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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竹衣如同遭受了天打雷劈一般,獃獃的站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季牧爵已經牽着韓心雅走的老遠,商竹衣聲音嘶啞,喊道:“我不會把他們交給你的,死也不會。”

要說軟肋,對於商竹衣來說,孩子便是她最大的軟肋了,而她根本沒有想到,季牧爵會過分到這種程度。此時的她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假如連兩個孩子再失去了,恐怕自己就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阿文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對着湯雨使了使眼色,而湯雨無言之下,將商竹衣抱入懷中,萬分堅定的說道:“孩子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而午飯時商竹衣心事重重,為了讓她早點放下心來,湯雨將商竹衣送回了葉靜的診所。

看着商竹衣衝進房間,緊緊的抱住兩個孩子,葉靜嚇了一跳,她拉住湯雨的衣角來到屋外,壓低聲音:“竹衣這是怎麼了?”

湯雨本不想告訴葉靜,但想到葉靜遲早會知道,並且葉靜還可以照顧商竹衣一下,湯雨將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葉靜聽完氣的渾身抖,就要朝着屋裡走去,而湯雨趕緊拉住了她:“你這時候進去勸慰不更是火上澆油嗎?還是讓竹衣安靜一會吧!”

看着葉靜平靜了下來,湯雨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透過玻璃靜靜的看着商竹衣,臉上儘是擔憂之色。

而韓心雅一直被季牧爵牽着手,心花怒放了一路,她被季牧爵攥着的手根本不願動彈。因為她害怕,季牧爵在故意氣完商竹衣後便會鬆開。

而正如她所料,季牧爵的手很快鬆開來,他此時也算是冷靜下來,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他自己也抱怨自己有些太衝動了。

他當然知道兩個孩子對商竹衣的重要性,但當時憤怒已經衝散了理智,他並沒有顧及太多。

“牧爵哥哥……”韓心雅在後面小聲的呼喚着,她想問剛才季牧爵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此時最在意的還是自己會不會真正成為季家夫人,但她並沒有問出口,因為她擔心此時的季牧爵一點就着,那樣自己恐怕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季牧爵看了她一眼,似乎才意識到韓心雅的存在,他對之前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隨意的說道:“心雅,你自己回家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韓心雅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她可不想讓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在走了幾步之後,她還是假裝笑着回頭,安慰季牧爵:“牧爵哥哥,不要想太多了。”

當然,韓心雅讓季牧爵不要想太多其實還是擔心季牧爵會察覺到自己的破綻。但這樣一來,季牧爵只認為韓心雅是在關心自己,並未多想。

對於各大娛樂雜誌社來說,這種事情無疑最有看點,這被他們炒作成了一個明星作家外加一個季氏總裁的爭端。

季牧爵看着面前亂七八糟的雜誌頭條名稱,狠狠的將雜誌甩在桌子上,剛剛進來彙報工作的宋溪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他疑惑的拿起被摔在桌子上的報紙雜誌,幾個名稱出現在他的面前。

“季氏總裁前妻另尋佳偶,季氏夫人又換新人。”“明星作家挖季氏總裁牆角,季氏夫人轉身化為他人妻”……

各種各樣奇葩的理由出現在宋溪眼前,宋溪不由暗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怪不得季牧爵會如此大雷霆。

宋溪替季牧爵打抱不平道:“這些報紙真是亂彈琴,季總,我這就去處理這件事。”

“不用了。”季牧爵叫住了剛剛邁動步伐的宋溪,看着宋溪疑惑的看着自己,季牧爵說道,“既然他們想看到這些,那麼我就弄假成真,通知下去,兩周後,我會和韓心雅結婚。”

“什麼?”宋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慌張的說道,“季總,你這是?”

