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南夜爵說起要讓閻越死的時候那種陰寒表情,容恩就禁不住全身戰慄,“那怎麼辦,越,他要對付你,怎麼辦……?”
“恩恩,”閻越將大掌在她腦後摩挲幾下,銳利的雙眸,透出鷹般的兇狠,“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容恩請退開身,雙眼些微露出希翼。
“只有除了他,才能後顧無憂。”
“不行!”
“為什麼不行?”閻越語調再度揚高。
“我……”容恩頓了下,“我們不能犯法。”
“恩恩,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閻越面色鐵青,良久的沉默後,才又開口,“他死了,我們才能夠重新在一起。”
暖氣在暖,也暖不了人心,“越,你真的涉足黑市了嗎?”
車內,再度恢復成令人窒息的靜謐,容恩紅著眼睛,吸了下鼻子,環顧四周,那雙眼睛,最終落定在閻越臉上,當真,是物是人非。
她用力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男人愣了下,也跟著下車。
天空,飄起了小雪,容恩抬起頭,頭頂上是白茫茫的一大片,雪花落在臉上,化成水後順著鼻尖淌落。
“我回去了。”
“恩恩……”
容恩拉緊衣領,腳步邁的異常堅定,這次,她沒有丁點的猶豫,雪,似乎越下越大了,肩膀上,沒多久就積了薄薄的一層。
在路口攔了車,後視鏡中,閻越又站在車邊,身影被越拉越遠,最終,只剩下一個小圓點,直至消失不見。
餓著肚子回到御景苑,那兒的戒備已經被全部撤去,回到白沙市,南夜爵已是天不怕地不怕。
上了二樓,容恩並沒有見到南夜爵的身影,她將四周的窗子打開,任由冷風灌進來,沖刷進每個角落。
在浴缸中放了滿滿的水容恩脫下衣服後,將滿身疲倦浸入水中,散下的發緊貼著曲線優美的背部,形成一幅充滿誘惑的畫面。
容恩將臉埋入水中,直到憋剩最後一口氣時,才想要抬頭。
卻不料,頸間卻被一隻大掌按住,來不及呼吸,容恩被嗆了一大口水 。
“咳咳--”
頸部的力道收回去,容恩狼狽的擦乾臉上水漬,便見南夜爵穿著睡袍站在浴缸錢。
“你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會長記性。”
男人解開帶子後,赤著身體躺在了容恩對面,她忙屈起雙腿,兩目警惕地望向對方。
“去過醫院了?”
“嗯。”
“你媽媽可還好?”
容恩將毛巾適時的擋在胸前,“過兩天,我想搬回家去。”
南夜爵雙手張開,放在浴缸的兩端,這男人的氣場,強勢到令人不安,他食指在陶瓷上輕敲幾下,雙手收回後環在胸前,“搬回去,和他在一起嗎?”
南夜爵的話似乎並未展露出發怒的跡象。
“我會把我媽媽接回來。”
男人只是盯著她,容恩抬頭,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這幾天,我就會搬走。”
“我又說同意嗎?”
容恩並未想到南夜爵會有這樣的答案,她怔了下,眉頭緊蹙,“當時我們說好的,等我媽媽痊癒後,我就離開。”
“我記得我還說過,只有我玩膩了,你才可以走。”
“南夜爵,你說出去的話,都不算嗎?”容恩眼底慍起微怒。
“恩恩,你太自作聰明瞭。”南夜爵傾起身,肩上的水花嘩的濺到容恩臉上,“你以為,你媽媽好轉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是嗎?當真是好無後顧之憂啊。”
“我說若執意要走呢?”她眼裡的堅定,透出下定決心後的執著。
南夜爵潭底的笑容在變冷,“你應該清楚,我如果不放手,你插翅難飛。”
容恩神色黯下去,僅有的那些亮光,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你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走。”
“什麼?”容恩抬起頭,眼底微燃起簇苗。
這個條件,他知道容恩一定不會答應,而南夜爵當初也只是那麼一說,想要斷了她的念想,“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第063章 把她當什麼
容恩蹙眉,當即將毛巾一甩,起身。
水花順著細膩的肌膚滑落,她抬起一條腿準備邁出去,手腕卻被男人猛地鉗住,一用力,容恩就栽倒在了南夜爵雙腿間。
膝蓋磕在陶瓷上,撞得兩膝發麻。
“怎麼,你還不願意?”南夜爵挑著一邊眉毛。
“南夜爵,耍人很好玩嗎?你會讓女人輕易懷上你的孩子?”容恩知道他有心為難,再說,她也半點不曾動過這樣的心思。
南夜爵大掌落在容恩頸後,手腕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別裝作很瞭解我的樣子,恩恩,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不讓你走,你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南夜爵,”容恩一手將他大掌拉下來,“我不是你的終身奴隸。”說完,就霍地起身想要離開。
“恩恩,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男人翻身將她壓在一人見寬的按摩浴缸內,“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反抗,你從此順著我,說不定,我能早些玩膩了......”
