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圣妖

男人雙手緊摟著她,目光掃向桌上那些豐盛的菜餚,若是換在之前,她頂多就是下點麵條,管你愛吃不吃,可今兒,她願意花這世間去討好。

榮恩自己也沒有否認,她做的這些,就是不想激怒南夜爵,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性,只要順著他,他無時無刻都會將你寵上天。她別的不要,現在最渴求的就是自由,能重新走出御景苑。

南夜爵收回手臂,雙手捧住榮恩的臉,將她拉進自己,“恩恩,你應該清楚,不是我不給你自由,而是你真的很不聽話,我只有鎖著你。

“那我以後聽話,行嗎?

“真的嗎?

南夜爵的眸底並沒有多少波瀾起伏,因為他已經看透榮恩臉上的偽裝,他連她想要什麼都能知道,自然也清楚她下句話會說什麼。

“真的。”果不其然,她回答的很乾脆。

榮恩嚴重掩飾不住那層希冀,南夜爵沒有動怒,這樣的心平氣和,她想他大抵是會同意的。

男人捧著她臉的手沒有鬆開,他黑耀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榮恩在對視了幾眼後,被逼得招架不住,還是別開了視線。

嘴角處炙熱,南夜爵輕吻著她的臉,舌尖順著她的唇瓣描繪,接著便攻入她唇齒間,肆意掠奪。他時而拉扯著榮恩的唇瓣,時而吸允著她的舌尖,邀請她與他共舞,大掌分別落在兩邊後,掠住榮恩胸前的柔軟。

她驚詫,眸子瞪的圓圓的,身體被他推倒在沙發上,南夜爵隨之壓上來,將她深深嵌在胸膛內,她開始拒絕和推搡,排斥的情緒依舊存在。

南夜爵握住她一雙小手,大掌將她的毛衣襬推上去,在經過胸前時,一把扯下榮恩的文胸。他知道她會反抗,沙發在中間凹陷下去,南夜爵涼薄的唇貼著她的耳際,“我不鎖著你,聽話,給我……她神色鬆動了下,可手上動作還是堅持,南夜爵並沒有用多大勁就扯下了榮恩的褲子及底褲。他進入的時候衝撞很急,嘴裡發出滿足的嘆息,兩個手按住榮恩的肩膀,很用力地插下去。這句身體,南夜爵比榮恩自己還要熟悉,久違的緊緻令他額頭佈滿細汗,至少她沒有別人碰觸過。

榮恩雙手放在胸前,反抗的力氣已經漸弱,南夜爵順著她的眉心吻下去,延遲咬著她的唇,時而用力,疼的她皺起了眉。

慾望就像是被囚禁的野獸,這會忽然放出來,自然猛烈而熱情,帶著摧毀的激猛,榮恩咬著唇,喘著氣息,她沒有反應過來,可南夜爵已經看清楚。她的心理障礙早就消除了,她應該知道,可面對他一次次的索求,她都推開了。

南夜爵用力律動,能聽到身子底下的沙發傳出曖昧的聲響,榮恩頸間溢出瑩瑩細汗,男人大掌托起她的腦袋,將她拉向自己,另一隻手托起女子的臀部,將二人更近的貼合。

“叫出來,恩恩,叫出來……”

她目光復雜,不知是羞澀還是有所沉淪,抑或是想起閻越時的屈辱,她咬著唇,男人吻上去,迫使她嘴唇張開,再幾番狠狠用力後,榮恩的嗓音彷彿被撞擊的支離破碎,帶著南夜爵所期待的嬌媚,喊了出來。

男人的喘息聲急促,他每一下都用力,不管她是否能承受,都是狠狠地深深地撞了進去。榮恩紮在腦後的馬尾散了,如瀑的墨髮散在沙發下面。光潔的背部摩擦地發紅,到了最後,呻吟聲配合著男人的律動,奏響在客廳的每個角落。

榮恩不知道他們怎麼上的樓,當赤裸的身體接觸到冰冷的床單時,她怵地驚醒,南夜爵並沒有給她反應過來的時間,隨之也壓上來。

榮恩記得知己睡得很久,可醒來的時候,天卻依然給這,她側個身,邊上是涼的,榮恩閉上眼睛想要再睡會兒,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晶鬧鐘,看了下時間,都早上八點了。榮恩驚跳起來,那房間裡面為什麼會這麼黑?

她下床的時候,感覺到腰裡面似乎有涼涼的感覺,榮恩當時並沒有在意,她摸黑下床,陽臺那邊還是有亮光的,偷過嚴密的窗簾正照射進來,有淡淡的光的影子。

身後有什麼拖動的聲音,很細微,在這靜謐而黝黑的空間裡顯得異常詭異。

摸到落地窗前,刷地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爭先恐後鑽進來,榮恩忙抬起雙手遮在額前,好刺眼。

她再一細看,竟發現所有的窗簾都換成了沉重的黑色,而且是那種光都透不進來的材質,榮恩打開落地窗,剛要走出去,才察覺自己沒有穿衣服,她折過身去,卻看見地上拖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白金鍊子,從床頭一直蜿蜒到……她的腰部!

