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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章節12點

李淺自然沒去冀府,大雪天的跑人家裡幹嘛?找打嗎?

她之所以跑走只是因為他的手指太燙,眼神太熱,讓她忽然湧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怕齊曦炎,怕他會說出讓人心悸的話,自然能有多遠跑多遠。

她在園子里逛了一圈,正巧看見菊青走過,便把梅花送給她,說是陳冲折了讓她帶的。菊青開心接過,捧着梅枝往前走,眼底里全是春意。

李淺忍不住嘆息一聲,這才是正常反應嘛,接到男人的梅花就應該有這種表情,若像她一樣唯恐燙手,那就是罪過了。不過她不是菊青,恐怕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像她一樣的表情。

連續幾場大雪後已到了年關。

大年三十這天,齊曦炎要去宮裡赴宴。他這一走府里頓時放了羊,吃過年夜飯,李淺就把一幫以及不男不女的都叫進暖閣里,大家圍在一起喝酒鬥牌。前院自有侍衛們樂呵,後院則成了他們的天下。

她帶着小路子、小鄧子、小城子斗紙牌,其餘的太監有的喝酒,有的擲骰子,則圍在一起斗詩猜花謎。正玩得開心的時候,就聽外面有人氣呼呼地喊一聲,“王爺了,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聽聲音似是外院總管,李淺忙扔了紙牌跑出去,正瞧見齊曦炎一身是雪的從外面。蓮香雖在她之後出來,動作卻比她快,迎了上去拍打他身上的雪,問道爺,這麼快,不是還要留在宮中守歲嗎不跳字。

“皇上身體不適,嫌人多吵鬧,就都叫了。”齊曦炎說著往屋裡走,幾大丫鬟忙跟上。

李淺則杵在那兒和胡總管眉來眼去的相互抱怨,胡總管怪她擅離職守,她眼神如刀的回應,“鬼才雍王會。”

主子面前自然不能大聲爭吵,兩人各管一攤,這樣也不止一次,雖然只是做做表情,卻都明白彼此意思。

齊曦炎進了屋,見李淺還站着不動,不由喝道你站着干,還不進來。”

“諾。”李淺應一聲,在胡總管的連連白眼下進了內堂。

自有丫鬟伺候他換衣,她靜守在一邊,表面做出恭敬狀,心裡卻在懊惱他太早,一堆人得圍着他,玩也玩不了了。

“你們剛才在做?”他面對着給她整理衣服的蓮香,問的卻是李淺。可惜蓮香沒發覺,欣喜地答道回王爺,猜謎來着。”

齊曦炎表情淡淡,“那李總管又在做?”

李淺他怪她不積極,忙笑道我們幾個鬥了會兒紙牌,就聽見王爺,還沒玩盡興呢。”

她話里雖是嗔怪,齊曦炎卻一點不惱,道既然沒盡興,一會兒本王陪你們再玩就是。”

李淺哪料到他會捨身如此,不由“啊”的一聲。

齊曦炎哈哈大笑,也不再說,只叫蓮香動作快點。

看着王爺和李淺一起出去,蓮香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咬着牙恨聲道這個李淺也太猖狂了。”

菊青正收拾地上的臟污,聞言笑道我看猖狂的是你,可不是她。”

蓮香不悅,“你說?”

“她再着也是總管,你只是個丫頭,整天老和她叫勁。”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菊青道你那不叫不順眼,你那叫嫉妒,你不就看着王爺寵愛她,對她好,你心裡不服氣嘛。”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都相互了解,蓮香想她太清楚了。她喜歡王爺,偷偷喜歡了很長。只是做人要本分,不該褻想的事就不要想,否則只會自尋煩惱。王爺薄情,更不易動情,看看府里那四位就了,她們哪個不是長得如花似玉,卻落得獨守空房的下場,有時連她們幾個丫頭都不如。可惜這個道理蓮香卻沒有參透,依舊憤憤地說著李淺壞話,說王爺不該那麼寵她。

菊青忍不住嘆息一聲,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王爺確實對李淺寵愛,還寵的有些過分。不過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先不說她和王爺一起長大的情誼,就是很多重要的事也要經她的手操辦。她一個丫鬟雖不知那是事,最起碼還她是有本事的人,與她,與蓮香,與這府里所有人都不同。

蓮香不聽勸,她也無可奈何,收拾完便走了出去。心想着這會兒那邊多半已經開始打起牌了吧,也不知王爺會不會玩呢?

