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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寒錦虛身本來就已經是最遠距離了,因此她只能從白玉葫蘆內出來,跟着那女魔一起循聲而去,若真的是傳承,就由虛身出手將女魔制服,若是陰謀,那幕後黑手肯定十分兇悍,有那女魔打頭陣,她也要安全一些。

琴聲漸近,蘇寒錦發現她們已經來到了山頂,琴聲悠揚,卻不見彈琴之人,雲霧繚繞,晨曦鍍金,茫茫雲海之中,長長的漢白玉台階看不到頂,彷彿延伸到了九天銀河之上。

女魔微微發怔,接着赤腳從床上下來,裹着那層紗幔便跨上台階,她身姿妖嬈,體態婀娜,身上又僅僅裹了一層薄紗,根本掩不住春光,在這宛如仙境的地方,出現一個媚到了極致的女子,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知為何,女魔沒有用飛行法寶,而是選擇一步一步地踩着石階往上,她體態輕盈,身上紫紗飛舞,倒給人一種乘風而去之感。

這石階看起來很長,但她只走了半個時辰便已經到了頂,而這石階頂上,不是什麼亭台樓閣,而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四合院落,當中便是一處水榭,凈水無波,宛如晶瑩剔透的藍寶石,紅葉點綴其上,鑲嵌其中,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光。

女魔站在池邊,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她唇角一勾,接着便伸出芊芊玉手,穿透了那平靜的水面,穿透了那塊藍寶石,手指落下,便有細碎漣漪漾起。

秋風掠過,她紗幔一角落入池中,紫色紗幔和紅葉揉在了一處,層層疊疊間,像是有一處神秘禁制被打開。漣漪輕盪,從那水池之中,進入一個更加廣袤的世界。

周遭的環境瞬間變幻,入眼是重巒疊嶂的紅楓林,而不遠處的紅楓樹下。有一男子正在彈琴。那男子生得極為妖孽,眉飛入髻。鳳目薄唇,眉心間更有一點花鈿。

他一襲紅衣,衣襟袖口皆有金線繡的雲紋。漆黑長發用一根白玉簪綰起。漫天紅楓,他紅衣黑髮,低頭撫琴,偶爾抬頭也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勾魂奪魄,讓女魔原地怔住。就連蘇寒錦,都覺得心頭微微一跳。

妖孽男旁邊不遠處有一張貴妃榻,上面躺着個女人,女子也是極為妖艷,容貌看起來有幾分熟悉之感,但蘇寒錦仔細思索,又覺得並無印象。

那女子上身只穿了件湖藍金線牡丹肚兜,下身則是撒花軟煙羅裙,她應是注意到了女魔,接着輕輕一笑,從榻上起身,赤足走到了男人身邊,在他身畔坐下之後,一手便搭在了男子肩上,接着手指輕撫男人臉龐,嘴唇也輕輕觸碰男子的臉頰,動作曖昧至極,只不過她做這番挑逗之時,眼睛卻是看着女魔的。

在他們旁邊不遠,還有一個正在沏茶的女子,那一個便顯得端莊得多,她一襲素服,烹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極為優雅嫻熟,骨子裡也沒有媚惑之態,倒讓蘇寒錦想起了一句“岸芷汀蘭,郁郁青青”。

茶香四溢之時,妖孽男停下了撫琴的手,他微微抬手,朝着一直呆愣在那裡看他的女魔勾了勾,柔聲道:“過來。”

他聲音極有磁性,音量不大,卻好似一片羽毛,在輕輕撩撥人的心弦。

女魔臉上湧出一片緋紅色,她連忙過去,接着就見男子將自己身邊那隻着肚兜的女子推開,隨後伸手一拉,將女魔往下一帶,讓女魔倚在他懷中,坐在了他大腿之上。

此時此刻,蘇寒錦不敢再進一步了,她一直跟着女魔,現在虛身躲在楓樹背後,若說之前還想着可能是傳承,現在便已經明白,這是陰謀的可能性更大。但她不敢動,那男人和只着肚兜的女子大約是合體之境,而那個品茶的女修,修為更是深刻不測。

“千山,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被推開的女子挑了下眉,嗔怪道。

接着她笑着回到貴妃榻上躺着,躺下之後她手一伸,手中便出現了一張柳琴,柳琴是四弦,而等琴聲響起,那等空靈的聲音讓蘇寒錦頭皮一麻,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的手。

回憶如鉤,垂釣出記憶深處的那些零散畫面,而蘇寒錦此時想到的,便是在青莽山之時,她出售破虜獸遇到的神秘人,也是在浩氣門上斬殺大量修士的神秘人,給金鐘良種下靈種的神秘人。

當初她看到老者驗收破虜獸之時,檢查了破虜獸的耳朵,就一直懷疑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此時此刻,那柳琴發出的聲音所帶來的神魂攻擊,與破虜獸是一樣的。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們,當時她見到他們之時,心裡就會沒來由的警惕和恐慌,但現在,這種情緒並未出現,難道是因為她修為變高了?又或者因為只是虛身面對的原因?