榮恩定定地看了許久,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鏈子造型奇美,圍在她纖細的腰上,就像是圍了一個腰帶,可儘管這樣,它還是條鏈子,南夜爵居然以這種方式鎖著她的自由。

榮恩難以置信,悲憤和屈辱同時聚集到那張美麗的臉上。

南夜爵坐在殘左前,菜早就涼了,米飯也是硬邦邦的,燉的湯當時沒有關火,肯定是王玲後來處理的。

樓上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他知道榮恩肯定會憤怒,會歇斯底里地鬧,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只有用小合格方式囚住她。

冷菜和冷飯,嚼在嘴裡面,要花很多時間去消化,就像他想過要捂熱她的心一樣。

王玲站在邊兒上,“先生,我給你去熱下吧。”

南夜爵搖了搖頭,他吃飯的時候,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菜很多,有他喜歡吃的汗腺和紅燒鯽魚,番茄炒蛋是榮恩經常會做的。

砰------王玲不安地望了望樓上。

咕嚕肉,色澤依舊鮮潤,番茄汁澆的恰到好處。

南夜爵吃了整整一碗飯,沒過多久,他就捂著胃部,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茶色好看,味道可口,但畢竟是冷的。

捂不熱他的胃,自然會遭罪。

他雙手交叉,城主自己的額頭,王玲站在不遠處,能看見男人緊緊閉著的薄唇,他深邃的鳳目盯著桌面上的幾道菜,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南夜爵不會不清楚,只是,那是榮恩親手做的,而且是為他準備的。

第一百一十章 容恩,我愛你(精)

他們相處的方式,就是這樣相互折磨,你折磨我一分,我回敬你一寸。

能砸的容恩都砸了,那條白金鍊子很長,她至少可以出入洗手間到陽臺,但就是走不出這間屋子。

她頹廢地坐在床邊,就算到了現在,她都不相信南夜爵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將她鎖起來。

容恩已經傳了睡衣,那條鏈子拖在地上,這頭被衣服遮蓋起來,看不見。

儘管這樣,房門還是被南夜爵鎖起來的。

鏈子雖然不粗,可卻很結實,容恩試著拉拽過,根本不能撼動它分毫。

南夜爵進來的時候,容恩正坐在床沿,她垂著頭,柔順的長髮遮住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男人踩著滿地狼籍向前,容恩聽到動靜,反應速度很快,順手拿起床頭櫃的水晶鬧鐘朝著南夜爵砸過去。由於她是坐著的,所以鬧鐘只是重重砸中南夜爵的肩頭,他半邊身子向後側去,可想這丟出去的力有多大。

她若是站著,這一下就能砸破南夜爵的頭。

“你說過給我自由,你這算什麼?南夜爵,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容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屈辱地失聲痛哭。

“那你呢?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回到閻越的身邊嗎?我做不到!”

“為什麼?”容恩騰的從床上站起來,兩個拳頭使勁攥著,“你不是已經玩膩了嗎?南夜爵,你為什麼不放我走?你想要女人,多少人在外排隊啊,你勾勾手指頭就有人送上門,你為什麼拉著我不放?”

“你就這麼想走嗎?我說過你留在我身邊,我給你最好的,你不想要嗎?”南夜爵怒吼出聲,太陽穴的位子,青筋直繃,像是一匹被激怒的惡狼。

容恩這時候顧不得害怕,“我不要,我從來就沒有想要過,南夜爵,你不要再來干涉我的生活好嗎,我們彼此推出去,你依舊是風流成性的爵少,我依舊過我平凡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你想都別想……”

“為什麼啊——”容恩嗓音撕裂,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男人,“這樣把我鎖著,很好玩嗎?是不是?”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閻守毅推掉了我們的孩子,我要讓他付出代價,閻越搶走了你,我要讓他死!”南夜爵眼神黑暗,臉色駭人,就像是遊走在地獄邊緣的修羅。

容恩表情怔住,“孩子……你怎麼知道的?”

“你打算瞞著我多久?將全部的過錯攬到自己一人身上,容恩,對,你做的很好。”南夜爵伸出雙手,鉗住她的雙肩,“我告訴你,孩子掉了就是你的錯,你當初追的是誰?閻越嗎?還是你早就知道有兩個閻越?”一連串的反問咄咄逼人,“你為了追他,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你說的沒錯,是你害死他的,這筆賬,這條命,我都要記在閻越頭上!”

“你這個瘋子!”容恩使勁想要掙開,卻被南夜爵越握越緊,“這個孩子,是你不要的,你若早知道的話,他找就沒有了……”

“容恩,我沒有親口告訴你我不要,現在我要了,你能將他還給我嗎,能嗎?!”南夜爵雙手用力,將容恩甩倒在床上,她頭暈目眩,掙扎好久怕不起來。

“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長長的髮絲散在容恩的臉上,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望見那雙混沌的眼睛,“明明只是交易而已,哪裡出錯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選擇閻越,還是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