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圣妖

“為什麼要聽你的?” 容恩氣急,難道她就沒有一點自由了, “這是我的東西。”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你的東西當然也聽我處置。”

這個男人,向來是不講理的,容恩不想浪費口舌,身體因為掙扎而拱到了床沿,差點掉下去,他俯著她的手,指端已經疼的像是磨破皮的感覺,容恩肩膀撞到床頭櫃,下意識就從上面摸了樣東西, “我手好疼,放開。”

南夜爵執意要將戒指摘下來,容恩緊箍的指端甚至滲血,她掄起左手,也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麼,就那麼砸了出去……“唔——”

男人痛呼一聲,整個人竟滾下了床,身上陡的輕鬆,容恩這才覺得自己出手才多重。她急忙擁起床單,探出腦袋。南夜爵半躺在地上,右手撐著前額,悶哼不止。

“你沒事吧?” 容恩鬆了鬆手,‘兇器’掉到床上,是她的手機。

他放下手,一縷鮮血正從額頭淌下來,順著眼角流到臉上,容恩也嚇到了,忙下床蹲下身, “對不起……”

“你一一” 南夜爵咬了咬牙,卻因為這個動作而痛地皺起眉頭, “你是第一個讓我見血的女人。”

“我們去醫院吧。” 容恩想著,就摸到自己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南夜爵聽聞,忙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機打掉, “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丟人?”

“可你額頭還在流血。”

男人一手撐在傷口的地方,瞪向容恩, “你下手的時候不知道輕重嗎?” 目光落至她滲出血絲的右手上,南夜爵脾性軟下去幾許,掏出手機給徐謙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徐謙趕來的時候,容恩已經將狼藉的臥室收拾整齊,他簡單察看下南夜爵的傷口, “縫兩針吧。”

話說的如此輕巧,容恩都覺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她自幼就怕疼。

“開什麼玩笑?” 南夜爵拍開徐謙的手, “這是我的臉!”

“就是額頭的地方,恢復了並不明顯。”

“那也不行。” 南夜爵態度強硬,身上能挨刀子,臉上卻毫無商量餘地。

“你還真是難伺候,” 徐謙拿來紗布同藥水給他處理傷口, “晚上的時候注意,忍不住痛,應該會有高燒,這是你不肯破相的報應。”

南夜爵任由他擺弄來擺弄去,痛到最後,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見容恩乖乖在牆角杵著,便陰狠了嗓門說道, “你晚上好好伺候我。”

第五十九章 爵少遇難

徐謙神色曖昧地睨向二人,給他傷口塗了藥水, “別到時候又被砸個洞出來。”

“她敢!” 南夜爵一擰眉頭,傷口卻又劇烈疼痛起來。

“好了,” 徐謙直起身,收拾下東西后,吩咐容恩道, “藥水什麼的我都留在這,每隔一小時給他清洗下。”

將他送下樓,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浴室傳來沐浴的聲音,容恩忙推開門, “不是不讓你碰水嗎?”

南夜爵脫得精光,額頭還纏著妙布, “那你過來給我洗?”

容恩將浴室門拉上,背對著,不放心地多嘴了句, “小心傷口。”

沒多久,裡面就恢復了安靜,南夜爵穿著浴袍出來,頭上的水還順著額頭不停滴落下來,他來到床邊,將一條毛巾扔到容恩身上,隨後身體舒適地躺在床沿,將頭擱在容恩腿上, “給我擦擦。”

他睜著雙眼,紅色的血巳輕滲出紗布,容恩忙接了毛巾將他發上的水滴擦去,來回搓揉幾下, “好了。”

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臉愜意, “我們不吵架的時候,像不像兩口子?”

容恩手裡動作頓住,雙眼出神。

南夜爵見她一副神遊的樣子,大掌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閉起雙眼,這傷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當然。

挪了下姿勢,容恩看下手機,反正接下來也別想睡覺了,南夜爵雖然很痛,卻因為吃了藥的關係很快就熟睡過去,將大燈關去,只留一盞橘色的壁燈,房間內瞬時就溫和了許多。

容恩背靠床頭,時間久了,腿上便有些痠麻,她一動不動,任他安穩地睡個好覺。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轉了幾個圈後,容恩還是將它摘下,放入床頭櫃中。

窗外,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沒有朝霞的東際,靜謐無聲。

腿上,南夜爵似乎動了下,緊接著便有細碎的聲音逸出喉嚨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容恩見他滿臉是汗,一摸額頭,才發現燙的厲害。她忙取過徐謙留下的藥,將白色藥丸送到他嘴邊,另一手端著水, “把藥吃了。”

