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圣妖

微涼的手掌順著她未腫起的半邊臉摩挲,容恩伏在地板上,雙眼睨向南夜爵,雖然不受控制,卻尚有理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做事從來沒有理由,” 南夜爵一手穿過她的腰際,攔腰將她抱起來,平放在黑色調的大床上, “這樣的話,我才能玩的盡興。”

只為了他的暢快,就要將她當東西一樣隨意擺弄,容恩右手抓住南夜爵的手腕,呼吸已經急促, “你不用這樣,我可以不掙扎……”

男人放下身體,胸膛已經緊貼著她, “可是,吃了那東西,你的身體才會老老實實聽話,它才會誠實。”

容恩張嘴,想要咬他,剛觸及到他的脖子,整個人就軟了下來,體內一波波的熱浪襲來,那種陌生的空虛感令她開始惶恐,也許,待會她真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違背自己的心,就連這具身體都不能控制了。

空氣中都隱隱含著情慾。

南夜爵欺了上來,帶著迫切,連呼吸都變成了粗喘。

容恩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毛衣,前襟處,一排細小的紐扣緊緊相連。此刻男人的手,正“耐心”的,在上面施著力。

努力了幾下,終是放棄的雙手用力,紐扣向兩邊飛散。

南夜爵將她一把拉起來,將她僅剩的幾顆紐扣解開,再輕輕用力將衣襬往上提,順著雙臂,身上只剩下一件文胸及底褲。

一手撫上她的小腹,容恩順著他手上的力向後倒去,跌坐在了男子的腿上。

裸露的背貼上他同樣赤裸的身子,肌膚間細微的摩擦讓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兩人貼合的更緊了。

背上的帶子成了唯一的障礙,南夜爵低下頭,容恩只覺胸間一緊,下一刻,便完全鬆開了。男人以齒,咬開了她的文胸。一手將它扯下仍到了地上,另一手,撫上她的豐盈,以指輕輕撩撥了起來。

容恩緊咬住下唇,男人溫熱的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或是輕舔,或是咬舐,順著脊樑處,一路往上。舌尖的柔膩停在她的頸間,在她身上烙上一個個深紅的印子,一手,順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落在女子的底褲上。

“還真是能忍,” 南夜爵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舌尖舔過細膩的頸間,用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在吮吸間,極盡誘惑。

“嗯……”一聲輕吟,如貓兒般的低喚,自容恩的唇間逸出。

南夜爵收回身子,笑出了聲。一手撫上她的腰間,雙手齊用力,容恩便跨坐在男人的身側,由原先的背對,改為正面面對。

身下,男人火熱的慾望緊緊抵著,大有破體而出之勢。

由於是坐在床沿,容恩只得以雙手攀住男子的頸間,額前的汗順著鎖骨處,一路往下。若是在光亮裡,絕對是一副誘惑至極的畫面。

南夜爵深埋下頭,在她胸前點燃一把灼灼的慾火,身下猛的翻轉,慾望在兩人腿間,摩擦。

“唔……” ,受不得情慾的折磨,容恩呻吟出口,纏在男子頸間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身子也急迫的弓起。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南夜爵繼續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帶著強忍,並不急於進入。

一手撫上她的腳踝,順著白皙的肌膚內壁,修長的指帶著挑逗,不得不說,他是一位調情的高手。

容恩臉上早就泛起來紅暈,長髮鋪在身下,頭,卻逐漸暈眩起來。

南夜爵一手撐開她的底褲邊緣,發出一聲性感無比的低吼,容恩錯亂地低吟著,身體深處卻想要汲取更多,頭也越來越沉,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容恩在男人的身下越漸沉迷,雙手,不自覺的垂了下來,頭也越來越沉,模糊中,感覺到一隻手帶著冰涼,褪下了自己的底褲。

身體出賣自己,在慢慢迎合,容恩感覺到自己彷彿置身於雲端似的,後背抵著柔軟的被子,一上一下被顛覆,沙發、地板、牆上,甚至陽臺,到處都有那種痕跡,明明是散架似的不適,身體卻還在渴望,久到,自己都模糊過後,容恩才在那空虛與極樂中昏死過去。

“靠,你那什麼破藥……”

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講話聲。

“你還說呢,那藥是每個人都能吃的嗎?嘖嘖,我看應該給你吃,精力那麼好,以一對十不成問題吧?”

“少廢話,她怎麼還不醒?”

