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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的衝擊力,沒有對這一隻原形獸產生太大的影響,它站了起來後,頭顱高高仰了起來,像是在嗅着什麼。

它的嗅覺力非常的強,僅僅是瞬間,就發現了王學山的蹤影,陡然轉身,盯着王學山。兇殘的本性,讓它在一瞬間,就展開攻擊。原形獸強有力的四肢在跳躍中,直接是撲到了三層上,足有十五米高。

原形獸躍到三層上,母巢的肉質體,在它鋒利的爪子下,划出一大道口子。

可惜的是,原形獸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是眼睜睜看着王學山,發出一聲“嗷”的叫吼,不甘地摔落下去。在落地的一瞬間,它又是一個翻身站起來,再一次衝刺着跳躍而起。

猙獰的面目,裂開的大嘴,流出大量的透明液體出來。

牙齒有些像野豬的牙齒,很潔白;爪子和王學山異化出來的一樣,呈現出三叉型,尖銳而有力,擊打在柏油上,可以划出一條劃痕來。沒有誇張到可以劃開鋼鐵,可是它的鋒利尖銳程度,不亞於一柄合金刀。

盯着這一個怪物,王學山臉上雖然平靜,可是內心則不然。

母巢是通過吞噬人類的基因來獲取養分,吞噬的基因同時又會讓它養育出眼前這一種怪物。原形獸,它的基因構成,有一半會是人類,另外一半才會是原形基因。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眼前的一幕,確實是如此。

母巢真正解釋起來,它就是王學山吸收這一個能力的無限放大版,在一些基因技術的突破下,成了一個生育器。母巢本身來說,它只會吞噬一定範圍內的生命,沒有辦法延伸太大,這是一個基因的缺陷,無法在技術上加以改進,也造成了母巢在最初的攻擊力有限。

但是這反而更恐怖,一個像流水線一樣,可以製造出大量原形獸的母巢,才是讓人驚恐的事情。

越是後面,母巢製造出來的原形獸也就越來越多,直到達到它所吞噬人類的上限為止。

“3萬......”

念着這一組數字,王學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但全部破球而出,又會何等的可怕?

這隻原形獸對着王學山發出咆哮聲,前腳不斷在刨着腳下的街道,上面的瀝青被刨掉,在水泥面上划出一條極深的痕迹來。它裂開着嘴巴,猛地再一次衝刺着,高高的躍起,爪子深深地插進到肉質體上,將自己掛在上面,然後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嗷”的吼叫,從王學山的頭頂上出現,破開的母巢肉質體飛濺出血水,又是一隻原形獸沖了出來。

王學山的手臂猛地甩了出去,鞭刺異化出來。

這隻原形獸根本不知道閃避,對着撲過來的鞭刺吼叫着。

鞭刺用時不到半秒,就從原形獸的嘴巴里刺了進去,恐怖的力量推動下的鋒利鞭刺,像是沒有受到阻擋一樣,從原形獸的嘴巴開始,直接穿透到了它的屁股。如同串麻huā一樣,將它串到了鞭刺上。

強力的一擊,直接將這一隻原形獸給擊斃。

鞭刺一收縮,將這隻公牛般大小的原形獸提了起來,然後一個抖動,直接將它震飛出數十米遠,砸落到街道上。

頭頂的這一隻原形獸幾乎是在同時發動了襲擊,它向著王學山飛撲下來,但是在王學山的錯身間避過。將爪子伸了出來,王學山不需要多做什麼,任由這隻原形獸從自己的眼前撲下去,爪子從它的肚皮處划過,帶起了一抹血huā。

王學山知道爪子的鋒利,切開原形獸的肚皮,和切一塊豆腐一樣。

摔落到下方的原形獸,狠狠地砸了一下,彈跳了一下,甩出了它肚皮內的大量的器官,場面無比的血腥。

受到這一擊,這隻原形獸已不可活。

頑強的生命力,讓原形獸還在掙扎着,發出吼叫,拖着滿地的內臟在到處亂撞,將下面弄得全是鮮血淋淋。足足掙扎了大半分鐘,才最終是四肢發軟,一頭扎了下去,抽搐片刻才死去。

很難相信,母巢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進化出一隻如此完整的生命。

像是一個信號一樣,整幢帝國大廈不時傳來了吼叫聲,一隻只原形獸破開母巢的肉質體,出現在街道上。剛開始還是三二隻,但是數分鐘後,就有十餘只在街道上,它們並沒有離開母巢太遠,在遊盪着。

