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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雙日狂風,**依舊。

嘶,嘶嘶!——

荒原上,荒草中盤旋着,高高抬起猙獰頭部的九階血冠黑蛟蟒。張合著三角形巨嘴,露出滿是細密獠牙和青藍色毒牙,吞吐着黑色的叉形蛇信,向著空中,發出讓人肌膚髮麻的嘶鳴聲,在荒原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

喝!

一聲輕喝,一道淡淡白色能量小刀,似是透明帶着迷幻的色彩,劃破空間,出現在那三四米粗,全身烏黑鱗片,頭生紅色血冠的黑色巨蟒頭頂上。

噗嗤!

彷彿撕裂白紙的聲音,血冠黑蛟蟒甚至只來得眼中閃過一絲驚色,白色能量小刀瞬間就破開其九階能量護罩,割裂超強防禦了的黑色鱗片,洞穿頭骨,最後在其腦腔內爆發開來。

只見那血冠黑蛟蟒高高豎起的身體搖晃兩下,冰冷無情的雙眼就失去了神采,轟然落地,只剩下蛇尾在不時的顫抖着……夕陽下的影子變得更短了,血冠黑蛟蟒頭部傷口紅的白色姑姑往外流,再沒有一絲的動靜,流成一灘的液體周圍的植被泥土發出哧哧的響聲,刺鼻氣味傳來。

嗖!

一個背着灰金色十數米大小翅翼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九階血冠黑蛟蟒的屍體上,來人正是梁靖。

點了點頭,梁靖直接盤膝,閉目打坐。

同樣是九階的能量,梁靖卻是靠着生命最最精純的生命本源,煉化之後升級的。能量本身質量就比一般的九階存在更為精純。

經過不斷的修鍊、淬鍊,雙修之後,更是使得真氣得到巨大的提升。

此時,相比一般的九階真氣,梁靖的真氣精純度足足強了一倍。

雖然威能還是不能和先天真氣相比,但是,論純凈度,柔韌度,質地而言,其實並不會遜色太多了。

隨手一道能量攻擊,破開九階能量護罩,就彷彿錯破一層塑料薄膜那麼的簡單,並且爆炸出可怕的傷害力量。

此時,盤膝而坐的梁靖身上升起朦朧白光,影影倬倬的籠罩全身,就彷彿神話中的仙佛降臨。一股精純而深厚的能量沒入梁靖的身體之內,開始擴散開來,作用在身體之上,讓人都感覺暖暖的,如同浸泡在溫水之中,春風吹拂,舒服的想要睡着過去。

這是整個九階血冠黑蛟蟒的生命精華,生命本源。它使得梁靖的身體素質在不斷的提升,連同精神也得到精純能量的滋潤,活潑起來,緩慢的增強着。

“喝!”

梁靖神情堅毅,雙唇緊閉,運轉。

得自元雲星蔡家的秘術武學,屬於藍色中階的高階武學,威能無窮。

頓時,體內的生命本源來不及消散,就被一股股來自全身各處,各個細胞,粒子處傳來的吸引力吸收掉。然後全身各處各個細胞組織開始震動,旋轉,捶打,火燒,擠壓起來,整個身體不斷的被洗刷,被折磨着……

全身各處同時傳達齣劇烈的痛苦氣息,梁靖額頭上,後背上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的爆出,身體的肌肉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不自覺得顫抖着,胳膊,嘴唇,臉蛋等等都在抗議着這撕裂般,火燒一樣的折磨。

就彷彿鐵塊不斷的被摺疊,被灼燒,被敲打,錘鍊,不斷的精鍊着……

慢慢的,隨着生命本源的消耗,梁靖全身的細胞組織,開始朝着一個未知的方向變化着,各個細胞之間形成更加穩定,更加完美,更加強悍的形態。

終於,梁靖呼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好似一道閃電一閃而過,瞳孔深邃而透亮。

站起來活動着身體,安撫身上不受控制跳動抗議的肌肉組織,梁靖緊握雙拳,更加的有力,強硬了。

噗嗤!

梁靖一手朝着旁邊的青石抓去,沒有使用真氣,單單**的力量,青石彷彿豆腐似得被手抓了個洞穿,一握裡邊的碎石成拳,再張開雙手,裡邊儘是細膩的青石粉末。

“嗤嗤嗤!——”

一爪爪的抓動,青石上出現一道道深深的爪印,這根本就是神兵利器級別的犀利。

梁靖滿意的點了點頭,相比在元雲星堪比那神通級別金剛不壞之身,他的身體強度又增加了不少,即使不用武器也強悍無比。

此時不算裝備加成,梁靖**的數據是:力量:165,敏捷:117,體質,191,66。

這個數字已經是超越綠色精英怪物,達到藍色boss級別怪物的身體素質了。

難以想象這麼小的身體之內,居然蘊藏着這麼恐怖的力量!

