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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太太聽完,稍顯尷尬:“呃,宋太太說的極是,還得孩子們願意,不過我像碧荷這麼大時都生了子寒的大哥了喲。”錢太太笑道。

宋太太依然笑容滿面,說道:“我們那是什麼年代,現在不同了喲!對了,錢太太,怎麼不見二公子呢。”

“嗨,他呀,正和他的那幫同學朋友聊天呢。”錢太太招手叫過來一個下人:“去把二少爺叫來。”

“是,太太。”

她們的對話引起了旁邊其她兩位太太嫉妒,在一旁小聲地嘀咕,其中一位穿藏藍色旗袍的女人對身旁穿淺灰色旗袍的太太道:“杜太太,你瞧瞧宋太太多虛偽吧,她巴不得女兒嫁給名門權貴,要不也不整日帶着女兒參加各種舞會了,可卻還假意推辭。”說完,又向前湊了湊,小聲道,“不過,你還別說,她那女兒長得還真是標緻,這樣的容貌金陵城少見啊!”說著看一眼杜太太,“宋家女兒這麼出色,你就不動心嗎?你們家公子不是早半年就從英國留學回來了,怎麼就不見你對此事上心呢。”

被稱作杜太太的女人,面上帶笑答道:“謝謝王太太關心,汝新在幫他爹打理生意,一直呀沒顧上拜訪各位呢,今天他也來了。”

杜太太說完心中暗叫苦,同是去英國留學,看人家的兒子學業有成風光歸來,自己的兒子卻是被學校開除回來的,學什麼不好,非學着去勾-引有夫之婦,被對方丈夫追殺不算還告到法廳上。唉,真是想想就生氣,不過王太太說的也有道理,跟宋家成為親家,生意上可以互相幫襯着,他們家做藥材絲綢,我們家經營的紡紗和運輸,兩家連姻不正好嗎?可錢家也不錯,最好能把汝月嫁給錢家二公子,我們杜家在金陵還怕什麼呢?想到這兒杜太太滿心歡喜起來,左右看看,找自己的女兒。

而在大廳隔層的一個小會客廳里坐着幾位男子,大廳外面的情況全落入裡面人的眼睛,這個小廳是從裡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外面的卻看不到裡面。

看到外面的情況,舞會的男主人錢惠霖對宋德源道:“宋老闆,好福氣呀,有這麼出眾的一個女兒,還是‘金陵女子大學’高材生呢。”

宋德源忙道:“錢老闆,客氣了。女兒算什麼呀,還是兒子靠的住啊,看看你三位公子,個個出息,老二又剛留學回來,真是讓人羨慕呀。”

“哪裡,哪裡。”錢宋兩位老闆說完哈哈笑着,此時,另一位杜老闆,也就剛才杜太太的丈夫,接話道:“和宋老闆認識這麼多年,之前從來沒聽說你有個女兒呀?”

宋德源心中一慌,面上不露聲色,笑道:“哦,是這樣,小女從小一直生活在內人蘇州的娘家,她兄弟孩子不少,小女和他們年歲相當一直玩在一起,幾次去接都舍不了幾個姐弟,直到十二歲時才硬是接到金陵上學。”

“哦,是這樣啊。”杜品尚疑惑地點點頭。

提到孩子宋德源心中不是滋味。忙轉移話題:“錢老闆,怎麼不見沈盛昌老闆來呢”

“他正在香港,他的生意已經做到那邊了,他讓他的公子代表他來了,和子寒從小就認識,正和子寒在一起聊天呢。”

“哦,就是有着“商界奇才”之稱的那位沈少白吧!”宋杜兩位老闆不由齊聲道。

“是啊,後生可畏喲!我們老嘍!”錢老闆說完,三人笑了起來。

大廳中,宋太太領着碧荷見過幾家太太,忙着和那些富家太太們拉家常,碧荷對她們的話題沒什麼興趣,再加人多空氣有點悶熱,舞會還在等幾位商界要人,開始還有一會,便信步走出了大廳。

錢家這公館真佔地很大,涼亭假山,長廊曲折,橫跨在湖面上,通向一座雅緻的小樓,周圍路邊種有棕櫚樹、銀杏樹,枝繁葉茂,花園迴廊處有翠竹迎風搖曳,各個品種的花草點綴其間,真是的雅而別緻,可見主人的品味高雅不俗。

碧荷邊走邊看,忽然被前面一片兩色的海棠花所吸引了目光,竟然還有這麼難得一見顏色的海棠花,真是罕見,她走上前去看看這朵,聞聞那朵。這時一陣男子的大笑聲從旁邊雅緻小樓里傳出來。

“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這外國的女人就是豐滿性感,皮膚像羊油似的細膩,讓人回味,不像我們中國的女人,身材瘦弱,沒有一點性感可言啊!還是我的愛麗斯最具女人味呀!”一個男子肆無忌憚的聲音傳來。

“汝新,你無非就是喜歡愛麗斯那樣性感的身體,她的容貌可沒咱中國女子的標緻,你們知道嗎?那女人比我們都高,又胖,汝新只到她肩膀,每次看他和愛麗斯在一起時,我就覺得他像被老母雞護着的小雞啊!”接着又是幾人的大笑聲。

傳來之前那人的聲音:“那又怎麼了,我就是喜歡。”

“喜歡?要不是你死性不改呀,也不會被人家的丈夫拿槍追着到處躲了,啊?”另一名男子說完後,又是幾人的大笑聲。

碧荷一驚,抽身便走,如再不走被人發現就有偷聽之疑,剛要離開,隨着一聲“不理你們了!”說落門開,走出來一人,猛然見到站在花旁正要離開的宋碧荷,不由驚呼道:“Oh ,My God 我的朱麗葉。”

“汝新,怎麼了。”隨着聲音又出來一人,緊接着又跟出三人,碧荷一看是五個非常年輕的男子,此時五個男子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她看。

她也看着這五位長相不俗的年輕男子,心裡犯悔,這要是被人知道誤認為我偷聽他們談話,可真夠丟臉的。

在幾名男子的注視下她並沒有慌張,她從十五歲就被宋太太帶着出入上流社會的各種舞會,見識的人也多,見幾人看着自己,並無驚慌之色,落落大方地向幾人微微俯身頜首,表示打擾的歉意。

“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人剪秋水。”只聽幾人中那們身着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看着碧荷不由吟道。

“子寒,我看到似一朵清新帶露的白蓮,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旁邊一位穿淺灰西裝的年輕人眨一下桃花眼,語氣卻平靜地道。

“NO,NO,是我心中的朱麗葉。”最先出來穿格西服的那位男子忙嚷着。

碧荷不由細看每一位男子,穿白西裝那位,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長身而立,一套白色的西裝在他那挺拔的身上更顯得他俊雅不凡,風度翩翩,碧荷也曾見穿白色西裝的人,可從未見把白西裝穿的如此俊逸脫俗不凡,芝蘭玉樹般立於階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雙目有神,面帶笑容地看着碧荷,那燦如朝陽般迷人的笑容,讓宋碧荷一時失神。

淺灰西裝的那位也是身材高挑,一雙桃花眼,面色平靜,看碧荷看他,眼神中一絲玩味閃過,沒有過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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