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9點前來到公司,由於和閻越的訂婚宴並沒有張揚,所以辦公室除了李卉,別人都不知道。
“恩恩,你沒事吧?”
“卉,這些天謝謝你,我沒事。”
李卉見她強打起精神,也就不忍再問什麼,只是吩咐了幾句上頭安排下來的工作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熬到下班,容恩才起身就接到了南夜爵的電話,“今晚,陪我出去一趟。”
“可是,我要去醫院。”
“那兒有護士,我在樓下等你。”說完,就利索地掛斷電話。
才走到樓下,容恩並沒有見到南夜爵的身影,她加緊步伐準備趕到公交站臺,他自己不在,到時候她就有了藉口。
穿過馬路,車內的男人看穿她的心思,將車子不緊不慢跟上後放下車窗,“準備去哪?”
容恩坐上車,反問道,“我們去哪?”
順著西下的夕陽緩緩向前,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南夜爵並沒有及時下車,而是將食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著,“呆會別給我丟臉,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不帶我去不就好了嗎?”既然怕她壞事,何必多此一舉。
“恩恩,我的話,你只要照做就行了。”現在的南夜爵,似乎越來越霸道了。
走向欲誘的門口,身邊的男人一手攬住容恩的腰,親密姿態盡顯,她不習慣這種緊貼的窒悶,卻也不敢推開。
“爵少——”
“爵少,您來了——”
一路上,恭敬的聲音不少,這兒,有容恩太多不堪的回憶,她始終對欲誘沒有好感。
一號會所內,喧鬧嘈雜,還沒有走近,就已經聽到陪酒小姐們高調的調笑聲,容恩忍住反感,被南夜爵擁入包廂。
他的氣場永遠能力壓全勢,當裡面的人都望向門口時,容恩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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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你就是,出來賣的
身體,不由輕抖下,南夜爵感覺到她的異樣,便伸出手掌在她腰際輕拍下,看似親暱,實則,警告意味十足。
如物品般,宣告所有權。
閻越的視線落在男人的手上,茶色的眼眸不著痕跡陰戾,他接過邊上女人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堅毅的下巴折射出漠然的疏離。
“爵少,就等您了。”有人起身讓座,南夜爵摟著容恩大搖大擺倒在沙發上。
周圍都是年紀相仿的人,除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南夜爵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顧飲下,“康伯,我有事來遲了,自罰一杯。”
“今天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沒有那麼多規矩,”被喚作康伯的男人爽朗笑開,“今年執行的城市計劃是你們幾家公司合作的,平日裡你們都是大忙人,只能到了晚上讓你們出來喝喝酒。”
容恩始終低著頭,分不清是不敢還是不想去看對面的視線,南夜爵似乎很給這個康伯面子,男人並沒有多逗留,見人都到齊後,便讓他們自己玩,他則起身去了另一個包廂。
氣氛瞬間就輕鬆下來許多,這其中,好幾個都是南夜爵平時的玩伴,“爵少,最近口味輕了嘛,上次你帶來的好像就是這個妞。”
南夜爵抬手將容恩攬在胸前,一手指著方才那名說話的男子,“你懂什麼?我玩女人,看中的是身段……”他嘴角勾起,目光掃向眾人後,拍了拍容恩的肩膀,“站起來,讓他們看看清楚,什麼是前凸後翹。”
容恩沒想他說話會這麼口無遮攔,她難以置信地望入南夜爵的雙眼,卻發現他並沒有玩笑的意思,她輕挪下身體,表示反抗,“你酒喝多了吧?”
聲音很小,只是說在南夜爵的耳邊,別人並不能聽見。
男人再度笑啟,輕佻的視線忽然對上容恩那雙微慍的眸子,“是不是,我昨晚把你做的站不起來了?不懂規矩!”
周邊傳來鬨笑聲,這種事大家也是見怪不怪,容恩捏著手掌,南夜爵今晚當真是過分了,“你再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這句話很重,足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
閻越透過一指高的酒杯望向容恩,他眼含深意,緊握的指尖透露出此時的情緒,容恩別開視線,卻與這時的閻越正對,心底驀地一疼,她假裝過去不再重要,卻發現她根本做不到。
南夜爵抿了口酒,容恩這麼肆無忌憚地望著閻越,讓他胸腔內的一把火再度燃燒起來,她當真是不管不顧,也不知道遮掩了,嘴中的酒還未下嚥,男人就俯下身攫住她的唇,將酒過渡到她嘴中,容恩並沒有什麼準備,當即就嗆得面紅耳赤,直不起腰來。
南夜爵將大掌放在她背後,輕輕拍打幾下,周邊起鬨的聲音更加厲害了,“呦,水嫩的……爵少,你平時是拿牛奶養著她的吧?”
