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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二剛想伸手去拿,鉞卻馬上喝住了他。只見鉞小心翼翼的把那火紅色的果實放在潔白的雪地里滾了一遭,周圍的雪馬上融化成水,那果實上的光芒卻逐漸黯淡了下去。
直到那果實徹底冷卻了下來,鉞才重新把那果實拿了起來。
“這是赤炎果,禦寒的聖葯,但是一定要等徹底冷卻之後才能服用,否則能把你的腸子都給燒穿了。”
琥二萬幸的吸了一口氣,幸好鉞方才及時喝止了他,否則能燒穿腸子的東西,拿在手裡估計他的手也好不到哪去。
“那這是什麼?”
琥恆留意到包着赤炎果的東西,黑乎乎的像是一片樹葉,可是葉脈之中卻隱隱透着紅光。
“赤炎果的葉子,可以隔絕赤炎果的溫度。”
“那連這葉子一起吃下去,不就不會燒穿腸子了么?”
刑輕蔑的瞥了一眼琥恆,慢悠悠的說道。
“你不如把葉子和果子合在一起泡上一壺酒如何?”
“妙哉,妙哉!如此奇物泡出來的酒必定別有一番滋味。”
“那你喝之前可千萬要備好了棺材。”
“哈???!!!”
鉞輕笑了一聲,看着琥恆陡然變青的臉色說道。
“赤炎果是禦寒的聖物,可是這葉子卻是能讓人腸穿肚爛的劇毒。”
“什麼?!你居然讓我用毒藥泡酒喝?!”
“不是你自己想要連這葉子一起吃的么?”
“你!”
“好了,快把這果子吃下去。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時間長了就沒效果了。”
琥大一聽馬上抓起一顆果子扔進了嘴裡,可是琥恆接下來的話卻讓那果子卡在了喉嚨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那這葉子包過的果子豈不是也有了毒性?”
琥大一張臉憋得青紫,差點兒背過氣去,幸好鉞及時替他解了圍。
“果子本身就可以剋制葉子的毒性,所以葉子的毒性對果子是無效的,除非你直接把葉子吃下去,那就是毒藥無疑了。”
幾人一聽這才安心把五顆果子分吃了下去,頓時覺得身上熱氣直冒,一點兒寒意都感覺不到了。
琥二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刑懷裡的小熊,那小熊似乎仍記得被他提了脖子的事情,一察覺到他的目光就呲起了牙齒。
琥二苦笑着搖了搖頭,拉起琥恆和琥大就回到洞里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鉞一邊逗弄着小熊,一邊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說,這地方怎麼會有赤炎果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刑目不轉睛的望着遠處的母熊,鉞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片刻後卻徑自走到了母熊面前。
“能帶我們去你摘果子的地方看看么?”
當他們站在那一片炙熱滾燙的岩漿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喪失了言語。
周圍是白雪皚皚的冰天雪地,眼前這一隅卻是火辣炎熱的岩漿焦土。
火紅的土地被岩漿分割成一個奇異的圖形,每一塊土地上都疏疏落落的生長着枝幹漆黑的樹木。
漆黑的枝幹上閃爍着一道道綺麗的紅光,簡直就好像那漆黑的枝幹之中卻藏着火焰一般。
枝頭掛着幾顆火紅的果實,正是先前那禦寒的聖物,赤焰果。
琥恆三人完全沉浸在眼前這幅奇景之中,小熊興高采烈的跑到那火紅的土地上玩耍,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雪白的腳印。
小熊跑到一顆赤焰樹下,高興的向著他們招手。
琥大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剛要踏進火紅的土地卻聽鉞一聲喝止,猛的把他拽了回來。
“不能去!普通人只要一觸碰到那岩漿就會化為灰燼。”
“什麼?!”
琥大嚇得倒退了幾步,可是樹下的小熊卻迷茫的撓了撓頭,似乎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肯進去。
琥二看了看隱隱泛着紅光的土地和不斷冒着氣泡的岩漿,又看了看仍然站在樹下的小熊。
“那它怎麼沒事?”
“它們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熊,自然沒事。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摘下赤焰果送給我們。”
“好了,走吧。”
鉞朝着小熊招了招手,把它送回了母熊的身邊。
“謝謝你送我們的赤焰果,我們要走了,以後再回來看你們。”
鉞憐愛的摸了摸小熊的腦袋,小熊似乎察覺了什麼,烏溜溜的大眼睛泛着隱約的淚光,緊緊拽住了鉞的袖子,不願意讓她離開。
“我知道你在山上寂寞無趣,可是我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等事情完了,我再回來陪你玩好么?”
