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圣妖

她側著頭,一雙眼睛死死瞪向他,南夜爵不以為然,膝蓋在她背上輕觸下,“喊啊,怎麼不喊了?”

躲到這都能被他找到,容恩是徹底絕望了,而南夜爵似乎很樂意見到她這樣的神色,他伸出大掌攫住她的下巴,“容恩,你膽子夠大的啊,敢跑,你怎麼不乾脆跑天上去?有種跑,就不要被我逮住。”

她用力掙扎幾下,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腰際的睡衣帶子將她整個人拉起來,“你想玩是嗎?回家,好好玩。”

“這兒就是我的家!”容思怒瞪,身體掛在南夜爵手臂上,孱弱無力的樣子。

“你想在這玩,”男人嘴露微笑,邪侫而殘忍,“我怕動靜太大,等下吵醒別人,掃了我的興致。”他手臂抱著容恩的腰,就那麼將她從床上拎起來,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後,直接出了臥室。

穿梭在黑暗中,南夜爵雖然看不見容恩臉上的神色,卻知道她這時候在哭,冰冷的淚水淌到他指縫間,她蹬著腿,做無用地掙扎。

南夜爵原以為她會和之前那般不哭不鬧,索性妥協的。

這真正是容恩最後的反抗,她全部的希望都押在這,她的幸輻,她的自由,容恩使著蠻勁掙扎,如白玉般細膩的雙腳順著樓梯被拖下去,她拼命想勾住些什麼,誰來救救她,可是裴琅不在,能救她的沒有別人,男人整個手掌浸溼在淚水中,懷中的身體瘦弱的彷彿只剩下骨架,南夜爵沒有鬆手的意思,出了這幢樓,阿元的車子早就候在門口,他將容恩丟進去後自己跟著坐進了後排座位,“開車。“風勢本該是舒緩的,這會刮在臉上冷冽無比,南夜爵一手環著她的腰,眸子緊閉,似在養神。

阿元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二人的神色,容恩睜著雙眼,眸子內的空洞清晰無比,她直勾勾盯著車窗外的夜色,垂在肩頭的長髮有些被咬在嘴中,慘白的雙唇,哆嗦的厲害。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搶人,保安被捆在值班室內呼天喊地,那十幾輛跑車開走之時更是猶如無人之境,浩浩蕩蕩將南夜爵的座駕送回御景苑。

夜色朦朧,那御景苑的房子顯得鶴立雞群,屋頂的歐美三角造型別致雅觀,可看在容恩眼中,卻覺驚悚無比。

王玲早就睡了,屋內就連一絲微弱的燈光都沒有,樹影婆娑,張牙舞爪地倒映在人的臉上,陰森而模糊。

“老大,到了。“阿元說這話時,頭也沒回,眼睛盯向前處。

容恩緊緊挨著車窗,想離南夜爵遠些,她手臂幾乎就能擠出車外,男人雙手抱在胸前,微垂著頭,堅毅的鼻樑下,薄唇抿得很緊,只留下條線。他睜開眼,狹長的眼眶內,暗幽之色湧動,他側過頭去,朝著容恩笑了笑,“我們到了。”

“南夜爵,你這個瘋子。”

“罵吧,現在多花去些力氣,省的等下又作無用的反杭。“南夜爵率先下車,修長的腿統過車身後來到容恩身邊,他一把拉開車門,右手胳膊撈起容恩後將她拖拽出去。她蹬腿,臨走之時在車門上踢了幾腳,可是沒用,男女力氣天生有別,南夜爵只消用點力氣就將她整個身體抱在了手臂內。

阿元神色鎮定,也沒有多看眼,那邊闖了大動靜,他得帶著手底下的人快速離開,目光瞥見南夜爵堅毅的背影時,他搖了搖頭,女人,果真是禍水。

手腕被領帶綁著,血液不流通,兩隻手都麻木了,容恩還穿著睡衣,掙扎的時候領口鬆散開,露出大片白暫的肌膚及骨感的香肩。

南夜爵體內的嗜血因子早就被點燃,他幾乎是將臥室門踹開後,把容恩扔到那張大床上的。

身後雖然有柔軟的被單護著,可後背接觸到時,容恩還是猶如觸電般彈跳起來,她兩手用力去解開領帶,人已經縮到床角,南夜爵見她手裡動作焦急而凌亂,只是笑了笑,他俯下身,大掌猛地攫住容恩纖細的腳腕,一個用力扯動,將她拉向自己。

她抬腿去踢,但雙腿被南夜爵壓著,容恩手上被綁著沒有力氣,身體在扭動之下便咚地掉在了地上,手臂摔得失去知覺。

“容恩,你為什麼要逃?”男人蹲下身,並沒有將她抱起來的意思。

她睜著雙眼,側起身體躺在地上,烏黑的長髮鋪滿整個後背,“南夜爵,你連我為什麼要逃都不知道?因為我不想留在這,我想要自己的生活,你明白嗎?”

“不明白,”南夜爵撩起她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我給你吃好住好,又讓你有花不完的錢,出去玩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都會讓著你,這樣的風光你為什麼不要?容恩,你想要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

容恩明知同他講不通,卻依舊扯著嗓子發洩道,“遠遠地離開你,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情願拿著2000塊錢的工資過我以前那種日子,南夜爵,你手上沾著血,難道就要我跟你過那樣的生活嗎?”

