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圣妖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容恩將這份痛還給他,可男人只是皺了下眉,他頓在她胸前的手開始移動,那不是撫摸,而是折磨,腿上,小腹上,手臂以及柔軟的胸前,凡是他手掌輕過的地方都泛出鮮豔的血手印,三五秒退去後,全身便都是觸目驚心的淤青,慘不忍睹。

他抽回手,將容恩的雙腿撐開,領帶已經勒入帶血的手腕,她不想令他如願,男人的進入就像是劍刃刺在皮膚上,猶如凌遲之刑。沒有什麼痛會比這個更痛,南夜爵不相信,她能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就應該同樣能接受他。

容恩細碎的呻吟著,那種在喉嚨口由於痛苦而發出來的聲音顯得刺耳無比,她每個地方都在排斥他,就連緊密相連的地方亦是。

她越是不接受,他便越是用力,就算將她挫傷,他也要同她融為一體。

南夜爵將她的雙腿擱在自己肩上,容恩便不再掙扎,她定定地瞅著上方,眼前的景物隨著身體的搖擺都在晃動,眼睛裡面,那盞昂貴的水晶燈似乎是搖搖欲墜,每一顆水晶都在哀唱著悲傷。

模模糊糊的時候,酷刑似乎是完了。

容恩動動腿,下身撕裂般的疼,她垂下頭去,只見有血順著大腿內部滑落出來。

還是被傷了。

這樣的結果容恩並不意外,她抵死不接受,沒有歡愉的身休怎能滋潤?

南夜爵躺在邊上,她這種清冷的反應徹底激怒了他,他百般索求,她卻真如死魚般躺在那,想起那晚她喊著閻越時的激情,他便雙目都被燒紅了,如果換不來身心合一,那便痛吧,深深地痛。

容恩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就被南夜爵拽了起來。她不動不鬧,卻被男人帶出來房間,來到走廊上的環形樓梯口。

“你想做什麼?”光裸的身體感覺到冰冷,陰寒自腳底竄上來,順著每條經絡爬至全身。南夜爵緊跟而來的動作,就是牽線娃娃身上的線,他動一下,容恩便也動一下。

他雙手壓著容思的肩膀,將她上半身推出去,她腹部抵著欄杆,住下望去,有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南夜爵緊貼在容恩身後,她兩條腿開始顫抖,雙手不由自主扶著兩邊的欄杆,她閉上眼,竟有種彷彿血濺當場的恐懼感。

“容思,你也會怕?“她當然怕死,容恩真沒想過南夜爵會這麼變態,王玲就住在下面的房間,打開門就能看見他們這幅糾纏的模樣,她僵著後背,屈辱加上不甘,令她整張臉都浸潤在難以名狀的哀慼中。“南夜爵,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我當然不怕,”男人撫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臉別向自己,“你越是想我死,我就越是活的好好的,容恩,掙不脫逃不出,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

容恩真有種被逼瘋的感覺,她再也抑制不住,“南夜爵,你還是人嗎?”

在她眼裡,他早就不是了,任何禽獸級別的詞用在他身上,都難以形容,“其實禽獸挺好的,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行,你和閻越不是恩愛嗎?

不是打算結婚生子嗎?呸,現在上你的不還是我?他是人,所以就搶不過我,容恩,你乖乖認命吧!“她打罵都起不了什麼作用,這個男人無恥到了極點,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容思,你還敢跑嗎?“她咬著牙不說話,男人知道她心裡還有不甘願,不斷了她這份念想,只怕她還不能安生,他雙臂自容思身後環過去,“說,還敢嗎?”

“你怕我跑嗎?堂堂爵少,也有怕的時候?我能逃得了嗎,最後不都是被你逮回來。““不準這麼同我說話。”南夜爵不想從她語氣中聽出那種疏離。那刻意拉開的距離,彷彿他們方才的那場歡愛只是做了個夢般,那麼不真實。這種患得患失,南夜爵很不喜歡。

這個男人,真的是霸道進了骨子,管人哭笑,還要管人說話的口氣,“你愛聽便聽,南夜爵,我不是那些想要蓄意討好你的女人,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真是有些挫敗的感覺。可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就算她傲,她孤冷,也有軟肋。

南夜爵將膝蓋擠進她的腿,他不等她是否能接納,便闖入她體內,容恩指甲掐住樓梯的欄杆,如貝殼般小巧的指甲蓋由於用力而一個個漲紅,他的衝撞,野蠻,且帶有懲罰,她終於忍不住了,便細碎喊出口,“啊——”

“叫的大聲些,讓所有人都來看看。”

疼,真是疼。容思想讓自己放鬆身休,接納了,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可她的靈魂偏偏那麼清醒地支配著這具身體,她讓它繃著、僵著,同樣也受傷著。南夜爵說不出是享受還是折磨,他加快了速度,就算容恩咬著牙將痛苦嚥下去,可那種撞擊聲,還是同周圍的空曠靜謐形成鮮明的反差,富有節奏地迴盪在諾大的別墅中。

王玲住的那個房間,忽然開了燈。

容恩措手不及,彷彿能聽到她起身穿衣服的窸窣動靜,“南夜爵,快進去。”

“恩恩,回答我,你還敢逃嗎?”南夜爵咬著她的耳朵,一手貼住她的小腹,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你這個瘋子,快進去!”