小熊的眼睛裡突然溢出了大顆大顆的淚水,可是剛一掉下來就變成了晶瑩剔透的冰柱。
母熊默默地把小熊叼了起來,不讓它再抓着鉞的袖子不放,鉞卻突然連着小熊一起把母熊的腦袋抱進了懷裡。
“保重。”
鉞猛的放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再也感覺不到那兩道溫柔的目光,鉞才終於回頭望了望,卻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了。
“不僅是雪幽蓮,就連冰熊和炎獄都出現了。”
鉞刻意壓低了聲音,因為這些對話絕不能讓琥二他們聽到。
“是啊,都出現了。生長雪幽蓮的極寒雪域和赤炎果的極熱炎獄,相隔萬里永遠也不可能相容的兩個地方卻都集中到了這一座山上。”
“當年你們走出琥丘的時候是否曾遇見過類似的現象?”
“只有雪幽蓮罷了,而且我發覺這座山的氣息和十年前,甚至和兩年前我來獵豹的時候都已經大不相同了。”
“你的意思是冰熊和炎獄很可能是近年才出現的?”
“不是近年,我懷疑根本就是最近才出現的。”
“為什麼?!”
“若當真如你所說,這是一個人間與神界的集合,那麼為什麼原本更傾向於人間的情況,卻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們的覺醒,原本傾向於人間的地方正逐漸變成另一個神界?”
“不是神界,而是異變的神界!”
鉞突然沉默了下來,她心裡頭的感覺已經不能僅僅用震驚來形容了。
雪域和炎獄,原本相隔萬里永遠不可能相容的兩個地方卻同時出現在了這裡,哪怕一塊不足十分之一的縮影,都足以稱得上是詭異至極的異變了。
如果說這樣的變化是隨着他們的覺醒而開始的,那麼這其中的根源又在哪裡呢?
她只是一抹殘缺不全的魂魄,而刑也不過是十年前方才蘇醒。
那麼答案除了他,再不做他想。
可是她心裡卻只是覺得駭然,殞究竟做了什麼,居然讓這一切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心裡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印象,雪域、炎獄還有冰熊,無論對她還是對殞而言,都具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
所以這就是他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嗎?
“好了,別再想了,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
“恩。”
接下來的路在琥恆的帶領下異乎尋常的順利,可是鉞心裡卻始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驅之不散。
該說是太順利了嗎?
除了那一日突然出現的冰熊和炎獄之外,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別的異樣,就連原本橫行雪峰的雪豹也沒有出現。
“看!前頭那不就是你們要找的蓮花么?沒想到真的還在。”
琥恆突然發出了一聲感嘆,鉞望着不遠處靜謐的湖水,湖水中央一塊浮冰之上靜靜開放的蓮花,晶瑩的花瓣散發著藍色的幽光,正是雪幽蓮無疑。
四周一片安寧,沒有任何活物的跡象,令人無從判斷這一株蓮花伴生的守護神究竟是雪麒麟還是血麒麟。
“你們守在這,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亂動。”
刑攔住了正欲上去琥二,緊緊皺着眉頭,總覺得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平靜,平靜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這怎麼行,我們怎麼能讓你孤身涉險。”
琥恆搶在琥二前頭截住了刑的話頭,刑還沒答話,鉞卻已經上前一步,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跟他一起去,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先保護自己要緊。”
琥二還想說什麼,刑卻已經用嚴肅至極的語氣堵住了他的嘴。
“聽她的,我們再不濟也能保命,但是這已經不是你們能抗衡的力量了。”
琥恆皺緊了眉頭,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幾天所發生的事的確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們小心,我會看好這兩個小子的。”
刑點了點頭,又和鉞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從兩個方向向著雪幽蓮靠了過去。
兩人屏息靜氣沿着冰層逐漸向湖邊靠近,沒有看清形勢之前誰也不願輕舉妄動。
畢竟神力被封禁的他們,除了那一點點勉強能夠動用的神力之外,就只有那一身武功了。
可是太平靜了。
琥恆三人提心弔膽的注視着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喘,眼看着他們終於走到了湖邊。
刑和鉞同時在湖邊上站定了,確定周圍沒有動靜之後,終於小心翼翼的發起輕身功夫踏着湖水向湖心掠去。
十步。
五步。
三步。
兩人同時停在了湖心的冰岩上,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難道他們的推測錯了?
雪幽蓮不假,可是伴生的神獸卻沒能隨之來到這個世界?
不過既然如此,倒也省去了他們不少麻煩。
“這不是沒事嗎?”
眼看着他們平安到達了湖心冰岩,周圍仍是一片平靜,琥恆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當鉞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向著雪幽蓮靠近的時候,卻聽見腳底突然傳來了咔擦一聲脆響。
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脆響,一條裂縫從鉞的腳下飛快的貫穿到了刑的腳下。
“你們這些可惡的凡人!居然膽敢盜取聖物!必然叫你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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