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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生無法形容看到滄瀾衛之後,曹子建的感受,只見他睜開那雙條細長的眼睛,圍着滄瀾衛不停地轉着圈子,兩隻手在滄瀾衛身上不時撥弄一下。 :

陳雲生拿出一本裝幀的十分精細的書籍,遞給曹子建,“這裡有每個滄瀾衛身上十六重法陣的詳細記錄。不敢保證沒有紕漏,但大致是正確的。”

曹子建的眼睛睜得不能再大了,“居然是十六層法陣?世間還有這麼精緻的傀儡?”聽到傀儡兩字,開山布滿藍光的眼睛瞅了曹子建一眼,彷彿對這個稱呼不怎麼喜歡。

“他是開山,滄瀾衛中身材最高大的,用一柄巨劍,力大無比。”陳雲生拍了拍開山寬闊的肩膀,像拍一位相識很久的兄弟。

“重劍無鋒,力可開山,這名字起得好。”曹子建由衷贊道。

“這位是狂刀,出刀度很快,力量和身體強度也十分均衡,是滄瀾衛中的刀客。”陳雲生又來到狂刀身旁。

曹子建蹲下身子,看了看狂刀手中的刀,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兩柄刀戰鬥了次數太多了,已經出現裂痕,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損壞了。”

“他是撕裂,兵刃是雙鉤,度很快,擅長突襲。”陳雲生指着高瘦的撕裂說道。

“哦,雙臂上的法陣十分繁密,看來他雙臂間的力量很大。”曹子建繼續着自己獨到的點評。

“野火,兵刃是長矛,攻擊之中帶着一絲火法。是伏擊高手。”野火用自己的長矛對陳雲生的誇讚做出了反應。

“這些滄瀾衛都各有所長,真是了不得。當年煉製他們的工匠恐怕也是一方的煉器大師。”曹子建嘖嘖地贊道。

“斷流,滄瀾衛中的強攻角色。斧芒攻擊中帶着一絲冰寒,能斬斷河流。”陳雲生來到身材壯碩的斷流身旁。

“蒼月,是滄瀾衛中的斥候,使用的兵刃是蛾眉刺。”

“斥候?”曹三皺眉說道:“據我所知,身為斥候,一般還會有一柄長弓作為武器,為何他沒有?”

“也許在戰鬥中損壞了。”陳雲生也認同曹三的猜測。

“好吧,我會為他打造一柄像樣的長弓的。”曹三摸着蒼月身上的傷痕說道。

“影間,滄瀾衛中的刺客,神念強大,也負責滄瀾衛中的警戒。”

“無痕是滄瀾衛刀訣最精湛的一位,他使用一柄長刀,也算主攻之一。”陳雲生逐一介紹了滄瀾衛的特點和武器。

曹三翻了幾眼手中那本典籍,抬起頭認真說道:“傀儡之道也算煉器的一個旁支,但是據我所知,青洲大6很少有精研此道的修士。你很幸運,找到了我,而且我對你的這些侍衛非常感興趣。我打算修復他們,包括重新為他們打造武器和盔甲。”

“這要花多久?”陳雲生好奇地問道。

“一年。”曹子建豎起一根手指。

“我期待全新的滄瀾衛。”陳雲生知道修復滄瀾衛的工作量。

“不得不說,滄瀾八衛是個奇蹟,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的故事。他們的靈魂是怎麼附着在傀儡上的。”曹三坐在鯤鵬號的甲板上,頗有幾分老大的氣勢。

“他們是滄瀾王時代的甲士,是一位上將軍的貼身護衛。我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遇到他們,能認識他們也算我的榮幸了。”陳雲生憑欄而立,任憑迎面的風將自己的頭吹亂。

“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曹三的思維很有跳躍性,突然談到了夢想。

“不知道?難道和傀儡有關嗎?”

“真聰明,不愧是祖父口中的天賦靈根。我想要做一個天下第324章省靈石。”

金芙蓉瞪了易小芸一眼,氣鼓鼓地說道:“像你這般溫柔,哪裡是在訓誡奴隸。真是氣死我了。”

曹三笑嘻嘻地站起身來,看着易小芸素雅的臉頰說道:“遵命主人。”說完之後,還故意挑了一下眉頭,輕浮之態盡顯。

……

從紫陽城到達毗盧國的邊境,陳雲生一行花了三天的時間。從毗盧國的邊境到西涼國,要飛躍邙山山脈。這座橫貫青洲南北的山脈將青洲大6一分為二,兩邊的土地大小相似,風物卻有很大不同。

東邊的人多比較平和,多半信奉嘯天真神,以毗盧國為代表。西邊的人多彪悍,以冷月國最為出眾,他們的神詆很雜,信仰卻更為堅定。而被大嶼山脈隔絕的金沙和銀沙兩國對於青洲諸國來說,一直保持着神秘的面紗。

大嶼山最為出眾的特色便是荒涼,如果春天來到大嶼山只能看到黃風和沙塵,到了夏天,也許會有星星點點的綠色。秋天,所有荊棘都變得極為堅韌,整座大山如同一個長滿尖刺的怪獸,別說人,就是野獸也很少出沒。

冬天的大嶼山便是地獄。大雪將一切都覆蓋了,從表面上看一片雪白。在白雪之下,是被凍得堅硬如刀的荊棘,上山採藥的人走不了十步,腿上便會被划出幾十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陳雲生站在甲板最高處,心思卻已經飛回了天穹山脈,“此時,那裡應該也是一片銀裝素裹。”

“師叔,再過三天的樣子,我們就能到西涼國的國界了。”薛離站的筆直,這裡曾經是他獨自望天際的地方,此時又多了兩個,陳雲生和曹子建。

“曹三的確是個煉器高手,鯤鵬號經過簡單的改動,果然靈石消耗少了很多,度卻快了一分。”薛離接著說道。

“似乎有修士向這邊來了。”陳雲生蹙眉說道,“在這麼荒涼且靈氣稀薄的地方居然還有修士。”

薛離想了一下,有些鬱悶地說道:“如果在此地遇到修士,那只有一種可能,我們遇到流寇了。”

“流寇?”

“對,邙山毒龍幫是這帶唯一的流寇,總瓢把子人稱黑斷腸,他手下有一群,大約百十名散修。”薛離頭有些疼,他並不是懼怕黑斷腸,只是不願意在即將返回西涼國的時候被人打擾。

“是個難對付的對手嗎?”陳雲生並沒有轉身,目視前方問道。

“曾經是,不過師叔回來了,任何流寇都不在話下。我們的對手是西涼國,是修羅門。”薛離語氣中透着一股凌冽的戰意。任何擋在他復仇道路上的人,他都認為是不可饒恕的敵人,毒龍幫恰恰扮演了這個悲催的角色。

“不好了,師叔,我們的對手尋上門來了,邙山毒龍幫的人,不巧的是,我們和他們還有些說不清的仇口。”金芙蓉來到上層甲板。她一臉鬱悶,因為女子最忌諱的便是同行之間相互尋仇。當然,這和鯤鵬幫由來已久的積弱脫不了關係。

“不怕。芙蓉,你守好船。薛離去叫上小芸和小虎,我到前面看看。”不等薛離答話,陳雲生已然飄到大船的前方。

……

“空中有三人,下面有二十四個埋伏在積雪之中。”陳雲生自言自語道。

“你是金芙蓉新招入的修士嗎?”為一人不客氣地問道。

“你是?”陳雲生裝出一副初入道門不久的表情,同時施展戊土閉氣術,收斂自己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