季牧爵冷笑一聲,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卻被“砰”的一聲推開,眾多股東一擁而上。

季牧爵皺了眉頭,他心想,該來的該來的還是來了。他知道,這些股東們是聽到了風聲,所以才過來興師問罪的。而單獨一人的話,他們都不敢來,但是成群結隊,卻是對自己有着很大的威脅。

不等眾多股東開口,季牧爵就坐了下來,然後翹起了二郎腿:“怎麼了?聞到臭味了,過來興師問罪了。”

本來怒氣沖沖的幾人看到季牧爵這般模樣,怒氣頓時作不起來。

季牧爵看着頓時沉默的幾人,又是一陣冷笑:“怎麼?有什麼就說,我可不相信你們怒氣沖沖的這般模樣,是來我的辦公室喝茶了。”

一個股東終於鼓起了勇氣,站了出來:“季總,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討個說法。季氏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再這樣下去,季氏遲早會完蛋”

“討個說法?什麼說法?討到利益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說?怎麼?”季牧爵冷冷的看着眾人,一掃而過。

而宋溪則是抱着胳膊,一副看戲的表情,他不由得可憐幾個股東,在這個時候來惹季牧爵,實在是不明智的抉擇。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此時正生着悶氣的季牧爵會不會將所有怒火都泄到他們身上,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那個站出來的股東並不說話,在季牧爵此時的威嚴下,他實在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這時又一個股東站了起來,語氣很是義正言辭:“我們說的是現在,現在你的行為是在破壞季氏的名譽,想要一點點瓦解季氏。”

季牧爵也慢慢的坐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兩人:“看來王董心裡也很是不忿呢,不過瓦解季氏這個帽子扣的有些大了吧!”

看着季牧爵的眼神,王董的臉上微微沁出几絲冷汗,但還是說道:“即使不是想瓦解季氏,但這些事情你如何解釋?我們幾次三番奉勸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但季總卻不知悔改,被美色沉迷雙眼,現在又惹出這樣的事端,我想季總怎麼也要給出個解釋吧!”

季牧爵似乎怒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頓時顫了一下,宋溪也被嚇了一跳:“既然你想要解釋,那我就給你一些解釋。我告訴你,即使因為我的一些原因,是季氏遭受過一些挫折,但最後所有一切那個不是我一個人解決的。即使各位因為做錯事情釀成的後果,也是我一人出馬,我想問在座的各位除了指責做過其他的嗎?”

場上頓時鴉雀無聲,而季牧爵似乎並不善罷甘休,繼續說道:“趁你們沒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前,我再事先聲明一下。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想指責我的話,你們沒有資格。而假若想說商竹衣的不是,你們更沒資格,因為她只能被我唾棄。我之前就說過,假如任何人想要說她的不是,就給我滾出季氏。”

王董又向前邁了一步:“季牧爵,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葬送了整個季氏。”

季牧爵沒有反駁,但卻是慢慢的向著王董走來,腳步聲音很是沉重:“假若你看不慣的話,就帶着你的股份,給我滾出季氏。”

王董背後的冷汗瞬間濕了衣衫,但卻是咬了咬牙:“好,既然你這麼無情,就休怪我無義。再待在季氏也沒有意義了,季氏遲早會毀在你的手裡。”

季牧爵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董,王董頓時感覺腿有些打顫,但還是努力控制着。

片刻,季牧爵才開了口:“王董,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裡興師問罪是誰挑撥的,你的真實目的不就是整個季氏嗎?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我告訴你實話,即使你是季氏最大的股東,你不離開我也會想辦法趕走你,因為我養不起狼。”

說著,季牧爵掃了眾多股東一眼,頓時眾人低下頭,沒有一個敢看季牧爵的眼睛。

季牧爵繼續說道:“一個個素平不問世事,只知道無利不起早,得到恩惠時百般討好,受到一點委屈就開始指責別人。我季氏最季氏毀了,恐怕也不是毀在我的手裡,而是你們手裡。”

季牧爵終於鬆開了王董的衣領,開口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會挽留你,我想告訴你的只是,你可以帶着你的股份還有權益離開,但是之前剛剛從施悅集團得到的收益必須給我退回來,因為你不是乞丐,我也不會將這些辛苦努力的東西交給白眼狼。”

王董伸出手來,顫抖着指向季牧爵:“季牧爵,你不要太過分了。”

季氏收購施悅集團,將其中的股份分給了各位股東,雖然季牧爵佔大多數,但那畢竟是季牧爵的功勞,眾多股東也沒有異議。而剩下的殘羹剩飯即使分下來,卻也是不小的收益,王董當然不願意放棄。

“我過分?我告訴你,只要還在一天,季氏就還會是我當家做主,絕不會允許別人來染指。”季牧爵語氣很是堅定,王董根本無話可說,只能站在原地,緊緊的咬牙。

季牧爵回過頭去,對着宋溪繼續說道:“宋溪,去準備律師函,一切就在明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