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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知識和財富沒有關係,但是有些確實必不可少的。

王熙這傢伙十六歲那年生日禮物就是一條遊艇,從此以後這傢伙也就迷上了海上的一切,對船上的東西熟悉的不得了,幽靈船是海上的惡鬼,自然他也了解了不少。

棉蘭號的故事發生在1947年。當年一艘美國船在行經北太平洋約翰斯頓環礁時,收到來至荷蘭籍棉蘭號發出的求救信號。據推斷,當時該船的船長和船員已經奄奄一息,求救信寫的很混亂,而且有一個奇怪的結尾‘我死了。’美國船很快趕到現場進行援救,但他們發現棉蘭號並沒有危險,但是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船上的狗全部死了。而且他們的表情猙獰,姿勢古怪,幾乎都指向同一個方向,但是那個方向並沒有什麼異常。救援人員準備進一步調查,但是此時收到了風暴襲擊警報,於是他們不得不撤離。

這就是歷史上關於棉蘭號的正式記載,但是私下的傳聞卻很多。

據說這條船從此以後飄蕩在北太平洋,碰上它的船隻很有可能發生同樣的慘劇,於是但凡涉及此海域工作的人們都把它當成禁忌閉口不談,若是看見了遠遠就躲開了。

最後有人見到這條船是在一九七八年的八月,從此以後它就銷聲匿跡再沒有出現了,其中有一個說法是因為當年十月二十二號羅馬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正式被冊封。

你說說,這種東西能是我們這種人海都木有見過的人感興趣的么?

實在是被吵的不行,桑榆皺皺眉把望遠鏡遞給王熙,“別嚎了!”她直接爆發出來:“哭,哭能把你們家人回來?全部給我站過來,我計劃一下怎麼救人!”

這聲河東獅吼迅速見效,所有人都漸漸止住了哭,與其說他們是聽從了桑榆的建議,倒不如說是被她所嚇到了。

倖存者不多,但是人數絕對不少:一對新婚夫妻;軍裝男和他的女友,看來也是士兵;一個老人帶着十來歲的孫女;鵝黃t恤的妹子;西裝商人,看上去獨自來旅遊的,我注意到他似乎沒有對鬼船上的人太在意;一個中年男人,高個子,看上去像是白領;最後一個是個大腹便便的白胖子,粗俗膽小,不斷想給我套近乎。

“十三個,看起來數字並不好,”這裡面唯一冷靜點的就是這個中年白領了,“我絕對不相信幽靈船這種說法,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過去看看——你們覺得呢?”

我們這些專業人士都沒有開口,居然這裡就有人開始亂出主意了!不行,歪風邪氣必須杜絕,一切都要聽指揮才行。

我很不客氣的直接開了口,“這無論是不是幽靈船,幾百上千人跑對面去了就是大事,所以我覺得應該計劃一下再行動,你們說呢?”

“不錯,我們必須按照計劃來進行,我支持大家認識一下,”這軍裝男看起來對我的建議很支持,他朝我走過來幾步,“我是亨利,美國陸軍少尉,請問你們是...”“中國國安局,”我抽出證件一亮,“這次我們是來美國旅遊的。”

證件上大紅印章加上中文,估計丫也不認識,但是他絕對不會沒臉沒皮求我讀一遍給他,所以點點頭表示看過了,“那麼你們有什麼建議?”

我看了看桑榆,她會意的分了起來,“我覺得首先要做的是確定船上是不是只有我們這幾個人,說不定有其他人看到了事情的經過,要是找到他們一切都好說了。所以我建議先自我介紹一下,然後我們分組在船上全部檢查一遍。”

那些名字我現在是記不完了,所以這裡乾脆就直接代替了。

分組很簡單的:倆美國大兵加上新婚夫妻、額黃t恤的妹子一個組,檢查甲板以上樓層的所有客房;王熙帶着老人家和孫子、商人、白胖子、中年白領則是檢查船尾部的所有商場、娛樂廳和餐館酒吧等等;最後我和桑榆檢查下面的輪機室。

王熙瞬間就不幹了,“等等,你們這個樣子分配,是讓我當保姆,”他對此的意見很大,“看看,老人、孩子還有這兩個傢伙,你們...”“換換也行,你和亨利他們兩口子換換,帶着這妹子去檢查房間。”桑榆很爽快就同意了,“我沒意見。”

那妹子居然笑了,“我也同意。”“算了,沒意見,我同意你們的分配。”王熙嚇了一跳,“我情願陪他們。”