男人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聽話,乖乖將藥吃了。

容恩小心翼翼解開他頭上的紗布,還好傷口並不是很深,謹慎處理後應該沒有大問題。她用棉籤沾了藥水,然後動作輕柔地塗到南夜爵額頭。

“嘶一一” 儘管如此,男人還是疼的擰起眉頭。

容恩見那傷口的地方紅腫,她低下頭,朝著那兒吹了幾口氣, “呼,呼——” 希望,能減輕些男人的痛楚。絲絲涼意滲入肌膚裡面,痛也散了許多,南夜爵輕掀起眼皮,就看見容恩全神貫注地傾著身體,正在給他吹氣,模樣認真而嬌憨。他不著痕跡閉上眼,性感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清理完傷口,容恩見他似乎又睡著了,便靠回床頭,閉目養神。

睡了沒多久,南夜爵也醒了,他身體動了下,容恩便立馬醒來, “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他眨著眼,滿面笑意, “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我。”

不知是揶揄還是認真,容恩雙手按下眉角,疲倦都寫在臉上, “我見不得別人生病。”

南夜爵坐起身,不適的感覺始圍繞,他在床沿坐了片刻,直到頭腦不再暈眩,這才起身。

“你還要去公司?”

“嗯,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主持。” 拋卻他的玩世不恭,這個男人在工作時,幾乎是不要命的。

爵式的電梯內,南夜爵環著雙肩,背靠牆壁,容恩站得頗遠,見他垂著頭,神色並不好, “你真的沒事嗎?”

男人下巴輕揚,嘴角痞笑勾起, “你今天不正常,是不是開始對我動情了?”

這個男人,果然不能對他有一點好,容恩站在電梯口,在它打開之際,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南夜爵笑意加染,按下電梯後直上頂層。

容恩剛進設計部,李卉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座位邊, “好消息,好消息——”

“怎麼了?”

“下半月員工旅遊,哇塞,終於等到這麼一天了。”

“旅遊?” 容恩見辦公室的人都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樣子, “去哪?”

“雲南啊!” 李卉心神嚮往,兩手託著下巴, “我得減減肥了……”

“減肥做什麼?”

“切,說不定有豔遇,金龜婿呢……”

容恩好笑得將桌上東西整理好, “公司這麼多人,全去的話不亂套了?”

“不會啊,公司歷年都會組織員工出遊,據說,這次總裁要一起去呢……”

“是嗎?” 容恩心不在焉,並沒有表現出多大興趣。

頂層,總裁辦公室前。

夏飛雨敲了敲門,走進去的時候,南夜爵埋頭正批閱文件,她上前,將手裡資料放到他面前,目光自然落到他額前, “爵,你頭上怎麼了?”

男人手指在傷口處輕撫下, “沒事,不小心撞到的。”

夏飛雨輕咬著下唇,眼露猶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昨晚睡得好嗎?” 南夜爵繼續手裡的工作,頭也不抬道。

女子頓覺有些委屈,許久沒有聽她回答,南夜爵復又抬頭,見她怔怔望向自己,便以指尖轉動著手裡的金筆, “今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

“我不喜歡將今天的工作放到明天,” 夏飛雨把桌上的資料推向南夜爵, “您籤個字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昨晚,到了最後一步,南夜爵還是把持住了,夏飛雨心酸難耐,究竟是她毫無魅力,還是,南夜爵對她已經失去興趣?

“放著吧,等下我讓單秘書送過來。” 南夜爵繼續埋下頭去,夏飛雨垂在身側的兩手不由捏起,眼底結起一層水霧,她咬著唇,硬逼自己走出了辦公室。

那時的離開,是回到了御景苑,回到容恩身邊吧?

一天時間過的很快,何況大家都在討論雲南之旅,早就沒有了心思工作。

容恩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些菜,在御景苑住下至今,她都是吃泡麵,要麼就是快餐應付著,今天,想犒勞一下自己的胃。

開門,換鞋,剛走入客廳,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她將手裡東西放下後忙上前,南夜爵本躺在沙發上,不知什麼原因,竟翻滾到了地上,雙目緊閉,臉還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沒事吧?” 容恩急忙將他攙扶起來,他難受地睜開眼皮子, “我怎麼睡在地上?”

容恩沒好氣的將他扶到沙發上, “問你自己,難不成還是我將你踹下來的?”

南夜爵順勢將頭靠在容恩肩上, “我昨晚不就是被你踹下床的嗎?”

這男人,無賴的時候令人啞口無言,容恩輕推了下他, “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你說我不行?” 男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火熱的大掌就貼合在容恩腰後, “都說,女人在發燒時,休內特別舒服,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