這,已經是藍色中階煉體功法和的極限。

不過,顯然梁靖並不滿足,他搖了搖頭,說著:“太慢了,這些八階九階怪物的生命本源雖然精純,是別人可與不可求的,但是現在對我已經沒有太好的效果了。”

嘆了口氣,梁靖知道,這是身體潛力的限制,人類的身體能夠達到這個程度已經是逆天級別了,在想進一步,登天還難。但是,有着生命本源的他並不滿足,要知道即使三階怪物的生命本源,也精純幾乎堪比先天級別的能量呢。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晚,一揮手收了九階血冠黑蛟蟒的屍體,一展翅飛上天空,打算找個地方過夜。半響,梁靖就看到前邊有個小縣城,突然眼中一亮,煽動翅翼朝着前方飛去。

“快,快走!前邊有個縣城,應該是l縣,我們今晚就在那裡找個地方過夜。”一個壓抑着的低喝聲。

“好的,林主席。”低聲回道。

“主席,那是不是說,我們就快要到市了?那裡真很安全嗎?有很多人?有吃的嗎?”

“住口!別說話,都小心點,別出岔子了,不然自己找死可別怪大家心狠。”

靠近縣城的一條高速路旁,仗着馬路兩旁樹木的遮掩,一隊人馬在悄悄地,動作鬼祟,輕手輕腳的摸索着前進,根本不敢發出聲響。

隊伍里有二三十人的樣子,各個衣衫破舊,氣喘吁吁,狼狽不堪。

帶頭的是一個穿着劣質迷彩服,背着紅布包裹刀柄的大刀的中年男子;後邊左右和最後分布着**個手拿斧頭,木盾或刀劍的武裝男子;中間是一群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這一隊人甚至手腳並用,就是不敢發出聲音,快速的朝着前邊縣城前進。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不想死,只能當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的活着。

此時隊伍最中間,一個被稱呼為林主席冷冷語氣的年輕男子,對着外邊一個一米七左右,肩寬手腳粗壯的拿刀武裝男子低喝着,他身邊跟着兩個年輕艷麗的女子,討好的看着男子。

被那年輕男子林主席一喝,那鼻樑挺直,嘴闊的矮狀男子身體一抖,眼中恐懼,想起了什麼,不敢再說話了。繼續小心的注視着周圍,拿着消防斧,輕手輕腳的前進着。

“快點,馬上要天黑了,不想死的都快點,別裝死。趙老婆子你還行不行,不行別拖着大家一起去死,天黑了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紮營,大家都死定了。”林主席白皙的臉上,一對薄薄的嘴唇不斷的張合著,一手扶助一個身邊的年輕艷麗女子前進。

顯然,這個林主席實力不弱,是覺醒者。

帶頭的中年男子行動着的身體一頓,眉頭一皺,然後嘆了口氣,繼續開路前進。

隊伍中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此時汗水已經完全打濕了衣衫,手腳並用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息。她手腳卻不斷的顫抖着,似乎已經抽筋了,根本不着力,又不敢停頓,踉蹌的艱難前進着。

其他人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意見,整個隊伍只有時不時的傳來林主席的咒罵聲,在這些凹凸不平的路上小心,艱難的前進。

噗通!

又一會,那六十多歲的老人趙老婆子終於堅持不住了,摔了一跤,掙扎着,卻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了,卻不敢發出求救聲,眼中儘是絕望之色。

“繼續走,別管了。”

隊伍剛一停頓,林主席的聲音傳來,眾人雖然不忍,卻還是繼續邁動着腳步。

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低沉的聲音說著:“啊全,你把趙老太扶着走。”

“唔!”

啊全剛想要回答,卻連忙捂住嘴,不斷的點着頭表示明白,消防斧交到另一手,退後扶着趙老太繼續前進,沒一會一個中年婦女也趕了過來,幫忙扶着另一邊。

“哼!”

林主席一看如此,臉上滿是怒色,暗道,又是這個姓曲的。可此時還要仗着對方,只能悶哼一聲,先忍下來。

一高一低,荒草連篇的荒路上,隊伍再次上路。

……眾人顯然趕路很久了,都在不斷的喘着粗氣,手腳發軟艱難的手腳並用,跋涉着。隊伍中只有中年男子和林主席兩人比較輕鬆的。

“快,還有五公里,不想死的堅持住。掉隊的不要再管了,這是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也為了自己的家人的生命安全。”林主席看着前邊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彷彿沒聽到,手一伸一伸的,不斷的開着路,在荒草之中開出一條能夠行走的路。突然,中年男子身體猛然一頓,停了下來,右手向後打着手勢,讓大家停下來,不要出聲。

“小芸小心!”

這時,扶着趙老太的中年婦女一聲低呼。

“哎呀!”

隊伍中間,名叫小芸的小女孩沒注意前邊的人停了下來,埋頭趕路和前邊停下來的林主席三人撞個正着。

嗷吼!

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從三米多高荒草的另一邊傳來。

“不好!”中年男子臉色變得難看,一下拔出那紅布柄的大刀,神情凝重無比。

“瑪德!”林主席大怒,伸手朝後一把把小芸推倒在地上,看向對方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機。

嗷!

一頭七八米大小的黑色毛髮貓科動物從荒草中一躍而出,豎著的瞳孔滿是冰冷和無情的看着眾人。

中年男子瞳孔猛然收縮,大喝道:“大家先走,往城裡逃走,我來拖住它。”

其他人不敢大意,此時也顧不得發出什麼聲響了,把吃奶得勁都使了出來,瘋狂的朝着現成逃去。

“戰鬥人員都留下,其他人分開走!”林主席眼中綠色光芒一閃,額頭上頓時就冷汗直飆,眼中儘是恐懼,一甩下身邊兩女,奪路就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