“別激動,”男人嗓音沙啞,那種靡亂之音聽在耳中,帶著殘缺的性感味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南夜爵,你……”

任何謾罵到了嘴邊,徒留無力。

“說,我要讓你親。說出來!”

容恩握緊的手指慢慢鬆開,血色逐漸回到指尖,“我不逃了,我不會再逃了……”

身後,男人拉起薄唇,惡魔終於收起摧殘的爪子,他嘴角揚起乖戾的弧度,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回臥室內。在轉身闔上門的瞬間,容恩看見樓下的王玲走了出來,似在找尋那奇異的動靜出自哪裡。

容恩掙扎,她抓住了僅有的救生圈,可換來的是什麼?她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認命?這個社會上,到底多少人是在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走呢?他們偏離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南夜爵將綁著她手的領帶鬆開,只是他的逗弄,挑不起她的回應,最後,便乾脆成了發洩。

這晚,容恩真的是被他重傷了。

男人的這種懲罰比挨鞭子還要令人吃不消,容恩向來覺得自己是很能忍痛的,但到最後,她還是陷入了昏迷。

的大床上,只有中間地方時凹陷下去的,容恩躺著的姿勢就是嬰兒還未出世前,盤踞在子宮內的那種自我保護狀態,一條黑白相間的簿被單覆在她肩膀以下,她沉沉睡著,頸間的經脈涇渭分明,些微跳動的頻率讓旁人看著總算鬆了口氣,還好,是活著的。

南夜爵從起來時就發現她在發高燒,他拍著她的臉,卻叫不醒。

徐謙被擾了清夢,趕過來時就看見這幅模樣,他將容恩身上的被單住下拉了拉,看見她手臂以及背部的大灘淤青。

床邊上被撕碎的衣服以及那種情慾後的味道還瀰漫在空氣中,徐謙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爵,你玩的太過了。”

男人坐在床邊,黑色浴袍下的健碩胸膛徐徐起伏,他想說自己沒有玩,可容恩滿身傷痕確實是他親手弄出來的,“會不會有事?”

“現在才知道後怕,”徐謙看的有些壓抑,便別過腦袋,“高燒很容易退,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傷成怎樣,我留些藥膏在這,你給她清洗後塗上,不感染便沒事。”

南夜爵低著頭沒有說話,許是知道自己這次過分了,又拉不下這個面子說什麼,容恩始終睡著,維持著相同的那個姿勢,連身都沒有翻一下。氣息微弱,總覺得一口氣會接不上來,虛的厲害。

徐謙將東西準備後好,給容恩手背上插上點滴,他動作輕柔,插進去時,容恩只是手指頭動了下,並未有什麼反抗情緒,“到了晚上,應該就不燒了。”

南夜爵已經換好衣服,他看了下點滴的速度,又俯下身看看容恩醒了沒,“她怎麼還是睡著?”

“問你自己,”徐謙沒好氣地堵他,“爵,你是不是太兇猛了點?”

“不損我你會死嗎?“南夜爵瞪他一眼,他只想給她教訓,沒想到她體質這麼差,睡了一夜就折騰成這樣。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弄吧,“徐謙將東西放下,“我幫不了你,回去睡覺了。““晚上再過來趟。”

徐謙走後,南夜爵吩咐王玲煮些清淡的東西,容恩醒後肯定會餓,他沒有去上班,躺在床上,讓容恩枕著他的肩膀,想讓她睡得舒服些。昨晚的痛,已經鐫刻進她心中,所以,但凡有點動靜,容恩便像是刺猾般縮起來,她蹙起秀眉,眼皮不安地動了幾下,南夜爵以為她就要醒來,便伸出手掌在她臉上輕拍幾下,“恩恩,恩恩?”

腦袋只是在他胸口蹭了下,眉心凝聚起的躁動散開後,她便再度沉睡。

南夜爵將她額前的頭髮撥開,露出整張蒼白的小臉,她若能像現在這般安靜地向他服一次軟,他也不會這麼對他。男人將臉抵著容思的頭頂,懷中的女子越發瘦弱了,好像都不長肉似的。

第八十五章 不能再碰她

容恩朦朧間,感覺到那股溫暖,她想睜開雙眼,可昨晚那種痛苦令她怕了,她不想這麼快醒來。至少這麼睡著,她不會疼,也不用回憶那種羞辱,可她又想看看,抱著她的是誰?那麼輕柔的動作,是媽媽嗎?

她的意識中,抵死也不會想到南夜爵。

王玲來看過兩次,站在門外見容恩還睡著,便沒有進來打擾,她想不通,容小姐怎麼才回來,就弄得滿身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