其實桑榆這次的分配很合理,我都有點佩服了。

這裡看起來實力最強的就是我們三個,其次應該是那美國大兵,所以最危險的地方自然是我和桑榆去檢查;船後面的這些場所比較集中,王熙只要使用御神,照顧這幾個傢伙沒有難度,當然,這本來也就是個保姆的工作;甲板上面的房間應該問題不大,所以美國大兵他們去檢查比較合適,特別是加上了兩把有着特製子彈的m500就更保險了。

“你們不需要武器?”當桑榆把兩把槍遞給美國大兵的時候,他倒是關心了我們一把,“無所謂,我們用這個。”我把殺神匕亮了亮,“你們當心點。”

“噢!”這傢伙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chinses功夫,太厲害了!”滿臉的欽佩。

這時候估計有人想問我了,當時怎麼會知道甲板下面最危險——你腦殘啊,電影中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我們剛剛走出駕駛室,王熙他們這一組就開始內訌了,看得出來這中年白領也是個暴躁脾氣,邊走邊嚷嚷什麼,我一拉桑榆就走根本沒管。

吵吵也好,免得這群人自己嚇自己。

一般的海船都是大同小異,駕駛室後面有通訊室和資料室等等,大兵一組人進去尋找資料,我和桑榆則是很快的沿着樓梯朝下而去。

對了,提醒一下:發生任何靈異事件的時候,千萬不要坐電梯!

這條游輪的遊客入口開在船身中央,所以那裡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樓,我和桑榆沿着樓梯一直走進了下面,才算是到達了船的內部。

現代遠洋船都是雙層甲板的結構,整個下部船體全部是水艙和燃油艙等等,還有一些輔助設施;上面則是水手艙、冷凍艙、物資艙、輪機室等等,層高不一致,所以一進來我就有點眼暈。

我隨手推開一個水手艙:這是一個四人間,看上去和大學時候的男生寢室差不多,船上是雜亂的被子書籍衣褲,桌上的煙頭水杯撲克牌,船下的鞋子盆子大學很多,但是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亂得很有秩序,絕對沒有異常!

每個房間都差不多,走過這一區域沒有任何值得我們注意的東西。

在查看的過程中我多了個心眼,一邊看一邊仔細的聽動靜,不過這也是徒勞的,這裡一片寂靜,除了我和桑榆發出的聲響,就是船外嘩嘩的水聲。

繼續向前就是廚房,一個很大的冰庫出現在我們面前,“劉辟雲,呃,我們一起去看看。”那眼神和神態分明對上次的事情心有餘悸,“來,你去開門,我幫你盯着。”

無論多厲害的女人,總是需要一個男人的。我心裡感嘆一下,走上前準備開冰庫,“要不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給我盯着——電影裡面常常上演這種畫面,豬腳被關在冰庫冷個半死,我可沒這愛好。”

“有道理哈,我幫你盯着。”桑榆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冰庫是鎖着的,這可不是人魔的儲藏室,看來沒鑰匙還不行。我轉過頭去對桑榆歉意的笑笑,指了指鑰匙眼,表示自己無能無力。

但是瞬間我的眼神被吸引了!

“那我們找找...你在看什麼?”桑榆立刻發現了我反應,側身看着身邊的一張桌子。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案板,不鏽鋼桌面上堆着一些半成品的糕點,但是現在看上去相當的糟糕!

顏色,這些糕點原本也許是做蛋糕的,但是那白色的奶油現在呈現了一種奇異的灰黑色,正是這種色差讓我注意到了不同的地方。

她聞了聞問道,“不太好,是一種酸酸感覺,好像是發酵了。”

這些奶油就在我倆的眼皮底下慢慢變灰、發黑,然後像一灘爛泥似的變成黑沫子,“這是腐敗了!”我吃了一驚,“速度很快的腐敗!”

短短十來分鐘時間,不但桌上的東西開始腐爛,就連不鏽鋼案板也失去了光澤,灰撲撲的蒙上了一層;鐵鏽宛如常春藤一樣開始沿着管道上爬,瞬間整個管道全部呈現出破爛銹跡;油漆開始剝落,碗盞開始積塵,木製桌椅開始歪斜發出咯咯的聲響——時間在這瞬間似乎流逝了幾十年!

這情景我重來沒見過,靠!

我倆對視一眼,拔腿就朝上面跑——王熙他們怎麼樣了?

這可是大事!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所作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究竟是自視過高還是因為自己太過浮躁?

艙道已經滿是紙屑廢物,甚至還有海藻之類的東西,看上去這哪裡像是一艘準備遠渡太平洋的海輪,簡直是擱淺報廢的破爛。

我們蹬蹬蹬跑到平層直接拐彎,沿着艙道衝到了泳池,“王熙,王熙!”桑榆開始大聲的喊叫。

只喊了一聲我們就聽見了從船頭傳來的腳步聲,蹬蹬蹬跑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