她清冷的眸中迸發出來的應該是怨恨吧,恨他破壞了她該有的一切。

南夜爵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他精心安排,甚至已經為她鋪築好今後的路,多少女人趨之若鴦啊,可是,她說不要。狠狠地,甚至沒有考慮下就拒絕了。

他拉起她的手臂將她丟回床上,“你不想跟著我過,所以,就甘願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陪那裴琅,容恩,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他?”

她像是受了巨大侮辱般,伸出右腿去踢她,南夜爵眼皮子都沒有動下就扣住她的腳踝,皮笑肉不笑道,“除了這招你還會什麼,嗯?”

容恩小臉漲紅,踢了幾下未果,“南夜爵,不要把別人都想成是你那樣,你才出賣身體去陪睡呢!”

她看著男人神色逐漸陰鷙下去,只覺後背出了身冷汗,南夜爵見她不承認,便掏出手機將那張照片放到容思面前,“這要怎麼說?我查過,它並沒有經過處理。”

容恩見是她和裴琅站在酒店門口時的照片,顯然是被偷拍的,她抿起菱唇沒有說話。

“怎麼,現在狡辨不了了?”

“這是夏飛雨拍的,當時我和裴琅只是送別人去酒店,你眼睛看不出來嗎?我們只是站在一起!”

“容恩,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耍?”南夜爵以拇指和食拈拎起那手機搖晃下,“拉著手,倒是親密的很啊,當初你說孩子掉了是因為飛雨推你的,現在你又說,這照片是她害你,容恩,我不想聽你什麼廢估!”

所以,說過一次謊話後,就別指望別人再相信你第二次。

容恩伸出另一條腿,踢向他拿著的手機,“你都認定了的,你還問什麼?”

手機飛出去後呈拋物線掉到地上,南夜爵虎口處陣陣發酸,眼睛裡的憤怒亦在越演越烈,“容恩,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不要,既是默認了,就不要怪我。”

她仰面躺在床上,瘦削而凸出的鎖骨更襯出那張臉的嬌小,容恩忽然笑了起來,南夜爵只看見她雙肩不住抖動,甚至連披在身下的頭髮都在動,她笑著,笑著,淚水便從眼角流了出來,在臉龐蜿蜒出一種悽美後,凋零在黑白相間的被單中。他說,我給你解釋的機會……容恩當真覺得好笑,她狠狠盯著南夜爵的雙眼,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在笑,嘴角勾出的弧度溢滿諷刺,不知是在嘲諷他,還是她自己。

“不準笑!”男人伸出大掌捂住她的嘴,容恩搖晃著腦袋掙開,“你將我逼迫至此,難道還管得了我哭和笑嗎?”

南夜爵拉起她的雙肩,將她轉個身,讓容恩背對自己,“是,我管不了,但我能左右你的哭和笑。”她雙手被綁在身前,男人直接拉住她領口的睡衣往下撕去,純棉質地的布料由於她被綁而不能全部撕拉,南夜爵刷得用力,容恩便覺一涼,整個後背露了出來,兩隻孤零零的袖子還掛在手臂上。

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出女子潔白晶瑩的後背,曲線優美,他大掌隨即覆在上面,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那份柔美細滑。容恩弓著肩,卻沒有這樣的享受,南夜爵的手指在她文胸邊沿移動下,兩根手指頭便解決掉她最後的束縛。

他俯下身,在她背上細細吻著,真的是猶如將她棒在手心裡那般金貴,堅毅的下巴順著容恩的脊樑慢慢住下探去,在接近尾骨時,南夜爵目光輕眯起,忽然用力咬下去。

“啊——”容恩痛呼出聲,只是發出個短暫的音後便咬住了唇,她雙手由於掙扎而被領帶磨出了血漬,南夜爵很用力,像是要咬掉她一塊肉般,他慢慢鬆開薄唇,看著那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一抹鮮豔的月牙印,爾後,那血色由淺至深,最終流了出來。

南夜爵將健碩的胸膛貼在容恩背上,聲音靠著她耳邊,“痛嗎?”

細密的汗珠在她臉上跳躍,容恩側過頭去,就見男人那雙閃著幽暗光芒的昨子在自己眼前綻放,她鬆開緊咬的牙關,哆嗦著說出句完整的話來,“你這個,變態!”

他將她的臉別至外側,欺身吻去,卻被容恩咬破了嘴,南夜爵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手指間的勁道幾乎就將她的下頜捏碎,再度親吻時,容恩嚐到了他嘴裡的血腥昧,紅色的鮮血些許沾在她嘴角,南夜爵的舌尖幾乎抵到她喉嚨口,令她窒息難安。

他壓在她身上,將她的睡褲撕下,再脫去自己的衣服,南夜爵將她扳向自己,容恩騰出的雙手用力捶向他胸前,身子扭動起來,她歇斯底里,近乎瘋狂,嘴裡的聲音如小獸在受傷時為了保護自己而發出的攻擊訊號,她不會別的招數,只能以蠻力抵抗。

南夜爵手臂橫在她頸間,將她壓在床上,容恩想要起來,可已經動彈不得,男人伸出大掌在她豐盈上揉了下後咻地用力,她疼的淚水迸出了眼眶,趁著南夜爵不備,張開利齒咬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