閻越冷眼瞅著這一切,他一杯一杯灌酒,對容恩,他已經分不清那股深恨還留有多少?明知,她是他最不能動心的人……
周圍熱鬧起來,三三兩兩的人碰杯,有人已經開始在鎂光燈下表演激情,南夜爵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他湊近容恩耳邊,聲音擦著她的耳垂低喃道,“乖乖的……”容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用力扯著她翻倒在身後質地優良的沙發上,他扔掉手裡的酒杯,大掌順著她毛衣尾端鑽進去,容恩驚恐萬分,卻看見不遠處,相同的一幕幕都在上映。
唯獨閻越,安靜地坐在角落,那雙茶色眼睛彷彿更加落寞了,他看著容恩,很安靜,很安靜。
心裡酸澀難耐,拼命忍住的眼淚被硬生生憋回去,容恩分不清楚,她傷心的是南夜爵這番行為,還是,閻越的無動於衷。
南夜爵攥著她毛衣的一角,就這樣掀上去,容恩感覺到肚子上傳來涼意,她連忙發出一聲驚呼,並支起手肘奮力將南夜爵推開。男人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當即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周邊的調笑曖.昧隨之沉默下去,平日裡喜歡開玩笑的幾個人也收起臉上的神色,摟著各自的女伴不再有所動作,他們料定,容恩拔了老虎鬚了。
雙手按住自己的衣襬,這時候,容恩才覺有些害怕。
南夜爵單腿曲起跪在沙發上,酒紅色的短髮顯得陰魅而難以捉摸,他忽然一掃桌上的酒瓶,手指指向容恩,“媽的,玩不起出來玩個X!”
周圍瞬時靜謐,連暖氣似乎都失了效,冷意沁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慄。
容恩抓緊領子,艱難爬起來,頭髮凌亂,面容慘白,想要起身,這才發現南夜爵的腿置於她兩腿間,她抬起頭,儘管臉色難看,卻還是倔強著開口,“我沒想來這種地方,既然你不高興,我走。”
“想走?”南夜爵一手壓住容恩的肩膀,將她推回沙發上,順手操起滿杯的紅酒,傾倒後,順著容恩的毛衣領子倒進去,“你以為你還和之前一樣嗎?到了我的手裡,還裝什麼清高?容恩,我要憐惜你,就能把你寵上天,我要提不起興趣,你就是個出來賣的,和她們有什麼區別?”他修長好看的食指指向那些陪酒女郎,“只不過,是價高價低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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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表罵爵少哈,這男人就是佔有慾太強了,嘴巴傷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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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怒打容恩
迎面,像是一盆冷水澆灌而來,絲絲涼意,滲透進骨子裡面。
有人面面相覷,有人接著起鬨,容恩卻滿心空洞,哭也哭不出來。
南夜爵居高臨下將撐在她腿間的膝蓋挪開,話說出口,就有了些許的懊惱,當時一個心急,什麼都沒有經過大腦過濾。
可,講了便講了,她明目張膽,就該得到教訓。
人群再度嬉鬧,影影綽綽,交疊的嬌笑調戲聲遮住了這裡靜如死水的窒悶,倒入領口的紅酒暈染出來,將胸前白色的毛衣燻成玫瑰盛開的圖案,大片冰涼,緊貼著滑到肚子上。
容恩撐起身,臉上僵硬的表情如雕塑般,她站了起來,誰也沒看一眼就走向門口。
寬大的鏡子前,她掬起冷水洗了把臉,最後,索性放滿水後將臉全部埋進去,窒息的感覺,就像是即將面臨死亡一樣,容恩抬起頭,能活著,為什麼不活?
隨手擦乾水漬,望向鏡子的時候,就看見了身後站著的閻越。
兩人通過反射的鏡面對望,容恩率先收回視線,用面紙擦乾臉上的水後準備離開。
“恩恩。”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軟,容恩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閻越背對著她,聲音帶著秋季的蒼涼,“為什麼會這樣?”
容恩一手扶在門框上,“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普羅旺斯,薰衣草之戀?”
閻越感覺到喉嚨口乾澀的厲害,等了半天,他才點下頭,“記得。”
“可是……”容恩目光投向遠處,那片曾經的美好,早就被摧毀的不成樣子,“我到現在才明白,這只是個約定,普羅旺斯,太遠,我們不可能生活在那樣的地方,曾經的我們,想的多麼簡單啊……”
徜徉在花海中,同最愛的人一起,那,只是個夢而已。
“恩恩!”閻越大步上前,忽然握住她的手,“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多麼悲涼啊,曾經的我們,如今,只是你和我。
容恩用力甩開他的手,那股深藏起的哀涼,再度湧現出來,“不管我之前怎麼的不堪,你大可以不接受我,我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再去那樣的地方,還能找到該有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