“南夜爵,”容恩一手撐在身側,以免自己嗆到水,她神情忽而帶著些許莫名的悲慼,“你把我當什麼了?”
那樣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刺痛,南夜爵一時竟回答不上來,他挫敗地覆上容恩的身體,尖利的牙齒近乎啃咬般落在她肩頭,容恩知道掙扎會換來怎麼樣的苦果,她索性動也不動,像是傀儡娃娃般任人擺佈。
他把容恩當成什麼?
南夜爵從未想過,女人,與他來說,只有馴服與未被馴服,而容恩......
他手上動作顯得有些急躁,心中不暢,便全部發洩在別人身上,男人兇狠強悍,容恩只覺全身像是被撞得散了架似的,海藻般的長髮交纏在兩人肩頭,以及每個纏綿的地方,浴缸內,水花層層濺出,白色泡沫將地面鋪了滿滿一層。
南夜爵手臂受了傷,便緊箍著容恩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猛烈地撞擊,再加上那樣磨人的體位,著實令人受不了。
容恩雖然緊緊咬著唇,卻還是有難耐的呻吟破碎逸出口,她好難受,下體傳來撕裂般的疼,南夜爵再怎麼熱情如火,卻挑不起她半點火熱,男人似乎馬上就要到極致了,完美的臉上呈現出頻臨的快感,他加深了每一次的攻城略地,卻也讓容恩的心中,加深了一寸失望,眼眶中酸澀的厲害,強烈的攻勢下,眼淚終於忍不住墜落下來。
“啊----”南夜爵按住容恩腰部的手向下移,用力掐入她的肉中,薄唇輕啟後,一口要在她胸前,他惱怒容恩這幅完全沒有反應的身體,他要讓她感同身受,結合的地方,緊緊抵在一處,容恩甚至能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的顫動。
大口的喘息穩定後,男人鬆開手,一把將她推開,起了身。
容恩跌坐在浴缸內,南夜爵旁若無人地站起來沖澡,濺起的水花迎頭澆在容恩身上,她環起雙肩,將頭埋在了雙膝間。
過了許久後,容恩才起身清理,來到主臥時,男人已經躺在床上,見她過來,便冷著聲音道,“把藥吃了。”
她坐在床沿,拉開床頭櫃,取出一顆藥丸後,不用水就直接塞入了嘴中。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容恩嚥了下,卻沒有嚥下去,苦味完全化開,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般,任由它停留在嘴裡。
南夜爵手臂環過來,將容恩扳向自己後,吻了過去,舌尖撬開她的唇,剛深入,便又推開。
“呸!什麼東西?”嚐到苦味,男人右手大掌鉗住她的下巴,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
“你沒吃下去?”南夜爵語氣驟冷。
容恩望見他眼中的憤怒以及譏諷,當即就將他推開,“你以為,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頓覺一刺,那樣懷疑的眼神,比任何惡毒的語言都要傷人,嘴裡的苦,已經算不了什麼,如此地,微不足道。
對峙間,容恩忽然拿起桌上的藥瓶,傾倒後,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沒有看掌心內的幾十顆藥丸,閉上眼就要悉數吞入肚中。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不屑懷上他的孩子。
手掌被用力拍了下,南夜爵暴怒,奪過她手裡的杯子用力砸向牆壁,“容恩,你這樣是做給誰看?身日是你自己的,要想作踐,不要當著我的面。”
南夜爵氣得不輕,手臂上包裹的白紗也微微滲出血來,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但就容恩來說,懷上他的孩子,就那麼令她排斥麼?
“南夜爵,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今後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山洞中,彼此的親密靠近,彷彿還歷歷在目,為什麼脫離了險境,反而就要傷害至深?
藥丸,撒了一地,白色的就像是梔子的花瓣,容恩蹲下身來,將那些藥一顆顆撿起來後【奇】放回藥瓶,最後的【書】一顆,她直接將它【網】放入嘴中,再拿起水杯後,咽入肚中。
看著容恩喉間嚥下的動作,南夜爵不知為何,心裡竟堵塞的難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火無處散去,遇上了她,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多了。
男人煩躁地掀開被子,換上衣服後,下樓離開了。
容恩來到床邊,只來得及看見跑車的尾燈消失在轉角處,她久久地站在窗邊,直到冷的實在受不了。這才回到臥室。
拿起玻璃杯,她穿著拖鞋下樓,想要接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