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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竹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垂下眼帘看着小腹不知道在想什麼。

褚言惠第一次做乾媽,自然是小心臟十分興奮,拉着商竹衣逛遍了所有的母嬰商場,並且陪着商竹衣預定了產婦班等等。

商竹衣看着褚言惠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無奈的問:“這才一個多月,你就買這麼多東西,潮流是在變化的,你現在買了,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流行了呢。”

褚言惠這才如夢方醒,說:“你瞧我都開心忘了想這些事情。”

她說:“到也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再買就是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兒”

商竹衣摸了摸小腹,說:“希望是個女孩兒吧,畢竟你買的,都是女孩兒穿的小衣服。”

褚言惠說:“說不定是個雙胞胎又或是龍鳳胎呢!你家那個小傢伙就有伴兒了”

世騰分公司。

李亞歐坐在椅子上面低頭批閱着文件,金色的夕陽打在他的身上,似乎是鍍了一層金光。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微微抬起眼帘,綠色的眸子幽深看不清情緒,他淡淡的說道:“進來。”

咔嚓一聲,門微微推開,西裝革履收拾的十分幹練的男人走了進來:“總裁。”

李亞歐放下鑲着紅寶石的鋼筆,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正視着男人,問:“事情辦好了么?”

男人點頭:“是的,按您的吩咐,消息已經散出去了。”

李亞歐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目光中帶着一絲狡黠:“很好。”

男人問:“公爵那邊吩咐下來,說要您加快速度搞垮季穆爵。”

“安索,告訴公爵,給我半年時間。”

男人又道:“還有,您的未婚妻嘉娜小姐與下個月過來,公爵需要您照顧好她不能出半點兒差錯。”

李亞歐聽到嘉娜兩個字,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毛:“意大利的淑女啊”

這下麻煩了,李亞歐回想起嘉娜之前的種種,不由得有些頭疼,這個自稱淑女的意大利姑娘,可是個難纏的刺兒頭。

商竹衣坐在沙發上,褚言惠已經回去了,她的手邊兒就是電話,已經晚上七點了,也不知道爵吃飯了沒有,現在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他。

在無數次糾結後,商竹衣毅然拿起手機,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那邊響起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歪?”

商竹衣舔了舔嘴唇,手指死死的陷進手心,彷彿要掐出血來,囁嚅了片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季穆爵微微蹙眉,問:“怎麼了,有事么?”

商竹衣被這一問,腦子一空白,脫口而出:“你今晚回來么?”

她的心肝兒砰砰跳,似乎下一秒就會從嘴巴里跳出來。

她心裡是想讓他回來的,可惜男人卻說:“寶貝,我這裡在忙,等忙完我就回去了,先掛了。”

商竹衣那句我有了寶寶還沒說出口,季穆爵就掛了電話。

她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機,可能是爵太忙了,可總覺得有些敷衍。

商竹衣朝身後倒去,神色迷濛的看着看着房頂的吊燈,她眨了眨長睫,變硬生生的落出幾滴眼淚出來。

第二天清晨,商竹衣被門鈴聲吵醒,她穿着睡衣下樓,正巧看到傭人拿着一封信封走進來:“是什麼啊?”

傭人將信封遞給商竹衣,說:“不知道,剛剛一個勁兒的按門鈴,開門也不見人,也不知道是誰塞得,上面寫着太太的名字,是給您的。”

商竹衣接過信封,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拆信刀,仔仔細細的將信封拆了開來。

“沒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她一邊小聲嘀咕,一變從信封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沓子照片。

商竹衣獃獃的看着照片里的男人,那是他的丈夫,而他卻在照片裡面和另一個女人牽手。

她一瞬間心如刀絞,顫抖着手一張一張看下去。

每張照片都有日期。

最早的,就是季穆爵住在公司的那天。

商竹衣還算有些理智,她抿了抿嘴唇,將照片裝回信封,回到卧室穿好衣服,獨自出門去找了褚言惠。

這些照片說不定只是合成的,現不能懷疑爵,等找言惠檢查一番就知道爵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

商竹衣的冷靜沉着,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她到褚言惠家的時候褚言惠正在敷面膜看苦情劇,聽見門外商竹衣的聲音,連拖鞋都不顧的穿就去開了門。

她見商竹衣臉色不好,便問:“怎麼了?”

商竹衣一言不發的做到沙發上,從包包里拿出裝有照片的信封:“言惠,幫我看看這些照片,是合成的么。”

褚言惠不明所以的拿出照片,看了幾張後,也知道商竹衣現在的心情了,連忙安撫道:“你先別生氣,肚子里還有孩子呢,我現在就給檢查檢查。”

“嗯。”

褚言惠撕下面膜,拿出電腦開始搗鼓。

半個小時後,褚言惠看着商竹衣平靜的面色,說:“竹衣”

她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商竹衣見她的模樣,便知道沒跑了,但還是不死心的說道:“你直接說就是了。”

“我說了你別生氣。”

“嗯。”

褚言惠一邊觀察商竹衣的臉色,一邊小聲說:“這些照片我挨個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合成的痕迹”

她怕商竹衣傷了心,連忙又補充道:“也可能是我不精,我們可以在找別人看看,你先別亂想。”

商竹衣收拾了照片塞會信封,冷笑一聲說:“陪我去趟醫院。”

褚言惠弱弱的問:“幹嘛?”

“打胎!!”

商竹衣這次是真的發了狠,這肚子里的孩子說什麼都不想要了。

她委屈極了,一邊獨守空房一邊懷着男人的孩子,這倒好,男人竟然在外面給自己偷腥!!

褚言惠怎麼的都勸不了,無奈之下,只好說:“我們先冷靜一下,從長計議,行嗎?”

商竹衣舔了舔嘴巴,點頭:“好。”

她說:“我要立刻從季家搬出來,孩子是無辜的,行,我給他生,但我不想再看見他,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