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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為了保險,蘇寒錦一直沒有使用那個劍魄,現在回瓣天玄劍門,她迫不及待地進入白玉生死葫蘆,隨後則直接入了死域,在死域底部從前放置碧靈玉的陣法位置,把長命鎖放了上去。

接着蘇寒錦拿出一個香爐,將劍魄用烏金火點燃之後放入香爐之升起,聚集到長命鎖上方,在那裡形成了一團煙霧,將整個長命鎖團團包裹。

劍魄燃燒不過半刻鐘,帶到青煙完全消失,她才將長命鎖拿出來掛到脖子上,雖不知道何時才會蘇醒,但只要知道他能夠醒來,便已經足夠了。

蘇寒錦離開白玉葫蘆出現在禁地,她看到江雲涯正在練劍。

江手截斷劍,而旁邊不遠處地面上,寒冰之劍正泛着幽幽的冷光。

見到蘇寒錦出來,江雲涯停了下來,他從儲物袋的那截劍尖,神色平靜,看起來面無異色,然而足下卻用力,將地上的冰面踩出了一個重重的腳印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有些緊張。

其實他很少與人說話,更少會向人道歉了。而現在,他弄斷了她讓他養的劍。

“對不起。”片刻之後,江雲涯淡淡開口,他語氣很平靜,然而腳下的足印更深,冰面上已經有裂紋從他腳下散開,這樣的動靜,蘇寒錦自然注意到了,她還注意到,江雲涯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腳尖。

“如今你有寒冰之劍了,斷了也就斷了吧。”反正當初她也只是因為他無法吸收靈氣,才會鑄一把能夠自己吸收靈氣的劍給他的。如今他學了那什麼血祭術,能夠再次修行,倒也不需要這劍了。

豈料江雲涯眉頭一皺,“此劍能否重鑄?”

江雲涯話音剛落,蘇寒錦眼角的餘光便掃到那寒冰之劍劍身抖動再次發光,於是她指了指寒冰之劍道:“那是仙劍,能被你帶出來,便是認可了你應該比這劍更好。”

江雲涯沒有點頭也沒搖頭,沉默片刻之後才道:“那血祭術僅僅只是解開了我血脈封印第一層,等到我修為繼續往上,仍舊會受困於血脈封印,無法吸收靈氣。”

他從前便是修為越高,進步越緩,等到突破金丹之後,吸收進體內的靈氣,便只能殘留一二。到了金丹旦入體便被那血液燒灼得一乾二淨,使得他整個身體內靈氣全無,與凡人無疑。

因此,此時他其實只是猜測,因為那血祭術也僅僅是個殘片,並沒有讓他增加多少了解,然而此時說得這般肯定,便相當於說了謊話。

他從前話都說得極少,更何況撒謊。江雲涯不由自主地又挪了一下腳尖,每挪一步冰面便會出現裂紋,然而即便如此,他臉色依然十分平靜唯一例外的,便是眸子里偶爾會泛起幽幽藍光。

蘇寒錦眉尖微顰道:“其實此次我取了很多材料,能夠重新再鑄一把。”

江雲涯看着她說道:“此劍已與我心意相通。”

說完這句話,他手指輕撫過劍身,斷劍上也泛起了極為明亮的光芒,而看着那亮光,江雲涯臉上露出極為乾淨的笑容,從內心發出乾淨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

“那我儘力試試。”蘇寒錦回答到她雙手接過了江雲涯遞過來的斷劍,只是將劍拿到手裡之時蘇寒錦看到,一旁的寒冰之劍劍身上的光芒,似乎微弱了幾分。

也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笑笑的聲音。

“寒爺爺傷心了。”

“恩。”心心本身很少說話,此時也開了口。

“寒爺爺問我,能不能將它們融在一起。”笑笑突然開口,“就好像當初你鑄劍之時,把那七柄劍融入問心劍里一樣。”

“我當時誤打誤撞的····...”蘇寒錦默默回答。

“試一試吧。”

蘇寒錦點了點頭,結果就看到寒冰之劍唰地一下飛到她面前,隱有賣好之意,或許想引起江雲涯主意,它對蘇寒錦格外親熱,在她面前左右轉圈,心你丫不搭理爺爺我!”

哪曉得江雲涯點了點頭,隨後在一旁坐下打坐,根本沒在意它的動作,使得寒冰之劍頓時大為沮喪,片刻之後才自我安慰道:“爺就是看”

蘇寒錦離開禁地之後,江雲涯才長舒了一口氣。他沒有道過歉,也沒有說過謊,剛剛的那幾句話,已經讓他極為緊張,此時蘇寒錦離開,他緊繃的脊背才放鬆下來,想要像往常一樣抱緊手然發現此時的他,兩手空空,那劍,已經不再他懷裡了。

沒有劍,他的思緒就會越飄越遠。

沒有劍,他腦海之一些其他的畫面。江雲涯眉心蹙起,他站了起來,以手比劃,仍是練起了劍招,只有沉醉於劍道,才能忘記疼痛,忘記一切。

蘇寒錦剛出去不久便被鑄劍島的玄松長老抓了壯丁,理由是她從前在他那裡學了鑄劍,現在自然要出一份力氣,就連玄青都被他拖去鑄劍了,她蘇寒錦自然也別想例外。

蘇寒錦本身也是要鑄劍的,便點頭答應了。她先要完成兩柄劍,一是重鑄江雲涯的斷劍,二是紫靈韻當初便讓她幫忙的笛劍,想來僅是這兩把劍,也會花去她不少時間。

以往她因為心法和本命火的原因,蘇寒錦只敢到界湖那邊去鑄劍,現在天心殘卷練到三層,欲女心經只剩下那麼一丁點兒,應是問題不大的吧。

想是這般想,結果等到她開始鑄劍之時,才曉得自己還是想當然了

鑄劍之時,一直要燃燒烏金火,而她又在鑄劍島的鑄劍室,雖然她一個人呆在一個鑄劍室內,但旁邊都是打着赤膊甚至赤裸上身打鐵的漢子,哪怕鑄劍室是隔開了的,她也覺得自己似乎能聞到股汗味兒,神識微微外放,便能看見隔壁那群肌肉緊實,揮汗如雨埋頭打鐵鑄劍的純爺們兒。

因此連續幾天下來,那隻剩下丁點的欲女心經,也在她身體內燒了一把極旺的火苗。蘇寒錦暗自慶幸,她當初沒有跟他們共處一室,否則不曉得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