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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光知道自己這回怕是躲不過了,可是比起姐姐遭遇的事情,他寧願自己被爸爸狠狠地揍一頓,只要言言沒事就好。

當換好衣服的莫小言靜悄悄地飄進,看到的就是自己家弟弟的愁眉苦臉。

沒等她湊過去細問,就被瞧見她就追過來的黃老拉住了。

“我們家言言還是穿這一身好看,裙子什麼的,只會礙手礙腳!”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見到莫小言穿粉嫩公主裙,黃老也是一頓誇的吧?還有,什麼你們家的言言?言言是他家的!

眼看着姐姐就要走進,卻被個老頭半道劫走了。

都說小孩子記仇,盛晨光對黃老的怨念可是不少。

在大人們的記憶中,當年黃老很疼他跟言言,可問題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盛晨光可是記得很清楚,這老頭疼言言倒是真的,對他?得了吧!

就因為自己是姓盛的,這老頭能不虐待他,就算積德了,還疼呢!

當然了,有些話,當著黃老的面,盛晨光也是不敢說的。能看見姐姐安好,盛晨光心下也鬆了口氣,要是姐姐真出啥事兒,不用他爹揍,連他自己都想把自己打一頓的。

謝芷薇在這種從場合鬧事,雖說已經受了教訓,不過盛晨光卻不會這麼算了。

想到自己沾染上謝芷薇,都是因為葉孤風,盛晨光雖不至於為了這事兒跟葉孤風斷交,不過有些話卻得跟那傢伙掰扯清楚。

謝家倒台已經是註定的了,也不知道葉家會不會受到牽連,遠遠地看着葉孤風在角落被一中年人訓得抬不起頭,再瞧瞧一旁氣質高雅的中年婦人此刻尷尬的模樣,盛晨光什麼都明白了。

敢情葉孤風他老子半點兒都不糊塗嘛!

看好友這般狼狽,這筆帳,他就暫且先記着了,總有機會討回來的!

......

“黃叔叔,我知道您平時喜歡侍弄花草,您過壽,也想不出送啥,這兩盆蘭花還是言言幫着挑的呢,您瞧瞧?”按說盛景春沒必要這麼巴結黃老,不過先前黃老的那一巴掌,卻是叫盛景春記在了心上。

之前總說黃老疼愛他們家言言,但是沒親眼見着,盛景春也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今天這一遭,卻叫盛景春明白了,黃老對他閨女是真心疼,比起他那遠在京城拎不清的二老要好太多。

如此一來,這兩盆價值一百六十萬的蘭花送出去,盛景春心裡也願意。

這要是之前,盛景春送這花,可完全是看在發小黃培杉的情面上,結果一樣,過程卻不同。

要是被黃老知道盛景春的心理活動,肯定得嘲諷,喲嗬,他的巴掌這麼值錢呢,值一百六十萬?

“言言挑的?那我得好好看看!”為了證明自己的重視,黃老還從口袋裡掏出了平時很少戴的老花鏡,笑呵呵地上前打量起來。

“喲!這花可真不錯,我們家言言眼光好!”

誰們家的呀?是他們家的好不好。

對於閨女的所屬權,盛景春可是跟兒子如出一轍的。

黃老對蘭花很有研究?也不是,他也就是年紀大了,學人家養花弄草,最多不過是弄些幾十上百塊錢的花草玩玩兒,哪懂什麼蘭花啊。

老花鏡還在手裡沒戴上呢,就已經誇上了,還指望他懂蘭?

這兩盆花是盛景春後拿進來的,黃培杉還沒見着,比起老爺子來,黃培杉的鑒賞能力卻是要高上一籌。

咦?這是春蘭?可是花期對不上呀!

春蘭、春蘭,開花的季節應該是春天二到四月份的時候啊,現在都七月了,這怎麼還開花呢?

莫不是新品種?

黃培杉逮着空瞅了發小一眼,這花哪怕不是新品種,價錢也不低了。

景春這小子還真捨得花錢!

可有什麼辦法呢,路都是自己選的,當初自己還是十來歲的孩子,就已經信念堅定地要走仕途這條道了。

而當時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盛景春,卻在更小的時候,就顯露出了經商的才能,他選這條路是對的。

就算沒有盛家這棵大樹罩着,景春也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其中的酸楚,黃培杉再清楚不過。

這些年,別看盛景春一直蝸居在杭城一地,可是只要他為官到一處,景春的投資就立馬跟上,盛景春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可不止國內明面上的那一份產業,要僅是如此,還不早就被盛家那群白眼狼給生吞活剝了?

盛家之所以不敢動手,一則是因為盛景春在國外的金融巨艦,二來,是忌憚他岳父?

黃培杉皺着眉,不知不覺晃了神。

......

“一千五百萬?”莫小言也不知道,明明她爸是拿出花盆送黃爺爺的,怎麼才過了五分鐘,局面就全變了。

這兒又不是花鳥市場,還坐地起價,擺攤兒賣起花來啦?

話說,喊價那人的普通話真當不標準,說話語速又急又快,似乎她爸爸要是不把這花賣給他,這人就要當場剖腹了似的。

咦?剖腹啊?莫不是日本人來的吧?這一千五百萬莫不是也說的日幣?

“中村先生,這花是我送給伯父的壽禮,屬於非賣品,您這會兒非要買,真的不合適。”

盛景春原還覺得自己一盆八十萬的價給得就夠高的了,某一程度上,他還是因為先前那盆素冠荷鼎,想着三盆蘭花平均每盆五十萬,也算合適的價格。

不料這小日本被邀請來參加黃老的壽宴,送得竟然也是蘭花。

他那株據說四百萬的蘭花一拿出來,高下立見,無論是花的顏色形狀還是整體效果,都比不上盛景春的任何一盆。

這叫小日本情何以堪啊!

話說,小日本還真夠執着的,他也知道場合不對,可是那兩盆花他不瞧見還好,一看到就非要不可了。

聽他那話怎麼說的?要是這兩盆花不賣給他,他會朝思暮想、寢室難安的。

估計啊,這小日本把自己知道的中文詞彙都給用上了,也沒管恰當不恰當。

“盛桑,一千八百萬!這兩盆花就賣給我吧!這位老先生都已經說了,這麼貴重的花,他是不會收的,您完全可以做主!請你把它讓給我!拜託了!”

憑良心說,莫小言對小日本沒啥好感,應該這麼講,但凡是受過愛國思想教育的華夏正常人都對小日本沒好感。

不過,此刻,莫小言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小日本,貌似也挺可愛的。

不就是兩盆花嘛!她們家小白空間里一大堆,正愁處理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