母巢的大勢,已無法阻止。

王學山幾個跳躍,遠遠地離開了帝國大廈,原形獸的嗅覺太過於靈敏,很容易被發現。

而遠處的文斯,臉色變得凝重,他拿着望遠鏡,兩隻手在顫抖着,眼前的這一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第一隻原形獸出現的那一刻,給文斯的震撼是空前絕後的。

王學山與原形獸的交戰,全部落到了文斯的眼裡,驚鴻一瞥的一擊,挑戰着人類的各種神經反應。

撤離的時候,一幢幢大樓上的人們不可能完全撤得完,還有着殘留的。

嗅覺靈敏的原形獸,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大樓上有着人類,它們發出咆哮聲,向著這些地方衝過來。此時的原形獸,一改剛出來時的警惕,迅速地移動着。

原形獸的奔跑速度並不慢,目測就達到了每小時40公里左右,遠非人類可以比的。

衝進大樓里的原形獸,引發出了一陣陣驚天的大吼,還帶着一些凄厲的慘叫。

不需要文斯多想,這裡面的人鐵定是被生吞的下場,在這些怪物面前,脆弱的人根本不算什麼。

遠處,幾架直升機快速地向著帝國大廈飛過來,在移動望遠鏡之下,可以看到是一些民用的直升機。在直升機上,有着扛着攝像機的記者們,他們全都像喝了〖興〗奮劑一樣,叫喊着,不斷用攝像機拍攝着。

這些直升機是租來的,為了第一手新聞,記者們絕對是下血本了。

結果也沒有令他們失望,在美國這一個國度里,他們的新聞沒有太多所謂的管制,只要你有新聞,可以大方地發出來,不需要太過忌憚什麼。扛着攝像機的他們,在第一手新聞的刺激下,甚至是直接直播着。

通過攝像機,可以看到帝國大廈猙獰的全貌,還有一隻只在帝國大廈周圍逛盪着的怪物。

街道上被丟棄下來的汽車,倒了血霉,在原形獸的破壞下,已經不能說是一輛汽車了。狂暴的原形獸,它們將汽車變成了玩具,有一些被拆得成了元件,肢解在街道上。

“上帝,各位觀眾,看看我們看到了什麼?”

一名記者眼睛瞪得巨大,〖興〗奮到渾身顫抖,他有理由〖興〗奮,這一個新聞絕對是轟動全球的大新聞。他甚至想到了標題,內容就是關於某個實驗因為實驗失敗,或者是病菌泄漏,造成了眼前這一切,嗯,〖真〗實版的生化危機?

他才不管其他的呢,在這一個大新聞面前,代表着升職和薪水。

在〖興〗奮中,這一名記者在旁邊解釋着:“如果這裡是洛杉磯,我毫不懷疑,這將是一場層面逼真的電影拍攝場地。可這裡不是洛杉磯,這裡是紐約,紐約政府里的政客們,可不會允許這麼一個猙獰的拍攝場地出現,更不用說借用的還是帝國大廈。”

“讓我們看看下面街道上的怪物,凱里,來個鏡頭特寫......”

隨着鏡頭拉近,猙獰的原形獸的面目出現,呈現在無數的觀眾面前。

可惜的是,對於新聞上出現的這恐怖的一幕,幾乎沒有人相信,一些人還拿着零食邊吃邊聊着,談論着的話題,無非是現在的電影,客作的手段無所不用,連臨時加插的新聞手段也用出來了。

現在的電影公司,還有什麼手段不敢用的,為了票房,更驚天動地的事情他們也幹得出來。

或許是真的,但誰能意識到世界之下,真的發生了這一幕呢?

文斯看得火起,吼道:“誰讓他們靠近過來的?將他們驅逐出去,這裡的消息一定要封鎖住。”

旁邊的通信兵有些遲疑:“指揮官閣下,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這是直播。”

“該死的。”文斯狠狠地將拳頭砸到旁邊的裝甲車上,他掛着望遠鏡,說道:“讓武裝直升機將他們給趕走,同時將這裡列為軍事行動區。”他又拿起瞭望遠鏡,看着帝國大廈腥紅的肉質地毯上,不時出現一隻只原形獸,像是下餃子一樣,一個個跌落到第五大道上。

收到命令下的一架武裝直升機向著這幾架民用直升機飛過來,卻被記者們加大了酬勞之下,被雇的飛行員一咬牙,快速地擺脫這些武裝直升機,繞開向著帝國大廈快速地靠近。

在美國,士兵們還沒有瘋狂到向他們開火,除非這總統想倒台。

通過望遠鏡在觀看的文斯,看得火氣大冒:“這幫混蛋,難道他們真的想送死?”

只是和對方所猜想的一樣,他可以驅逐,卻不敢下令讓武裝直升機開火,這裡不是**國家,也不是非洲的小國,這裡是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