“醒得過來才怪,折騰成這樣……” 徐謙目光掠過容恩露在被子外的兩條手臂,深青色的瘀痕還未散去,那些都是南夜爵忘情時大力掐揉出來的。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更多吧。

“那送醫院吧。” 南夜爵語氣透出不耐煩。

“這樣送進醫院,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玩女人玩成這樣嗎?” 徐謙從隨身帶的藥箱內取出針管,給容恩注射了一針藥劑, “等下就會醒的,那些藥你自己處理了吧,估計外面的小姐都吃不消,別說是她了……”

“你怎麼知道她吃不消?” 南夜爵繞過徐謙,在床前坐定下來, “她擁有一具能和我完全契合的身體。”

徐謙收拾了東西, “不要太過,當心有一天自己會後悔。”

南夜爵向來換女人如換衣服,他不以為然,勾出一條手臂讓容恩枕在自己的臂彎, “我做事從沒有後悔的時候。” 他垂下眼簾,睨著容恩依舊熟睡的臉,若不是她惹怒了他,自己也不會那樣對她。

打過一針後,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有閻越一年前那張青春朝氣的臉,他揹著她,走過一條條老街,十指的交扣,曾經,是那麼刻骨銘心。夢裡面,媽媽也沒有中風,慈祥的身影穿梭在廚房與客廳內,聞著滿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容恩醒來的時候,臉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霸道的氣息優在,這兒並不是那個只有四十平米的家。容恩翻個身,感覺到全身不適,外面積起了很厚的雪,陽臺上,南夜爵半靠在沙發上,手裡點著一根菸。

他沒有抽一口,任由菸灰抖落在地。

酒紅色的短髮顯得有些凌亂,男人彈落手裡的煙,下巴微側,黑耀的眸子恰好同容恩對上, “醒了?”

她本想避開,裝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點了點頭。

烏黑的長髮隨著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頭望向窗外, “天還沒亮嗎?”

“睡懵了吧,一天都過去了,” 南夜爵側躺在容恩身側,一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熱情如火,這火也燒得太旺盛了。”

“你在憤怒吧?” 容恩動也不動地躺著,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 “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值錢,怎又能讓你這樣動怒?”

南夜爵站起身,將容恩抱起後,走向陽臺。

“你做什麼?” 她身上僅裹著一床被單, “放我下來。”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發上,將容恩抱在懷裡,凜冽的風颳來,讓她露在被單外的肌膚順勢緊繃,男人拿起邊上的高腳杯,輕啜了口紅酒, “我憑什麼為你動恕?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二人對視,這種傷害,就像是慢性毒藥,初嘗時,並不覺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時間久了,就會逐步發作出來。

容恩笑了笑,下巴輕揚望向上空,但願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是兩條平行的軌道,只有一切不出意外,將來才能如願離開。

南夜爵低下頭在她頸間細碎地吻著,容恩並沒有將他推開, “以後,不要對我用藥了,好嗎?”

那種陌生的感覺,令她害帕,更多,則是一種侮辱,南夜爵不會懂,他只以為是尋找快樂的方式,可對於容恩來說,卻不是。

男人將臉從她頸間抬起來,一手勾至容恩腦後,令她腦袋壓下,對上她失神的兩眼, “那藥,我還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恩恩,是你自己太不聽話了,既然睡在了我身邊,你還在奢望什麼?還想恢復清白回到他身邊嗎?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好笑的念頭吧。”

那樣的想法,她從來沒有過,逝去的,她從來不強求。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邊,就不會接受你的安排。” 所以,斯漫送來的錢,她不要。

“恩恩,你還會再有愛嗎?”

男人的語氣很平淡,他再次點燃了手裡的煙,修長的指尖輕彈幾下,眯起的眼睛並不打算放過容恩臉上的神情。

愛?

她目光忽然轉為憂鬱,卻故作輕鬆地開口, “還會有人愛我嗎?”

南夜爵一手壓在容恩身後,溼膩的吻帶著清新的煙味鑽入她嘴中,霸道而肆意,幾許纏綿後,他輕咬著容恩的嘴角, “我們,都是不需要愛的人。”

容恩在御景苑呆了十來天,直到臉上的傷大好後,才敢去上班。

今兒是個暖陽天,她小心起身,剛換上衣服,床上的男人就翻個身,睜開睡眼惺鬆, “這麼早,去哪?”

“我想在上班前先去趟醫院。” 容恩不放心容媽媽,前段日子因為臉上的傷不敢去,媽媽肯定心急了。

“別擔心,” 南夜爵卷著被子,性感的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 “我巳輕關照過那邊的護士,就說你出差去了,讓你媽媽放心。”

容恩將長髮簡單束在腦後, “哦,謝謝。”

南夜爵的優點,有時候不容你忽視,只要乖乖順著他,全部的事精都不用你麻煩,他會安排的妥妥當當。

“今天下班後我送你輛車,來去也方便。”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