手裡拿上紙牌,李淺才齊曦炎根本不會玩。他雖與她親近,卻從不玩這種麻雀牌的遊戲,甚至連牌都不大認識,還得一張張的給他解釋。既然不會,那就有機會了。她抱定着好好贏他點錢的美好願望,把基本規則說了一遍,然後又示範了一遍,才正式開始。

只是她主意打得好,事實卻與預想的有很大差距。齊曦炎的聰明無所不在,他任何都學得很快,幾局之後李淺就再也不知贏錢是滋味兒了。她輸的很慘,非常慘,年底剛得的那點賞錢又全回了王爺的腰包。

恨啊,悔啊,痛啊,悔恨之情交加,刺激的她頭腦一熱,扔了紙牌叫道不玩了,沒錢了。”

齊曦炎正玩得興緻勃勃,哪容得她走,拽住她也不肯放人。結果這一夜玩下來,李淺輸得褲子都快當給他了。小路子、小城子和小鄧子也輸了不少,都唉聲嘆氣的,小路子更是埋怨李淺運氣太差,帶壞了他們。

李淺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下,怒道這跟我有關係,分明是王爺今天大殺四方,運氣這麼好,明年肯定牛氣衝天。”

齊曦炎聞聽哈哈大笑,叫陳冲打賞了她兩個金錠子,笑道借你吉言,本王一定會牛氣衝天。”他屬牛的。

李淺自然不的嘴堪比鐵嘴,隨便奉承的幾句話就能一語中的。未來的一年齊曦炎果然牛得很。

這會兒,她拿了金子笑得嘴咧上天,這錠金子換成銅板可比她今天輸的這些還多呢。小路子三人也得了重賞,都嬉笑着給王爺磕頭。

正這時,午夜鐘聲響起,新的一年來到了。李淺又趁機磕了幾個頭,說幾句拜年的吉祥話。並仰起頭,一臉討好道王爺,奴才可是第一個拜年的呢。”

齊曦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府里有規矩,第一個拜年的會得重賞,但那也是早上起來的事,誰會深更半夜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討賞呢?李淺也知如此,不過真要到了早上,也輪不到她討賞,那必是來伺候更衣的蓮香和菊青的了。

“賞下。”他大笑一聲,遂了她的心愿。

李淺大喜,捧着四個金錠樂得下巴都快掉下來。而此時齊曦炎也才,原來叫她開心是這樣的簡單。

大年初一,齊曦炎自進宮去拜年。

李淺無處可去,在府里晃蕩了一天。第二日,也就是初二,就帶着準備好的禮物去拜見老師吳逸。好歹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可拜見的人,讓她的心情很是愉快,走路的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到了吳府遞上拜帖,在家丁的指引下進入前廳。她進門時,吳逸正和今科高中的士子說著話。其中有今科的榜眼、探花、進士,大約四五個人。

見她進來,吳逸招了招手喚她淺兒,你今日可來的早了。”

李淺笑沒有最早,只有更早,我也以為我是早的,卻沒想這裡已這麼多人了。”想必這些人,沒等人家吃早飯就來堵門了吧。

吳逸讓她入座,又命下人上了新茶,才笑着對眾人介紹,“這位是李淺,老夫的弟子。是個大才之人,以後你們多在一起切磋學問。”

“諾。”

在座的都要對吳逸執弟子之禮,但真正的入室弟子卻只有李淺一人。一干新科進士也不敢怠慢,忙起身對李淺一躬到地。只是看見她身上的土黃監服時,都面露驚疑。

李淺忙還禮,口稱不敢,淺年幼,不敢擔眾位大人之禮。”

一干眾人雖中了進士,卻還沒封官職,實也當不起大人稱謂的,李淺這麼一叫算是抬高他們,可在場卻沒一人對她有好感。原因很簡單,她是太監嘛。身上土黃色的黃門服已說明了她的身份。或者也沒人能理解,吳逸這樣一代大儒為要認個太監做弟子。

府里拜客的人多,吳逸精力有限,閑聊了一會兒他們就起身告辭了。

李淺惦記着得去趟付府,然後還要去找沈致,便加快腳步,走在最前面。沒走出幾步,就聽後面幾個新秀在談論,話裡間都提到她的名字。人是有好奇心的,她立刻放慢步子,豎起耳朵聽着。

“聽說那李淺是雍王的男寵?”

“我也聽說了,放榜那天雍王還在長街上拉她的手來着。”

“傳言不會有誤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幾千雙眼睛都看到了怎會有誤。”

“她不過是個太監,連男人都不是,真是有辱斯文。”

......

李淺實在聽不下去了,猛回頭對着那幾人吼道難道你們不,背後議論別人要小點聲嗎不跳字。

幾人惶惶,立刻作鳥獸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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