行動格外小心,對藤蔓很是顧及,甚至不讓藤蔓的汁液濺到自己的身上,不覺間身上的破綻越來越多。

四周二三十個修士並不是吃素的,不斷有法術被引爆,不知誰釋放了一個金刀術,無數由金屬性靈元幻化成的刀鋒將白衣人逼的狼狽後退。修士們越來越掌握群攻的奧妙,攻守越發的有序,眼看那個白衣人就要被眾人分屍。

此時,陡變突生。侯自直一直是一個人獨戰鬥木獬,剛開始他還能頂住對方如山一般的攻勢。那柄狼牙棒棒頭幻化的直徑足有五尺,每根倒刺都長約三寸,猙獰的彷彿怪獸口中的獠牙。

斗木獬每一擊都讓侯自直到退數步,最後一下他用盡了全力,渾身的肌肉緊繃的宛如一個皮球。侯自直勉力當下這一擊,卻覺得眼前金星亂晃,胸口發悶,雙肋發脹,喉頭有一股甜腥的味道揮之不去。他自知不妙,騰出左手連連擊中左胸口的兩個穴道,一陣黃光衝天而起。

他雙手陡生巨力,將懸在自己頭上三尺的狼牙棒擋飛,張開大嘴,噴出一口心頭血。在自己精血的加持之下,那柄長刀上的力道大了一倍,居然一刀將斗木獬橫着擊飛了數十丈遠。

斗木獬甩了甩酸麻的手臂,方才這一擊的力道居然超過了他。不過他明白,對手這種自戕的攻擊方式一定持續不了多久。他兩足點地身體如同飛劍一般射出,手中的狼牙棒對準侯自直的頭顱就是一擊。

侯自直慘淡地笑了笑,自己終究還是敵不過對方,連續激發了兩次秘法,讓他的身體彷彿一根稻草,已經不堪一擊。眼看着那根碩大的狼牙棒如同烏雲一般遮天蔽日而來,卻毫無辦法。

此時他的身體右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那柄碩大的狼牙棒砸在地面上,擊出一個方圓三丈的大坑。

侯自直意識到自己被人救了,回頭一看,一個滿頭碎發的男人正戰力在風中。他手中握着那柄燃火的長刀,不是陳雲生又是誰?陳雲生橫麒麟斬和斗木獬戰在一處。

此時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沒有任何廢話。陳雲生比對方差了一個大境界,可在多種神通的加持之下,竟然一時不落下風。陳雲生看到了侯自直的落敗,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和對方硬拼。他將青雲刀訣發揮到了極致,一百柄麒麟斬在空中飛舞,漫天的刀影彷彿漫天的雪片。赤紅的光芒展露出遮天的殺機。

斗木獬沉着應戰,沒一下都一板一眼,看似笨重的狼牙棒卻能不遺不漏地擋開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刀鋒。兩人一個古樸笨拙,一個機鋒精巧,一時間不分上下。

陳雲生並非第一次挑戰元嬰修士,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敢說自己的神通能夠和元嬰修士相提並論。可是他哪知道,人分三六九等,這名元嬰修士也不是普通的元嬰修士可以比擬的。

就在陳雲生埋頭苦戰的時候,突然另一方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緊接着無數修士高呼的聲音如潮水一般湧來。

“殺了他。”

“他成功了。”

“這人是誰?”

“不知道,好像是幻夜元主的弟子。”

斗木獬虛晃一招跳到十丈開外,陳雲生也急忙向一旁觀瞧,只見俞大猷一手持飛斧,另一手持白衣人的頭顱,正獃獃地看向自己。

無意對女性朋友不尊重,請不要對號入座。不過,大家對此有同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