蘇寒錦此時不再多想,她注意着那邊,叫千山的男子勾起了女魔的下巴,輕吻上去,平時嫵媚妖嬈的女魔,此時卻是一臉嬌羞,睫毛輕顫,臉上紅雲如天邊彩霞。

彈琴的女子突然冷哼一聲,琴聲漸急,使得那男子眉頭微皺,隨後扯下女魔頭上的金步搖,他屈指一彈,金步搖不偏不倚正好挨着女子臉龐擦過,划出了一道細細血痕。

女子登時放下柳琴,伸手一抹,那臉上的血痕就徹底消失無蹤。

“行千山,算你運氣好。”女子咬牙切齒地道,而這時候,旁邊那個女修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道:“金汐兒,別鬧了。”

明明有兩人在側,行千山絲毫不避諱,而女魔此時更是深陷其中,僅僅是男人的親吻,便已經讓她意亂情迷。

“你叫什麼名字?”行千山問道,他聲音低沉暗啞,在女魔耳邊柔聲問道,沒等她回答,便開始輕舔她的耳垂。

“我......”女魔此時已經入了魔障,整個人虛軟無力地趴在他懷中,彷彿以往的那些挑逗手段都被她遺忘到了腦後,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想着任他愛撫,任他輕薄,把整個身體都交給他,並且只給他。

行千山一手握住她胸前綿乳,恣意揉搓,低聲又問:“名字。”

“顧,顧欣眉。”她忘情地發出一聲呻吟,“我叫顧欣眉。”

行千山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盡數吞下,一個長吻過後,顧欣眉眸中水亮晶瑩,竟是落了淚。

“我會記得你的。”說完之後,他將顧欣眉翻了個身,使得她與他面對面坐着,待顧欣眉重重坐下之後,行千山發出了一聲悶哼,緊接着兩人便動作起來。

那邊金汐兒臉色難看,恨恨道:“沒想到還真有靈種送上門來,讓他這時候找着了葯鼎。”

“不然呢?即便沒找到,也便宜不了你。”沏茶的女修微微一笑,手中出現一根象牙筷子,接着就在那些茶盞上輕輕敲擊起來。

“白婉,你還需要?”

白婉搖搖頭,沒有理睬,許久之後才道:“若真便宜了你,你也逃不掉,跟那位搶食,嫌自己命長么?”她說完之後,那金汐兒面色一寒,接着才道:“不搶就不搶,我送的那顆後天靈種如今也到了這一界,前幾日準備找他玩玩的,哪曉得他身邊跟了個花弦樂,害的我只好找了別人。”

她就是殺了紫青雲的那個媚魔!引魂香指引的方向明明是南方,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容貌也有變化,魂燈之上,她的修為不顯,連面貌都有差距,難道說,她的實力比紫霄真人更高?

“後天,比不上先天。”白婉仍是敲着茶盞,漫不經心地道,說完之後,兩女一同瞟了一眼那邊正在興頭上的兩人。

此時他們已經換了個姿勢,顧欣眉趴在地上,而行千山則從她身後進入,而顧欣眉呻吟聲斷斷續續,時不時回過頭,與他激吻在一處。

“千山運氣倒是不錯,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彈了半月的琴,終於等來了。現在修鍊這等淫術並且能夠成長到出竅六層成丹期,體內還是自己下的靈種的,很難遇到了。”她忽而笑了,滿面春風,而正是這笑容,將她身上先前的恬靜美好破壞殆盡,眉眼之中竟是嫵媚之態。

“我上一次遇到,是兩百年前。我還記得,那人最後有多驚訝。心法慾火和煉器之術,本以為是天大的運氣,哪曉得是自己把自己煉成了丹藥,對我們來說的十全大補之葯。”

每一次運轉**心經,身體里就像是燒起了一把火,而傳承下來的煉器之術,僅僅是為了讓那慾火把自己的身體煉製成藥。她們采陽補陰,而這下靈種的幕後之人,則在最後直接摘取果實。

**心經,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或許當初有個女魔發現了這個秘密,逃到了青莽山界,留下了書卷,但因為體內有靈種作祟,最終還是隕落,並且將**心經傳承下來。而媚娘,則是下一個受害者。

那靈種是在她修鍊**心經的時候就已經進入體內了嗎?在哪裡?記得金鐘良當時明明說自己丹田內有顆神秘綠色種子的,為何她沒有?難道這就是先天和後天的區別?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